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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番外三 狗血h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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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涿郡,下起了大业十四年的第一场雪,罗艺部署多时趁势夹击,窦建德终于还是请和领兵退去,连月来笼罩在蓟城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散开。

宇文成都跟着罗成住在北平王府,他虽然不如罗成会说巧话,但是本性敦厚,也算是长辈容易喜欢的那种"老实孩子"。秦氏只得罗成这么一个宝,最头疼的也是他,如今大了越来越管教不得,见宇文成都肯帮着规劝罗成几句,竟比张公瑾等人的话还有用,自然是喜欢的。

这边院子里,秦氏打发了侍女来给罗成送饭,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少爷在院子里把杆枪舞得劲风阵阵,她在一旁轻喊了几声,却像石子沉入了大海里。没奈何的,她只好绕到偏房里去找那位宇文少爷。不一会儿,宇文成都按着罗成到正堂里去就餐了,那侍女见少爷不悦地朝她挥了挥手,便笑着回去向王妃复命。

罗成刚夹了一口小菜塞进嘴里,见那侍女走远了,嗤的一声笑出来,看向一旁满脸无奈的宇文成都,道:"怎么样,我这招好用吧"

宇文成都自端了一碗饭,叹道:"你们母子两个,何必还要耍心眼"

罗成怪道:"这不是为了你么。你不知道,我母亲若喜欢谁,万事都好说,若厌恶了谁,管保整个九郡没有他容身之地。"

宇文成都苦笑一声,心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么。他低头扒了一口饭,把这讨骂的话咽下去了。

罗成一心二用,一边吃一边继续跟他讲如何能讨得这位北平王妃的欢心,说了一阵,宇文成都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道:"王妃的顾虑也有道理,你肩上的伤太深又动了筋,钻研枪法也不必急于一时"

罗成被他噎了一下,像吃着了什么脏东西,忙摆手道:"别别别别,你可别跟我来真的啊!"

两人正闹着,外面来人说王爷喊小王爷过去,要是平日里罗成听了这话准愁得慌,如今是如蒙大赦跑着去了,宇文成都只能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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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随小厮来到书房,罗艺果然正等着他,见儿子进来,抬手示意他去看桌子上的两份奏报。罗成拿起第一份,心下一惊,竟然是宇文化及在魏县杀了杨浩自称许国皇帝,发诏书想来招降罗艺的,讶然道:"宇文化及疯了?他不是上个月还被李密打得节节败退,手底下人十不余一,怎么这个时候却要称帝?"

罗艺冷哼一声,不屑道:"狗急跳墙罢了,败局已定还做着皇帝梦呢"

罗成见父亲神色,迟疑道:"父王,既然如此,何必理他"

罗艺微迷了眼看着儿子:"我是懒得理他,可我儿子院里还住着人家的太子呢,这怎么算呢?"

罗成心道果然,只好解释道:"父王,宇文大哥的品性您也看到了,宇文化及先败于黎阳,再败于汲郡的事我又不曾瞒他,他要想走早就走了,怎么会听到这个消息反而要走呢"

罗艺哼道:"他自己的儿子都不待见爹,我更不想与这弑君小人牵扯不清"

见罗艺又要逐客,罗成急道:"父王几时在乎起什么流言了,何况,人家这两月也是出了力的,窦建德刚撤兵您就撵人…"罗成偷眼看父亲脸色,还是梗着脖子道:"……那才叫人说道呢"

罗艺一拍桌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混小子!还没说你那好大哥两句,你倒编排起你老子来了!"

罗成软硬合兵,顺势往父亲脚边一跪,软声道:"父王…"

罗艺抬手揉着额头,懒得理他,随手把桌上那第二份奏报往儿子身上一甩。罗成知道父亲不再提了就是好兆头,忙欠身接了去看,那却是窦建德遣人送来的议和书,其中详说了利弊时局,又道愿重修和睦,共平乱世。这本来都在意料之中,可其中另有一段话……

罗成脸色难看,抬头果然见父亲盯着自己,不好再直言顶撞,只能措词道:"父王……窦建德野心不小,如今也是因为久攻不下才来议和,等他势力做大必然还要再来,当不得真啊"

罗艺面色不动,冷声道:"正因如此。他如果只是用钱粮议和,我自然不会当真,可如今他连唯一的女儿都舍得,愿与我永结姻亲之好,倒是值得考虑"

罗成面色更苦,急道:"岂知不是他的缓兵之计"

罗艺却不在意道:"是他嫁女儿,咱们又不吃亏"

罗成更急了:"他两月前还伤了您的……"

罗艺平静的很:"正可以化敌为友"

罗成已是急不择言了:"这门不当户不对呢!"

罗艺听这一句直接轻笑出来了:"我这个儿子何时也知道在乎门第了"。他打量着脸都红了的儿子,以为他是害羞,叹道:"你也不小了,转年就要及冠,把这事定了也好。"

罗成还想争辩,罗艺已挥手示意他出去,只道:"定了的事就是定了,这事我会同你母亲去说"

罗成再忍不住,急道:"孩儿不愿意,您何苦逼我"

罗艺从来是被这个儿子一点就着,见他这样,气道:"我逼你什么,我是你老子!你自打回这个家门,听过你老子一句话么!"

罗成却将心一横,争道:"我自打生在这个家,您听过我一句话么!"

罗艺被他顶得火冒三丈,一脚踹过去,这动作连带着火气扯得他胸口的伤又发作,带出一连串猛烈的喘咳,一时倒是顾不上骂儿子了。

罗成没躲,被踹得跌坐在地,见父亲咳得厉害,既不愿再争,可是也不愿从命,父亲的性子他最知道,争也争不到结果,婚姻是父母之命,到哪里都是这个理,可偏偏在他这他不认。从叛上瓦岗起他就是个不孝子了,如今又何苦来。他心中烦躁难平,道一声告退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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