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一百三十兆细胞产生的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的混合叫做“体力”,“体力”是发动体术的基础。体力在体内转化为查克拉,忍者提取查克拉后可经由“结印”使用“术”。
这是关于查克拉和忍术最正统的解释。事实上,绝大多数忍者在接触到这个定义之前,就已经能初步掌握查克拉了,他们甚至记不起自己当时是怎么学会的。
凝聚查克拉不难,难的是通过结印使用忍术,这也是决定一个人能不能当上忍者的最关键的一步。
本应如此才对。
第一天,鸣人画了一张歪歪扭扭的示意图,手把手教导查克拉的奥义,然后问:“感觉到查克拉了吗?”
西村信雅摇了摇头。
第二天,城外一处瀑布下,两个小人冻得瑟瑟发抖。
“感,感,感觉到了吗?”
西村信雅一边抖一边摇头。
第三天,城内某个蒸桑拿的店里,三分熟的鸣人有气无力地问:“感……觉到……了吗?”
西村信雅:灵魂出窍。
这三天时间里,鸣人一直耗在这件事上。但时间没有换来任何进展。在没能从带土那里获得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之后,鸣人决定去请教前辈帮忙。
千代坐在柜台后面计算这些天的收支。西村屋不是那种高档雅致的旅屋,客人多是小有钱财的平民,赚的钱不算多,但也省了那份阿谀奉承的苦。偶尔碰到一些不长眼的的,以为这里只有女人和小孩,想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她这个前忍者也能用拳头教他重新做人。
一周之后就是春日祭,酒水和食材都要提前多准备一些,省着临到用时才发现涨价,帮别人发大财。
凡是账目,都要核算过至少两遍。千代看着眼前算出的数字,真是各有各的想法。她烦躁地扔下笔,一只手下意识地攥住了一封信。那是一封家书。
【母亲:
许久未见,很遗憾没能和你一起过年…………我和父亲特意请了假,希望我们能在朱雀城的春日祭上小聚。对了,父亲说他没离婚,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暂时分居两地。
您的儿子。】
千代长叹一口气,明明不管她才是最好的选择,她这个从忍者的世界仓皇逃离的懦弱又不负责的女人哪里有资格继续当他母亲。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三个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西村信雅,她最担心的一个孩子。从小就被卖到那种地方,用药物保持女孩的姿态。被她捡到之后就断了药,差点因为停药反应断送性命。还记得她当时东奔西走找了好几个医生,都说这孩子治不了,会短命。后来她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去求了阿苏大人,没想到那龙神还真的有点本事,让这孩子活了下来。随着治疗的推进,信雅的男性特征得以重新发育。可这对于早就当惯了女孩的信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其实信雅最后能不能恢复正常她不在乎,声音也好,外貌也好,哪有健康地活着重要。一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头痛。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好,又怎么养得好其他小孩?
千代再把视线投向另两个人。
漩涡鸣人,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能从他身上感到明显的排外。但在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他又能很快和其他几个孩子打成一片。最开始的排外感,不像是他本来性格的一部分,倒像是经历过什么伤害后形成的自我保护。
宇智波带土,给人第一印象是开朗,积极。她本以为这孩子也会和鸣人一样,和信雅好好相处,帮他摆脱困境。但是没有,反而是把委托丢给鸣人,自己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漩涡和宇智波,两个都是响当当的大姓,实力暂时无法考证,先假设分别擅长封印术和火遁,作战时最好趁环境之便……性格一个外冷内热,一个外热内冷,如果想挑拨离间,最好从……
不对不对!千代把刚才想的东西扔出脑海。
该死!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忍者的习惯都戒掉!
她看见三人走到跟前,捏了一撮烟丝放进烟斗里,借着余火点燃,深深吸一口过肺,以此平复她焦虑的心情。
“说吧,什么事?”
西村信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白净的纸,掏出炭笔在其中一面写道:千代姐,不要再吸烟了。
千代拿烟斗的手一顿,盯着纸上的字看了几秒,然后把烟放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漱口。
接着信雅把手里的白纸慢慢打开,露出正面上的端庄秀丽的毛笔字:我想学忍术,但怎么也感觉不到查克拉,请教教我该怎么做。
看完这句话,千代拍桌子站起来,仅剩的一条腿站得笔直,”学什么忍术?你想干什么?我看是平时的功课太少了。“
信雅可能也是第一次被千代这样凶,两眼泪汪汪的,楚楚可怜。
见状,鸣人和带土连忙帮他解释事情的经过。说完带土还用变身术演示了一下:”学会变身术后,无论是改变声线还是改变外表,不就都可以轻松做到了吗?“
千代扶额坐下:“你们可真是异想天开……“
她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信雅没有成为忍者的念头,还是他没有成为忍者的天赋,”学习忍术是很吃天赋的,对于我们这些没有一个好姓氏的普通人来说,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后天的努力难以弥补。顶多锻炼锻炼体力,强身健体。“
放松下来之后,千代下意识地摸向烟斗,摸到后拿起烟斗盘了两下又重新放回原位。
信雅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蔫蔫的。
带土感叹一声:“委托失败了啊。”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不想想别的办法?”
鸣人也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但因为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得默不作声。
“目前来看,我们没有能解决信雅困境的办法。如果硬要他开口说话,很有可能会遭到周围人的耻笑。而且我们提了什么自以为是的建议,最终承担后果的都是他本人。”说着他拿出一叠钱,十分肉痛的递给她,“这是……住宿费。”
千代看着他指甲上残留的油彩,装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是我太着急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收你们的钱,阁楼的那间屋子,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她看了一眼被打击得灵魂出窍的信雅,对他说:“信雅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和他们说。”
看着信雅离开视线,确保周围没有第四个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千代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是时候公布自来也大人的真正的考验了。”
鸣人和带土一半诧异一半严肃地看着她。
“你们知道黑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