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四这好容易找到了张三。
拉着他就要畅所欲言:“听说了那件事吗?”
张三讶然:“那件事?你还敢提?不怕掉脑袋?”
费四疑惑:“掉什么脑袋?我昨才从那卢阿大那边听到的消息,今天这刚和你讨论…都没通过通讯通,这必定留不下半点证据。”
张三左看右看一圈后,死死捂住了费四的嘴。
“可长点心吧,那卢阿大。”
提到卢阿大,张三再次谨慎地环顾四周。
最终小心翼翼地低声说出了那几个字。
“消失了。”
费四讶然,瞳孔大张:“昨…昨夜卢阿大才与我们讲了那事…对,我今日光想着找你了,还没去找过卢阿大…”
他显然是不可置信。
但张三显然是知情的。
里三层外三层又套了不少结界,但依旧没敢高声讲话:“昨夜,卢阿大与你们畅饮,酣醉,他那嘴没有门的,讲出了那样的话,虽说你们在二楼包间,我在一楼大堂,但那卢阿大那大嗓门,又没有设结界,我在楼下听的一字不落!”
费四直出冷汗,昨晚酒劲上头,又听到那样的消息,同行五人,百感交集,气愤到不行,当时,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有可能…
费四思索,昨日卢阿大借着酒劲讲出了那些,那他接着酒劲又讲了什么…
他完全没印象…
不知道…
费四现在脑海只剩下昨日卢阿大的义愤填膺…
卢阿大消失了…那下一个会是谁…
张三的话在继续:“你们昨日走后,竟然没一个人和卢阿大一起,任由他一个人走。”
费四思索道:“不对啊,昨晚有个人说和阿大是邻居,说是顺路给他带回去,我们这才各回各家…”
张三开口打断:“卢阿大哪里有钱住在个正经地方,周围是个正经修炼的修士就不错了。”
费四的脑海再次一片空白…
“今天有人去找了那卢阿大,家里没人,平常去的酒肆也没人,就是他最不可能去的练功房也有人去找过了,半点人影没有。”
说到最后,张三双手环抱住了自己:“卢阿大真的完全消失了。”
费四害怕,张三也害怕自然是不敢多聊了:“不聊了不聊了,我还有事。”
……
张三离开了,费四却一直矗立在原地,脑子里像个浆糊,已经不知道是先去思考如何逃命还是思考方才张三说的话是否是真的。
费四浑浑噩噩,脚下的步伐七零八落,朝着印象中卢阿大的住宅走去。
这仅仅是听了张三的几句话,他的内心显然是不完全相信的,害怕有,动摇有,但他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他潜意识里怎么可能相信。
只是颤颤巍巍摸索到卢阿大的屋子,给周围的住户许以好处试图询问出真正的真相。
得到的回答,却依旧和张三说的一模一样。
照着张三说的其余地方一一打听。
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都是没有。
费四彻底慌神。
是……是他们同桌一行人害了卢阿大……
“不对,不对。”,费四疯魔了,最终喃喃自语道:“要不是那卢阿大自己瞎讲……谁也害不了他!!!!对,谁也害不了他!”
——
数日前,这好好的修士尸体上竟莫名其妙的少了东西???
这个少了眼睛,那个少了肝胆,还有其他的,舌头也没了。
这让他们的亲朋好友怎么能接受。
由于缺胳膊少腿的人还不少,这在修士中成功引起一顿恐慌。
正经人哪能挖心挖肝的,这包是邪修,包是用来喂魔物的。
于是这阵恐慌迅速发酵。
但过了些日子,这城内风平浪静,除了偶尔消失的各种器官之外,没有任何的可怕事情发生。
这让大家的关注度一下子就又少了下来,只是一些家属还孜孜不倦地试图蹲点寻找出不干人事的坏批。
但是这时候,却有人看似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挖这些东西搞不好是掩人耳目呢,方盟主他道侣以前还是个瞎子呢……”
好巧不巧,那人刚说了这样的猜想,竟然就当即有人大着嗓门开始尖叫:“你是说盟主为了……”
那声音,大的出奇,细尖细尖的嗓子满是惊奇,与害怕。
按理说,这种夸张,子虚乌有,莫名其妙的猜测应该就是个随口图一乐说的东西,上一秒说,下一秒就忘了。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有人开始怀疑。
最终,竟然成为主流的猜测,在祝融城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也有人化身包神探:“怎么可能,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情,按方盟主那位子,要做必然是不留一点痕迹,没人能知道,还被你们这些小修士发现了,那他还当啥盟主啊。”
这一席话让方允城的风评似乎有所好转。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让这些的修士对这位面善的方盟主不得不再次产生怀疑。
城西的那个说书人,消失了,而他说过关于这位盟主的事情。
这说书人,仿佛就是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