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务虚要开始逗清丞了,槐泽头都大了,揪着清丞后脖颈给人拎回来,转身把务虚轰走,“你别听他讲,能有什么法子我不知道,走走走。”
清丞被槐泽拖走时,袖中不知何时多了本沉甸甸的书。
……
江舟与这边虽然将华渡困住了,但同时困住的还有他自己。
刺啦声,衣袍被割下大块,华渡隐身,江舟与根本寻查不到。
剑带动风,江舟与侧身,凭借感觉朝空气中砍去。
丝丝黑雾溢出,看来是中了。
但下一刻,黑雾爬上剑鞘,染到江舟与指尖。
江舟与忙甩去扶翊,以灵力逼上指尖,及时将黑雾褪去。
“哈哈哈。”华渡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别挣扎了江长老,你若解开阵法,我说不定能放你一马。”
“做梦。”江舟与当机立断骂道。
“好大火气,你若不放,我也可以让你体验下你师傅死前的感觉。”
闻言,江舟与鸡皮疙瘩瞬立,他敏锐的从话中扣出字眼:“我师傅的死跟你有关!”
但回答他的只有黑雾袭来,江舟与被迫分心,轻功躲开,急着眼追问:“快说!”
暗中,华渡实切感受到江舟与的怨气后,得逞般一笑。这小子比淞恢还容易激怒,于是他悄悄唤出鬼魂,让其顺着怒怨,勾出江舟与的心魔。
……
楼内,楼台之上,楼主突然现身。在大厅中的人看见楼主,无一不欢呼雀跃,敬楼主以威风。
槐泽与清丞在下,将这场景看得清清楚楚,同时他俩只见楼主怀中竟抱着大捧无魂花,妖艳骇人。
“承蒙各位厚爱来此水上楼,为此,我特意为诸位呈上厚礼。”
大厅突然开启下起花瓣雨,透过阳光隔阂出淡红色的光,落在人的身上,蓦然化成水,似是为曾来过。
小辈们没见过这热闹,不少还伸手抓,可抓进手心里却如雪花般褪下。
逗得众人笑语不断。
但如有细心察看,大厅中的人似乎也只有小辈。
“去,把无魂花磨成粉撒酒里,给那群老不死的喝下。”楼主只高高站在上俯视着下方狂欢的众人,眼神中不带有半分怜悯,随后他将视线落在了手中的无魂花上,痴迷看了许久,随即摘下朵花瓣,透过白纱,塞进嘴里嚼了嚼,抱着花转身走了。
下方的狂欢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有人很快发现,自己本还在接花的同伴突然昏倒没了生机。
一探鼻息,死了……
恐慌感如巨浪般席卷到各个角落,年轻的小辈哭着,喊着,跑着,逗未曾组织这场闹剧。
而包厢里的长老们,以此景为乐,饮酒畅聊。
“徐长老真是不道德,只带了两个来,白白使我多赔了个好苗子。”
“哎,要不还是刘长老狠心,居然领来十几个弟子,啧,厉害。”
“害,那些都是无才之子,收了钱硬塞进来的。”
“那你打算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历练有伤亡,很正常哈哈哈。”
“还好不管怎么说,人是带够了。不然呦,咱们这些老不死的都要留命于此喽。”
众长老们嘻嘻哈哈手中壶酒早已见底。
旁边侍从小厮很快接满。
但,长老们却犹豫了,不敢喝……
早些喝的吃的,大多是各位长老们自带的东西。除了最开始一杯反复确认过无害的迎宾酒,他们便再也没碰过楼里的任何东西。
猴精一样的人怎会敢喝。
“这是我家大人收藏的梨香,特意奉给诸公。”
诸位长老只是接过,顺手将杯子放在桌上,刻意聊着刚才的事情,话意不宣。
那小厮见大家不喝,只是淡淡重复刚才的话,可谁人理他。
此时,木门响起,楼主推门而入。
看见壶中并未下落的酒面,以及桌子上摆的,未曾动过的酒,只是笑了笑。抬手让下人将酒收回,遗憾道:“看了,诸位都看不上在下的酒,可惜可惜。”
众人还未回味出楼主话中的意思,忽地觉得胸口一阵闷痛,而后有人倒在桌上,没了气息。
“这酒里有毒!”有人颤颤巍巍的指着酒杯道。
楼主不语,隔着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他只是跨步坐在旁边空出的木桌上,拎起酒壶自顾自倒杯酒,一饮而下。
又有人倒在地上。
慌忙之下,徐长老看着桌上的酒杯,反应过来抓起来就往嘴里灌。众人见状,纷纷效仿。
可,下一刻血气上头,徐长老只觉筋骨具断,手脚皆没力气倒在地上。
他不甘,睁着血红的眼直直瞪着楼主,嘴上说着:“人够了,你不该,你不该……”
楼主嫌吵,手中的酒泼他脸上,杯子落地又弹起发出声响。宴席内,已无活人,楼主的心情愈来愈欢快,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嘴上哼出调子。
这时楼下小厮跑来:“不好楼主!!!楼下有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