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一脸疑问:“好端端的,使者问什么以前的事干什么?”但他没有避讳,解释道:“后被找回魂就一直沉睡,你在炼狱里面骨头都被烧毁了,需要用圣气维持躯骨。期间因为你要渡劫,所以到地界渡劫就重新铸的身躯直到现在。”冥不禁又询问道:“使者知道以前的事情了?”
他点了点头,坐回到绒椅上。
冥轻道:“使者怎么知道的?”
先甩一手锅,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做梦梦游了吧。裴恩开口道:“心魔...啊,焰形告诉我的。”
冥惊道:“怎么可能,焰形献气于你,他自然被封于本体之中,难道使者见到焰形了?”
自己当然没见到焰形,这叫自己怎么说出口,总不能把自己虚体漂流回天界,看见以前旧事的景象说出来吧。他这才随口一说:“我没见到,他真的和我说话了。”
冥顿首,撂下刀叉轻道:“若是焰形和使者讲话,这只能说明焰形一直在使者身旁。”
裴恩茫然瞥向四周,也没有焰形的身影,又摸了摸自己身子,当然没有。他胡乱放下两手,自己怕是真疯了,那么大的剑怎么可能藏在衣服里,他这才疑惑道:“我还真没见到焰形。”
冥笑着应道:“这不要紧了。”
裴恩茫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
夜半,他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另外两床的冥和麦迪逊还在熟睡。冥打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大了,真怀疑麦迪逊怎么能睡着,裴恩翻来覆去用枕头捂着脑袋,真想一被褥捂死冥。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暴躁,现在他自己脑袋发懵的很,这发生的事驴唇不对马嘴,这叫自己怎么安心睡去。但他确信现在这不是梦,既然凯因心结已经找到,他能感觉到,此地界不是德尔斐,而就是潘地曼尼南,况且冥和麦迪逊没必要骗自己。
他轻手轻脚穿衣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推了阁门。柏树林被月光照的通亮通亮,越过柏树林,眼前的潘地曼尼南这才映入眼帘。裴恩朝着殿门走去,那殿门慢悠悠的打开,这才如愿进去了。顺着楼梯走了上去,发觉一个殿门正对着自己敞开,刚要走过,只见一把腥红漆黑的剑对着自己。
焰形?
裴恩走进殿门,焰形矗立在黑石晶台盏上不停闪烁着红光,怪不得心魔能和自己讲话。原来如此,焰形就在附近。
他俯身敲着焰形的侧面低声道:“心魔,你在吗?”
半晌无人理会,他再次敲了敲,这回终于有声音回答他了。
焰形传出声响,只听心魔懒散道:“大半夜这是哪个不长眼...”随后才放低了声音,连道:“使者你回来了?”
裴恩点头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魔慢悠悠的回答:“找到心结自然而然就会出来了。”
裴恩连道:“不用解开心结吗?”
心魔:“你都出来了,还解什么?”
这算什么,杀人杀到一半?裴恩拍了拍脑袋,什么什么狗屁比喻,他不禁继续问道:“那凯因聚魂是怎么一回事?”
心魔半晌应声道:“凯因从始至终都没聚魂,但这个你要去问他本人。”
裴恩无奈指尖戳向眉心:“靠,别卖关子了,冥说凯因在潘地曼尼南,这里根本不见他人影啊?”
心魔无奈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吧,自己主人在哪怎会不知道呢?随便吧,他若是无事自己也安心了。明日还要去附属国,那繁荣城邦没了那虚假的王已经被污浊的曼陀罗,城邦内的平民会平静安乐些。
他挥手转身道别:“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心魔就没了声响,他转身望着焰形,焰形暗淡无神少了那耀眼的红光。裴恩好了奇,用手戳了几下喊了几声,半天也没人理会。
殿内的灯火微微虚弱,白纱夹杂着微风在黑夜中微微荡漾。一阵冷风袭来,殿内的百叶窗被吹开,灯烛灭了两盏,从窗子传来细细碎碎的嘈杂声响,裴恩不予理会,转身朝着殿门走去。
“唰”的一声,那仅剩几盏灯烛被一阵强风熄灭。殿门随即“砰——”的一声重重合严,殿内漆黑一片,裴恩下意识弯下腰,两眼注视着殿内的一举一动。
怪了,焰形里面感应不到一丝心魔的气息。
裴恩咽了咽口水,这里可是潘地曼尼南,罪首不在殿内,方圆几里的邪祟闯进这里不是不可能。这若是来个强大的主儿,他一人可应付不过来;再者,这地界他可从没来过,人生地不熟,况且这还是夜半三更。
良久,裴恩徘徊在殿内摸索着桌上的灯盏,寻找火源。借着百叶窗缝隙射进来的月光,裴恩的手在晶石台盏处仔细的寻找着火源,他白稚的手在月光的照耀下向左移动,忽然碰到一根发寒的“蜡烛”
裴恩好了奇,把持着那根“蜡烛”。他抚着这根“蜡烛”向上摸去。不摸不知道,一模吓一跳。这压根根本不是蜡烛,这分明就是一只冰冷的手。
“啊啊啊,啊啊!”出于慌乱,裴恩胡乱撒开手转身跑去,出于太黑不管哪个方向,混乱之际,他祖宗险些没骂出来。
谁知身后那双手敏锐的一把揽过,裴恩被死死的扣在那双寒手之下。冷风贯通裴恩整个背颈,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屏气凝神的场景他假装镇定,身后那人高挺,光说是臂膀就足以把他控的死死的,裴恩不好挣扎只能将计就计。
他压低气息,定神询问:“敢问是何方的神明?有意冒犯,要杀要剐随您意,可以先松手吗?”
身后那人不作声响,却轻笑一声。笑声不大,却听的裴恩脊背直发寒。停顿片刻,那人还是未松手。
裴恩冷静道:“您有话直说,何必抱着我呢?”说了也是白说,那人丝纹未动。裴恩的防备心可提到嗓子眼了,他双手抵在那人的两手之下,静静地等待那人做出回应,他的呼吸很细密,生怕扰了身后那位主儿。
良久,那人的力气才缓解。裴恩松了口气,刚吐出一口紧张气,下一秒的动作他险些没升到天边去,谁知身后那人竟将嘴巴探到他的脖颈处。
!!!
裴恩一个激灵打满全身,他两手拼命抵抗怒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怎如此无礼?我若是得罪到你,也不用这般羞辱我吧!”
身后那人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愈加起劲,两唇抚在他苍白的脖颈,呼着气息,浓烈的热气使裴恩无法使出力气抵抗那双手臂。
妈的!!!
裴恩一脚踩在身后那人的脚背上,一声闷哼,那人松开了手臂。见势,他一个弓步迈出,借着月光朝着殿门跑去。身后没了声响,还未等他窃喜,不知何时他突然撞在那人的怀里,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有的速度,况且这地界是潘地曼尼南,能出现人才是怪事。那人被踩一脚吃了个瘪,一把抓住裴恩的手腕,隔着老远裴恩就能感觉到一股强势的气息。
裴恩拍打着那人肩膀:“松开!”脚下不知撞到了什么,身子一倾,不知何时栽倒在殿内阁的绒床上。
!!!这殿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床!!!
“等一下等一下!有事好商量,您打我一顿也成,能别在床上动手吗?”裴恩脑袋乱糟糟一片,生怕这东西做出什么苟且之事。那人把持着裴恩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裴恩能感觉到膝盖处抵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裴恩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双手用尽全力抵在那男人的胸前,吞吐道:“别!您要什么我都给,您能先放开我吗?”
男人直起了身子,裴恩松了一口气,谁知那男人只是伸手扯开身后的纱帘,冷风从床尾的百叶窗吹开,月光打在那男人的眼睛上,晶莹尖锐。男人单手抚摸着他的腰肢,裴恩在他手里像一条活鱼,左踢右踢上蹿下跳。谁料身前的男人没有生气,更加兴奋热情了。
别开玩笑了!!!他有史以来被一个男人这么对待。他咬紧牙,直推面前这个男人,他的手抵在那男人冰冷的胸膛上。裴恩右膝抵在那人的腹部,一手支在他的脖颈。
男人把持着他的小腿,裴恩恨不得直接朝他□□一击。思忖片刻,他的左腿忽然碰到这男人□□硬邦邦的地方,谁料这厮一手夺过他的脚腕,纤细的脚腕被他冰冷的手紧握着。
尴尬之景,他的右腿趁乱从那男人手中挣脱,原以为会被控制的死死的,但右脚轻而易举挣开。当然,这狡猾的男人是故意的,他的目标不是裴恩的右腿。
而是...一阵冷风,裴恩下半身一凉,光溜溜的被男人压在身下。
憋了好久的他终于破口大骂:“妈的啊啊啊啊,死人快滚开,放开我啊啊啊!”
裴恩双脸披红,男人却笑出了声,这才开口:“使者刚才说的,我要什么都会给我。”
“放屁,你要去死吧!!!”裴恩这句骂的声音有些小,因为他已经有些害怕了,这男人的声音太有压迫感了,感觉说错一句话就会死于非命。
他纤细的身躯直颤,根本反抗不了这混蛋。也不管这男人说什么,反身一掌拍向男人的肩膀,男人单手抵着。刚才和这男人僵持不下,如今硬是没了力气。
男人放低腰肢低下头,唇涌了上来。
裴恩无一丝力气抵抗,指尖狠狠地按进男人的宽广的脊背。他霎时心头一颤,那男人竟然咬了上来,他薄薄的下唇被这厮冰冷的牙齿狠狠的咬持把玩。
又凉又疼。
男人反手抓起背脊后裴恩的那两双歹毒的小手,用力而不失礼貌的将他的双手锁扣着,另一支手滑进他的腰肢。
疼!!!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腰肢已经红肿,嘴里冰冷的寒气逼得裴恩脑仁发寒。眼睛望着男人那张模糊不清的脸,迷迷糊糊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