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辛这话看似是关心,实则他的表情已经难掩脸上的兴奋了。
可能是意识到了他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虞辛轻咳了一声,表达歉意:“抱歉,可能是这里的温度对我来说有些热了,所以难免会有些兴奋。”
……
”所以虞兄只能生活在冬季吗?"
"也差不多吧。"
宋霜枝能看到虞辛说出差不多吧之后,嘴唇的确看着更加泛白。
但嘴角的伸出的舌尖却能体现出他的兴奋。
“你能保护好她吗,表弟?”
——
“姑娘可知道我为什么将你单独留下?"
料峭不知道这个大师为什么要将自己留下。
但好在现在的氛围还算融洽。
这个大师上来后先是叫了弟子上了些甜食,随后坐在她对面拿起一份甜食慢慢吃乐起来,并和她开始闲聊了起来。
料峭老实回答:“我并不知。”
对面的周南竹放下手中的甜品,现在的目光都放在她这张脸上。
“你知道你这双眼睛,很像你母亲吗?”
她母亲?
料峭仔细回忆,但说实话,母亲留给她的回忆属实不多。
这么些年过去母亲的脸在他的回忆里已经模糊不清了,对母亲唯一的印象就是母亲温柔,晚上睡觉会给她唱摇篮曲,以及头上母亲喜爱的素色簪子。
“我并不知道,身边也没有人说过。”
“呵,倒也是,说实话,你这张脸,不知道像谁,瞧着既不想你父亲,也不像你母亲。”
“但你这双眼睛却极像你的母亲的一样灵动,好看,但眼神却不怎好,选了你父亲,如果她没有嫁给你的父亲,现在应该还会好好活着吧。”
“大师知道我父母……"
周南竹爽快回答:“是啊。”
只是这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的落寞。
周南竹又挖了一勺冰糕:“你父母要是活着,现在也轮不到那个姓方的兴风作浪。"
料峭想多了解一点,,于是继续开口:“姓方的是谁?”
“这不该不知道,就是那个方允城,他可是你的仇敌啊。”
方允城这个名字就像个炸弹一样,再料峭心中炸开。
这方允城不是那个盟主吗……
几大修仙大宗一齐推举出了方允城做这个盟主的位子。
这样的事情很显然是每个修士都知道的事情。
但……怎么可能是她的仇人……
周南竹接着放猛料:“你当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当上盟主,你当他怎么横空出世就坐拥这么大的产业!“
“这一切都该是你的,应该是你父母的!”
料峭刚想询问怎么没有人帮帮他们……
周南竹接着就给出了回答:“他们那些人说难听点就是官官相护,一鲸落万物生,他们喝着你父母的血,站在他们的坟头上歌舞升平……"
料峭有些缓不过来,小时候阿爷阿奶和她说她父母是死于天灾,那时候穷,没吃的,所以父母运气不好,死在了灾害中……
从来没有人说过是这样的事情。
阿爷和阿奶经常说希望她平安长大,每天开开心心就行。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和她说……
泪水从眼角留下……
料峭泣不成声:“我……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你要不要当我的关门弟子。”
话锋一转,周南竹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料峭思索,还是拒绝了:“不了,我有师父,再拜一个师父,就对不起我师父了。”
“也行,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料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师父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师,就是个金丹不到的小修士。”但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名字:“他叫江清风。”
只听见周南竹突然轻笑了一声:“江清风,还真是个随处可见的名字。”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随着周南竹的这句话说出,也意味着整个谈话到了结束的点了。
另一边的虞辛也收到了消息。
于是开始引导宋霜枝往外走了。
临走前问他有没有瞧上的宝贝。
宋霜枝笑笑没有说话。
料峭和宋霜枝再次在山门口的大殿汇合了。
临行前,料峭再次看着灵犀大师泪眼汪汪。
宋霜枝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料峭并没有多说什么,依旧往山下走。
直到走了好久。
直到再次交了路引,离开了属于卜辞门的地盘,料峭才正式收了脸上的泪水。
宋霜枝上前问道:“怎么了。”
“刚才灵犀大师告诉我,方盟主是我的仇人。”
——
“师傅就这么让那两人离开了?”
“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且先等等,后面很快就要乱起来了,方允城做那个位子坐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