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对虞润使了个眼色,正当二人想逃跑时,叶笑冲上前道:“二位,好久不见。”
朱元道:“叶公子?你在此地作甚?”
叶笑冲笑道:“这泉州府本就是我的家,你在此地见我不是很正常么?”
虞润道:“对对对,叶公子在此地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们师兄弟二人祝清缘法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朝外挪。
朱元也道:“清缘法师今年贵庚?八十岁有了吧?我看他老人家再活个几十年也不成问题,等他老人家百岁大寿之时,叶公子记得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定当面给大师道喜。”
叶笑冲道:“二位这是怎么了,不远万里从大雪山到此地给我师父祝寿,还没见我师父就要走了?”
朱元道:“清缘法师八十岁了还在世上活得好好的,我怕我们再待在此地,走到他老人家前面去就不好了。到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老人家难免会有些难过。”
叶笑冲见二人疯疯癫癫,哭笑不得道:“二位受我师父邀请来到此地,便是我开元寺的客人。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且跟我说说,叶某能帮的定会帮一把。”
虞润道:“不必了叶公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看你与那拿剑的索命鬼都是一起的,还是不麻烦你了。”
朱元猛敲了虞润的脑袋道:“你这呆子,咱们一边与叶公子寒暄,一边跑了就是,你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咱还怎么跑?”
这时叶笑冲回头一看,才知二人所说的索命鬼便是李青山。
李青山道:“我大师兄都已经答应不取你们性命,你二人只要不为非作歹,我又何必与你们为难?”
虞润道:“我二人自打离开真安州,就一直在大雪山潜心修炼,哪有功夫为非作歹?”此时一边说着,眼睛却不离开何朝暮半秒,把何朝暮盯得直发毛。
朱元急道:“你他妈说话便是,贼眼睛盯着人家姑娘作甚!”说着照虞润后脑勺又是一巴掌。
这朱元又何尝不想多看木云杉两眼,但他怕多看一秒,李青山便把他二人当采花淫贼砍了,便一直低着头,时不时瞄一眼李青山的脸色。
原来二人自从被王行知兄弟擒了又放走,只觉死里逃生,当下痛定思痛,回大雪山修炼本门武功,本想着无俗事打扰,每日在山中与风雪作伴也乐得自在。可刚回去一个多月,便收到开元寺送来的请帖,二人本不想来,但一想自己的师父顿珠大师生前与清缘法师相交甚好,为了师父的面子,还是在大雪山中寻了些山珍名药,启程给清缘法师送去。
二人来泉州的路上,见一路上的姑娘们花枝招展,便又动了凡心,刚妄想能捡个老婆回去成亲。谁想刚逞了口舌之快,便被李青山给听到了。
虞润怒道:“你这死胖子,我平时尊敬你,叫你一声‘师兄’,你居然对我如此无礼。这一阵功夫,你对我又打又骂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接着又怒视李青山道:“小子,上次我是被你们暗算在先,被绑在后,现在咱们真刀真枪地干一架,我还真不怵你。”因为王行知的关系,虞润心中对李青山本是惧怕,但此时恼羞成怒,也顾不得孰强孰弱了,只想着生死有命,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也比畏畏缩缩的强。
“你二人既没有为非作歹,我又干嘛要和你们打架?”李青山道。
朱元恍然大悟一般:“对啊!我们又没做坏事,他又为什么要索我们的命?”
虞润道:“对啊!我们又没做坏事,王行知来了也不能索我们的命!”此时只觉自己占理,信心大震,丝毫不把李青山放在眼里。
朱元喃喃道:“可是你刚才又死死盯着人家姑娘看了,不知你在脑子了做的坏事算不算数。”
虞润怒道:“你不说谁能知道!况且谁说我看着姑娘脑子里就想着坏事了?若成亲是坏事,为什么天下之人都想成亲?那小子的爹和娘也是成了亲才有的他,王行知的爹娘也得成亲才能下崽,难不成他们的爹娘都是在做坏事?”虞润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他刚才看着何朝暮,脑中幻想的都是与何朝暮成亲的场景。
何朝暮此时已是满脸不悦,却又不好上前理论,只觉对这种登徒子,离得越远越好。
叶笑冲笑道:“我们这两位姑娘却是有闭月羞花之色,但老哥你总是盯着人家看,难免亵渎了,若是喜欢一个人,应当默默将这感情放在心里才是。”
虞润辩解道:“谁喜欢她了!这两个姑娘简直就是妖精,上次给我们一块帕子,我们刚拿着擤个鼻涕,便满脸生疮,我看他们比那王行知还狠!”
叶笑冲道:“是啊,所谓最毒不过妇人心,女人是这天底下最可怕的动物,两位老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朱元虞润对视一眼,忽觉叶笑冲所说甚是有理,朱元道:“其实王行知也不是狠人,却是我二人有错在先。当日在张达年府上,我们兄弟俩要是与叶公子你一起掀了桌子走人,也就没后面的事了......”
说罢二人便是一阵懊悔,虞润神色空洞,望着远方道:“一切都是为了讨媳妇,若不是为了讨媳妇,谁愿意和那张达年同流合污。今日叶公子一语点醒梦中人,罢了罢了,给清缘法师过了寿,我们便回大雪山好好修行。”
朱元看着虞润,感怀道:“师弟,我们好好修行,把大雪山派发扬光大,师父若是泉下有知,也就心安了。”说着二人拥抱一起,泪流满面。
几人在旁看了只觉得异常滑稽,叶笑冲道:“那两位老哥且好好商议如何光大门派,我与我的朋友们就先走了,咱们开元寺见。”
朱元虞润沉浸在对大雪山派的情感中,也不理叶笑冲,只摆了摆手,叶笑冲给李青山等人使了眼色,几人饭菜都没吃上一口,便赶紧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