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拓跋昭嘀咕了一声:“这就完了?我还没看够呢。”却也怕张云齐真把他关在屋外,赶忙就跟上了对方的步伐。
进了屋,张云齐将诸葛旻的那堆衣服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就抱着对方来到了餐桌前。
已经吃得差不多的白泽,抬起眼,见张云齐脸上带着伤还有些意外。
等张云齐坐下后,白泽一边抬起手摸着人的伤,一边忍不住开口道:“怎么还受伤了?”
“这话说的,你是瞧不起我们诸葛小弟啊,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只九尾狐妖呢,总不能我俩打架,他一点儿便宜都在我这儿讨不着吧……”说着,像是被白泽摸得有些疼了,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嘶,老白,你轻点儿摸,还疼着呢。”
张云齐嘴上那么说着,却仍旧任由白泽触碰着他的伤。
白泽的指腹带着些暖意,只不过轻柔了几下,就让张云齐被诸葛旻打过的地方没有了一点痛意。
眼看着张云齐脸上的伤没了痕迹,白泽才收回手,对人说道:“好了,快吃东西吧,都冷了。”
“嗯……”张云齐应了一声,却没有动手去拿桌上的食物,只是环顾四周后出声问道,“白璐那小子呢?”
“还在睡觉。”白泽应道。
“睡觉?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说刚刚我和小诸葛外面还弄出了那么大动静,他难道都没听见吗?”
“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放假在家就喜欢打游戏,以前我们在家,他还能收敛些,不敢通宵,这几天我们不在,我估摸着他都是过的日夜颠倒的日子。今天早上我就去过他房间,屋子里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游戏画面呢,耳麦里还能听见游戏声儿,恐怕是玩了一晚上游戏,天亮了才爬床上去睡觉。”
“我说呢,我们回来的时候声音也不小,怎么那小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感情是带着耳机听不见房间外面的声音啊。”张云齐摇了摇头,忍不住又道,“老白,这你可得管管那孩子啊,打游戏没什么,但他这黑夜白天不分的坏习惯可不好。”
白泽却像是毫不在意般说道:“这有什么的,这不是放假吗,他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做,放纵放纵也没关系。再说了,白璐他本体是只猫啊,猫本来就是夜行动物嘛。”
张云齐对白泽的话十分不赞同,可对方说的又好像挑不出什么过错来,他到底也只能白了人一眼,落下一句:“你就惯着他吧。”
说完,张云齐就低下头去看怀里的诸葛旻,见对方还在无声地掉着眼泪,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对方毛茸茸的脑袋,说道:“哭饿了没?吃点东西吧?”说着就拿起筷子夹起盘子里切好的油条递到诸葛旻面前。
食物递到了嘴边,诸葛旻哭归哭,倒是一点儿也不委屈自个儿,张开嘴就将筷子上的油条咬进了嘴里。
张云齐拿着筷子又喂了诸葛旻几块油条,就将对方放到了桌上,让白泽拿来一个深口的盘子,将豆浆倒在里面就推到了诸葛旻身边。
看着盘子里满满当当的豆浆,本就口渴的诸葛旻,低下头就舔舐了起来。
张云齐这才空出手自己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又想起院子里那颗被诸葛旻用风刃切断的枇杷树,抬眼看向一旁的白泽开口道:“对了,老白,你那颗枇杷树……”
“断了?”白泽打断了张云齐。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没出去看吗?”张云齐有些惊讶。
“那院子里就那颗枇杷树被我养得最高最壮,树倒了发出的声音,就算看不见,也听见了。”
想想也是,白泽作为神兽,听力本来就比凡人要强得多,院子里发出那么大动静,他要听不见才叫怪。
张云齐莫名觉得有些抱歉,又像是怕白泽为那颗枇杷树责怪自己,连忙对人解释道:“诶,老白,这你可不能怪我啊,那枇杷树可是小诸葛弄断的。”
瞧着张云齐急着要把责任推出去的样子,白泽不禁笑出了声:“我又没说要怪你,断了就断了吧,先放在院子里,过一两个月应该就能重新长好了。”
这话倒让张云齐有些听不懂了:“什么意思?怎么,老白,难道你那颗枇杷树是颗神树不成,一两个月就能自己长回去了?”
白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张云齐的话,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声:“这不重要。”随后就转开了话题,“你赶紧吃东西,吃完我们就带拓跋昭去齐思文吧。”
看着白泽脸上的笑容,张云齐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听到对方后面说的话,又看了看等在一旁一副迫不及待模样的拓跋昭,倒是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往嘴里塞了几块油条,咀嚼了几下,又拿起杯子,将杯里的豆浆喝了精光,才站起身走到白泽身边说道:“行了,走吧。”
白泽点了点头,就开起了阵。
眼见白泽传送阵开了起来,原本还坐在桌上的诸葛旻,想也不想就跳到了张云齐身上。
白泽看了一眼顺着张云齐手臂爬至肩膀稳稳坐下的诸葛旻,手上的动作不禁顿了一下。
见白泽停下动作,张云齐摸了摸诸葛旻的头,才开口对人说道:“没事儿,就让他跟着去吧,我的威压术有些使过劲儿了,现在小诸葛不仅说不了话,估计短时间内也没法恢复人形,他现在这情况,跟在我们身边反倒更好些。”
听到这话,白泽才继续了开启传送阵的动作。
眨眼间,白泽就带着张云齐几人来到了齐思文和齐思雨两姐妹的住所。
收了阵,又见白泽走到门前,抬起手就按下了门铃,随后便站到一边等待着屋子里的人前来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