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京城。
黄昏时分,栗艳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余晖洒在街道上,让秘书给自己订了张去晋城的最早机票。
刚忙完这些,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阿艳,还没忙完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爷爷,这么晚了还不睡?”栗艳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听到爷爷的声音,她心头涌上一股温暖。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栗艳轻轻应了声“好”,便挂断了电话。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匆匆出了门。夜色中,她开着车驶向一个豪华住宅区。那房子虽不大,但地段极佳,依山傍水,确实适合老人居住。
栗艳走进屋子,看到一位气宇轩昂的白发老人正坐在棋盘前独自落子。老人抬头看见自己的孙女,脸上绽开了笑容:“阿艳,剪头发啦?”
栗艳把手中的外套挂在玄关,然后坐到爷爷对面:“他们说这种发型又酷又飒,很多女生都喜欢,所以我就剪了。”
“嗯,确实好看,是为了哪个小姑娘剪的?”爷爷笑着打趣。
栗艳有些惊讶地看向爷爷。
“重新布局吧,我陪你一起下。”
看栗艳回避话头,栗川但笑不语。
“今天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听你亲口说说。”栗川温和地看着她。
栗艳摆好了棋子,刚开局,爷爷暗藏的玄机就被她识破,还吃掉了几颗棋子。爷爷微微皱眉,开始陷入沉思。
“爷爷,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过我确实喜欢一个女生”栗艳在栗川沉思之际打破了沉默。
栗川刚要落子的手顿住了,他收回棋子,抬头认真地瞧了瞧自己的孙女:“阿艳,她是女生。”
栗艳依旧微笑着,手指拨弄着棋子,眼神坚定地迎着爷爷疑惑的目光:“爷爷,我喜欢一个人,跟她的性别无关。”
“你确定你是真的爱她?”
“确定。”栗艳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
“那她也喜欢你吗?”爷爷轻声问道。
这一刻,栗艳沉默了许久。她低下头,重重叹了口气。当她重新抬头时,眼里的光淡了许多。
“她或许只是拿我当闺蜜。”
栗川看着自己的孙女,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栗艳的奶奶和栗川是商业联姻,而栗川真正爱的人却爱着别人。
“那你还喜欢她?”
“正因为爱她,所以我愿意以她想要的身份陪在她身边。我不能因为我爱她,就强迫她也爱我。”
栗川听到孙女的回答,再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确定她并非在开玩笑后,笑了笑,开始落子。栗艳吃掉了一颗棋子,栗川则摸着下巴,绞尽脑汁思考棋局的下一步。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突破口,顺势吃掉了一颗棋子。心情大好的他,调侃起孙女:“听说泰国允许同性恋结婚?”
栗艳被栗川的开放程度震惊到了。
“爷爷,您还挺开放的,不过这个或许要泡汤”
“别这么说,说不定哪一天那小丫头开窍了,发现你又时髦又温柔又有趣,就喜欢上你了。到时候要是结婚的话,总得有个准备。更说不定,到时候你喜欢上别人了呢?”
“爷爷,这辈子就她了,不改了”
“哎好好好,那就是那个小女生,若像我说的,哪一天她突然开窍了呢?”
“她会吗?”
“当然会,可惜国内不允许同性恋结婚,不然我一定给你们风风光光办一场。”
栗艳笑了笑,说:“借您吉言!”
他们又专注地下了很久的棋,栗川也有些累了,陷入了沉思。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栗艳看了眼棋局,已经无多少悬念。
“爷爷,您好好研究吧!下周我再回来陪您下。”
“这么晚了,还去哪儿?”
“去看我的心上人”说完,栗艳拿下自己的外套出去了,栗川看着她的背影,拿起了手机说:“按照计划的来”
晋城。
次日清晨,因摄像设备等拍摄工具突发故障,剧组决定全员放假一天。栗艳也未曾料到,事情竟如此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