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情债难偿,你可知前世欠下的情债今生更难偿。——章名相关阐释
张云齐和秋守清都一心想着两人通过那净魂河就能换回各自的灵魂,结果却事与愿违。
虽然张云齐也想过会有换不回来的可能,可睁开眼看着自己依旧被秋守清占据的身体,要说一点都不失望是假的。
但比起失望,望着那明显已是深夜时分的天,张云齐更多地是感到一阵绝望,看向秋守清就是一声感叹:“我靠,老秋,这不对吧,我们为什么没换回来?”
秋守清微微皱了皱眉,他对两人之间没能换回身体这件事也十分不解,只能无奈地回应张云齐:“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唉,既来之,则安之。”又提议道,“咱们要不还是先找个歇脚的地方吧?”
“不是,哥们儿,这是既来之,则安之的事儿吗?你是一心想要死在你生日那天,这眼看着你生日就要到了,咱们现在这情况,到时候究竟是你死还是我死,还是说咱俩都得死啊?老秋,这可不行呀,跟你可不一样,我离我该死的时间可还差了快小半年呢,我可不想死在明天啊。”张云齐同秋守清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对眼下情况的不满。
秋守清却像是还嫌张云齐的心情不够焦灼一般,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眼睁睁看着表上的数字跳动至零点,又开口给人添上了一把火:“确切的说,不是明天,是今天。”
听到这话,张云齐还觉得秋守清是在说笑:“开什么玩笑,我们进去地府尽头之前,外面可是才七点多,进去在那里面之后恐怕也只待了半个多小时,就算里面的时间一天相当于这外面的两三天,也不可能这外面一下就过去了五六个小时吧?”
说着张云齐凑近了秋守清,打算去看看此刻是不是真的如秋守清说的已经是零点。
可还不等张云齐看清楚,一道寒光就从眼前闪过。
躲开来,张云齐才看见秋守清竟不知何时掏出了他先前用的那把匕首。
毫无防备的张云齐,要不是反应得快,早就被人划破了喉咙。
“秋守清,你疯了?”眼看着秋守清拿着那把名唤噬灵的匕首又冲了过来,张云齐一边挡下人攻击的同时,一边又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急着去死,但你能不能理智一点,现在用着你身体的可是我!而且这才刚零点,你过生日你也不能只看日子啊,时间你也得看吧?能不能再等等,你先把我们家老白叫过来,让他看看能不能把咱俩的魂魄换回来,你再死啊?”
“疯了?正好相反,老张,我现在理智得很。而且,至于你说过生日得看时间,巧了,我正好就生在零点零分零秒,所以我还真等不了。而且白泽如果来了,那我们家小仙儿肯定也会跟着,我可不想让他亲眼见证我的死亡,我宁愿让他只面对我冷冰冰的尸体。”说话间拿噬灵的手就被张云齐限制住了,秋守清只能握紧另一只手,给了人一个勾拳。
这一拳让张云齐不得不松开了对秋守清的控制,一个后跳与人拉开距离后,才又听秋守清开口说:“老张,今天我是非死不可的,你不如就站着让我往自个儿身上扎上一刀得了?说不定我的身体没了生命迹象之后,魂魄也会跟着一块儿消散,没有我的魂魄占据你的身体,你不就能换回来了?”
秋守清那话听上去似乎有几分道理,但张云齐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赌,想也不想就开口否决了对方的话:“我可去你的吧,谁知道你这具身体没生命迹象之后,消散的是你的魂魄,还是我现在待在你身体里出不去的魂魄啊?”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秋守清问道。
“这生死攸关的事儿,我跟你商量个屁啊!”张云齐直言道。
“行,那就跟之前一样,咱俩先打一架吧。”
“行啊,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张云齐说着就抬手摆出了一个准备同秋守清对战的姿势。
然而秋守清这边只是脚下微微一动,就见张云齐转过身跑向了身后漆黑一片的芦苇丛。
张云齐一边跑还一边说:“对不住了,老秋,这俗话说会打的还不怕不要命的呢,你现在这状态,我要真留下来跟你打,那我就成傻子了,拜拜了您嘞。”
瞧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张云齐,秋守清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抬起脚正准备去追,却突然感觉左手手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抬起手,才发现原来是之前为了引发噬灵斩杀万物的能力时,被他划出来的伤口,在刚刚跟张云齐打斗的那几下又冒出了鲜血。
眼看着一滴血落到了地上,秋守清不禁皱了皱眉,念叨了一句:“看来得速战速决了。”便捏紧了渗血的手,动身去追赶已经跑远的张云齐。
张云齐出了芦苇丛又跑了没多久就到了一条水泥路上,道路不宽,路边的灯应是年久失修,灯光闪烁个不停,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在这夜深人静的环境下,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渗得慌。
见已经跑了一大段路,张云齐才放慢了脚步,他记得他们当初租来的车就停在这条水泥路再往下走三十来分钟的地方,便寻思着往那地方走。
可越走,张云齐越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他顿时停住了脚步,这才让他听清了周遭响起的脚步声。
还真是刚出虎口又进狼窝啊!
等通过那些脚步声大致判断出跟着他的有十来个人时,张云齐自心底发出了一声哀嚎。
过了半晌,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也躲不开这一遭的张云齐,索性破罐子破摔般,开口对着那些躲藏在黑暗中的人开了口:“行了,各位,别躲着了,都出来吧,我秋守清何德何能让你们这么跟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