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人死了,他也不能独活!他想着三皇子能为他陪葬,也是值了。
“王爷他可是诬陷我,临死前还要拉人下水。”江染故意装作像受了冤枉一般,声音也是轻柔。
“哦,那你倒是说说,他答应了你什么。”楚墨迟就这样和他一唱一和地说着,问那湘州刺史。
他竟还真以为握到了把柄,‘殷勤’地向楚墨迟指控道:“王爷,王妃昨日可是背叛了您,答应了下官给的好处。”
见一旁的江染丝毫不慌,只觉得他是在强装镇定,猜想楚墨迟即刻便会大怒,将江染一同处置了。
“行言,可当真。”楚墨迟并不意外,而是轻飘飘的问他。
当然,江染也并未推脱,甚至不必多过问,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嗯不错,他可给了不少,我受不住威逼利诱,答应了他的条件,钱财还是迷人眼的。”江染故意坦诚承认,但仍闭着眸子波澜不惊地躺在美人榻上。
他昨日便告诉了楚墨迟一切由来,今不过是一唱一和演给这湘州刺史看的,但自己觉得直接判了便是,还这样麻烦,不过楚墨迟想看戏,自己陪着也无妨。
“那这样如此说来,便是了。”楚墨迟脸上故意闪过一次惊讶,江染微微睁开眼睛斜撇了下,只觉得极为夸张,简直是惹人笑话。
可关键是湘州刺史此刻看着眼里,只觉得是真的。
江染散漫地说道: “我做事敢当,王爷也莫要以一己之私放过了我这个‘罪犯’啊~不过我还没收到好处,这可不好判啊,王爷若想惩罚什么,我自是会受着的。”
只当是情趣,还故意带着尾音。
楚墨迟朝他微微点头,笑道: “行言的罪,本王自会‘好好’算的。”
湘州刺史这才觉形势不对,突然有些惊恐,但不奈两侧的兵差已经上前来‘请’他出去。
“对了,王爷,这将他拉下去之前,可否让我先算了私怨。”江染灵光一现,突然想到好法子,差点忘了个人恩怨。
“去吧。”
这些楚墨迟便不理会了,只让他自己去,觉得怎样痛快,便如何。
江染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刀锋已被磨得锃亮,他持刀向那湘州刺史缓缓走去。
“等等!”那湘洲刺史大喊道。
江染已经起身向他走来,浮出些不耐烦: “此时当然可有什么话想说吗?”
刀尖划过那湘洲刺史的脖子,阵阵寒凉。
“这是公堂,下官没记错的话,大齐律法中,公堂不论私仇。”就算有错,他也算定了江染动他不合规矩。
楚墨迟并未回答,不予理会。
反倒是江染笑了笑,片刻思量,道:“大齐律法你倒记得清楚,不错,公堂不论私仇,所以……来人!将它拖至府衙门外,扒了衣裳,杖二十。”
这堂内无法,可出了公堂规矩就得改改了,毕竟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湘州刺史不可置信地望着江染: “卑鄙手段!你怎么敢。”
可兵差可不会管他,仍是继续将其拖了出去。
江染面上揣着假笑,向外面说道 “谬赞了,比起刺史大人,我还是略输一等,既然你这样爱扒人衣裳,那就让过路的人好生看看,这衣裳底下遮着的,是什么个可笑玩意儿。”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想出的法子,楚墨迟在后头坐着,并未反驳,有那么一瞬间江染心中觉得自己倒有点像民间话本中的祸水红颜,竟是这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