两个人的距离近的有些过分了,谢未赎冷冷地问:“干什么?”
楚南邻低低地看着他,轻声说道:“我们不玩了,一起回学校去。”
“不要。”谢未赎突然就没了兴致,转身离开。
楚南邻没去追,谢未赎想着家里没人,一直在家里待到了五点,估摸着同学该回来了,才洋洋洒洒回了学校。
他是从后门进的班,看到靠窗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坐着楚南邻。
楚南邻整个人浸在夕阳里,宽肩和瘦削的身形很是惹人注意。
谢未赎看这个人越看越讨人嫌,黑着脸低声骂了句脏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屁股还没坐热,谢未赎就听到后面的后面楚南邻站起身的声音,他揉了揉眉,微微叹了一口气:
果然,那个“瘟神”来找他了。
楚南邻拉起他旁边的椅子坐下,谢未赎烦躁地皱起了眉头,想在书包里找耳机。
今天忘带了。
于是谢未赎干脆拿出一本没写过几个字的数学作业出来和它四目相对,楚南邻静静地,一句话都没说。
谢未赎最受不了这样,他头也没抬就冷冰冰地问:“楚南邻,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觉得,你有必要好好和我解释一下那封情书的事情。”楚南邻淡淡道。
谢未赎发现作业上只有前三题是会的,草草写下了答案,冷声道:
“情书不是我写的。”
楚南邻似乎是有点失望地眨了眨眼,然后说:“可是情书上的字迹都和你一样。”
这还能怎么解释?楚南邻这人油盐不进,完全不听别人解释。
谢未赎听到这个的时候,忍不住嘲讽地问道:“怎么?如果人家女生给你送了情书被发现,你也要这么喋喋不休地问下去?”
楚南邻的表情变得微妙,“可你不是女生。你是男的。”
逻辑鬼才。谢未赎和面前的人根本没办法沟通,干脆拿出来语文作业写。
楚南邻安安静静地等他回复,直到外面突然传来了同学的脚步声,谢未赎才微微抬起了眼——
他本以为楚南邻会离开了,可他还在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滚蛋。”谢未赎冷冷道。
楚南邻摇了摇头:“不走,我要等你说清楚了我再走。”
谢未赎:“……”这人真犟。
高中时候的谢未赎其实比上大学时候的话更少,脾气也更暴躁,所以最反感有人烦他。于是谢未赎干脆把校服外套的帽子一遮,趴在书桌上闷头睡觉。
没想到谢未赎还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醒来之后,他看了眼手表,才过去十分钟。然后再抬起头看看,前面的同学已经回来了,应该是全班都回来了。
谢未赎揉了揉眼睛,懒懒地朝旁边看过去,发现楚南邻还坐在那个位置。
两个人四目对视,楚南邻以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谢未赎。
谢未赎:“……”怎么还没走?
楚南邻:“……”他终于醒了。
不是,本来坐自己旁边的人呢?全班同学都回来了,为什么楚南邻还没走?
“你该走了。”谢未赎收回视线,把语文作业放回书包,说道。
楚南邻站起身来:“好。”
终于走了。谢未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继续睡。
放学的时候,谢未赎拎着书包就往校外跑去,生怕楚南邻会追回来。值得庆幸的是,楚南邻没有追过来,谢未赎平安无事地回了家。
那个时候的谢未赎还不知道,楚南邻会缠他很久,而那天那封情书,就是谢未赎噩梦的开始。
晚上回家,谢未赎就一个人闷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往常一样看了电脑玩游戏。
家里非常安静,谢未赎他爸谢珩不在。只不过客厅里一直混着一股香水和烟的味道,谢未赎闻得很不舒服。
一局游戏刚结束,和往常一样,谢未赎的手机微信响了好几次:全是好友申请。
因为谢未赎玩游戏的技术很好,所以在路人局之后,会有很多人寻着他的游戏账号来加他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