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先走吧。”谷静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她得找个机会进房间看看去。
茶小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睁开眼茶小新就立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除了微微还有些疼痛之外,其它并没有任何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孩子到底有没有事,她此时迫切的想找个人问问。
门咔吱一声开了,怜儿端着这碗走了进来,见茶小新醒来,怜儿喜极而泣,“夫人,您终于醒了,都吓死奴婢了。”
怜儿很喜欢眼前的夫人,虽生于乡野不同于宫中女人高贵,可是她身上完全没有乡下妇人的磕碜和不堪,也没有因被太子看重而目中无人,有的是淡淡的恬静和恰到好处的端庄,更重要的是她待下人极好,怜儿从小就在宫中长大,那里妃嫔之间的明争暗斗戏码她早已屡见不鲜,表面上大家情同姐妹,暗地里却各耍手段,当然这也是皇宫中女人生存的必备手段,所以她有时候很担心眼前的夫人要是有一天跟随太子殿下回宫,不知道会不会被宫里的那些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见怜儿过来,茶小新问道:“怜儿,我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吗?”
怜儿把碗端到茶小新手边说到:“夫人先喝药吧,呆会儿药该凉了。”
“怜儿,回答我的问题。”茶小新再次开口。
“夫人,”怜儿一下子跪在地上,眼睛里的泪水如冬日融化的冰雕般不停的掉下来,声音也是充满哽咽:“太医说,夫人肚子里面的胎儿保不住了。”
怜儿之所以哭,是因为她觉得眼前夫人的命苦,本来出身已是不好,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傍身,到了宫里那就等于有了依靠,可是现在孩子没了,以后夫人该怎么在那吃人的皇宫立足。
“不会的。”茶小新无助的摇摇头,她才下定决心要留下这个孩子,孩子怎么会突然没了呢,茶小新想起了她受伤前的经过,要是孩子没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永远都不会。
“怜儿,”茶小新冷静下来,“去给我把静儿姑娘带来,我有事找她。”
“这...,”怜儿的表情有些为难。
“怎么了?我现在也叫不动你了吗?”
“不是的,夫人,”怜儿连忙摇头,“公子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夫人休息。”
“是么?”想起江左茶小新心里充满浓浓的感激,江左虽好,可是茶小新觉得在他身边总是感觉很累,江左是太子,以前不知道身份的时候还好些,可是现在江先生完全变了,变成一个真正的坐拥高位的人,他的心中已不在追寻闲云野鹤的生活,有的只是对国家对黎明百姓的责任,虽然这些并非他所想,可是他的出生就决定了他所走的路永远与别人不同。
“嗯。”怜儿认真的点头,“公子说夫人身体还很虚弱,得好好静养,公子还说让夫人不要太伤心,他总会有机会为夫人报仇的。”怜儿说完还不忘为茶小新掖了掖被角。
“怜儿,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儿。”茶小新把头枕在软枕上淡淡道。
“是,”莲儿蹲了蹲身退了出去,尽管她已经离开皇宫,但是宫里的一切礼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对于眼前的夫人她一点都不敢马虎,她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很喜欢夫人,和她同来的几个丫鬟都背地里看不起夫人,可她并不这么想,所以对于伺候茶小新,她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怜儿离开后,茶小新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暗淡了下来,终将还是保不住孩子吗?茶小新讨厌这种感觉,当她以为她可以拥有某种东西的时候,那种东西却莫名消失了。
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茶小新头也没太抬说道:“怜儿我不是给你说过我想休息吗?你快出去吧。”
然而来人却没有回茶小新的话,关上门之后就直直朝着床边走了过去,茶小新侧过头就见谷静儿蹑手蹑脚的对她做着夸张的手势,茶小新立即明白了谷静儿的意思,她是想告诉自己不要惊动其它人。
谷静儿坐在茶小新床边低声道:“夫人,伸出你的手来,我帮你瞧瞧。”她刚答应做孩子干娘呢,她可不能让孩子就这么没了。
“静儿,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们说我的孩子保不住了。”茶小新边伸出自己手腕后边说到。
谷静儿给茶小新把完脉,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夫人的情况有些不妙。
“怎么?孩子保不住吗?”见谷静儿皱眉,茶小新担忧的问道。
“也不是,要保住孩子还需一样极为重要的药材,此药材极为难寻,现在去找怕是也来不及了。”
“是什么药材?”
“解魂香的果实,”
“是这个吗?”茶小新从怀里掏出一颗干扁的黑色颗粒递到谷静儿手里。
谷静儿接过一看大喜道:“没错,就是这个,有了它孩子就有救了,我马上就去炼药。”
谷静儿也没等茶小新回答,风一般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