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nxus初次见面就想把他扔进地牢。
埃莉诺说:“不行。”
纲吉一下子就哭了,埃莉诺不满地说:“你能不能有一点儿当哥哥的样子。”
Xanxus:“?”
Xanxus刚被从冰里释放不久,还在坐轮椅,气极反笑道:“他是泽田家光的儿子…”
“我是彭格列,”纲吉怯怯地说,“彭格列是属于姐姐的。”
埃莉诺赞赏地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
然后纲吉就被银发长毛哥哥带走了,一边扯着他快步离开(多么讨厌的人)一边不耐烦地回头喊:
“记得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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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年,纲吉十岁的时候,瓦利亚首领和门外顾问这对大空和云的分离焦虑才缓和了不少,起码愿意放云出门闲逛了。
有一天,埃莉诺从外面抱回来一个蓝发的男孩。
严重营养不良令他的膝盖和手脚关节瘦的突出。从他没裹绷带的一只好眼里,透出极端和狂躁的情绪。一天起码叫嚣三次要摧毁所有的黑手党,与此同时吃饭必须要埃莉诺陪。不然不吃,他说他宁可像从前一样葡萄糖输液。
埃莉诺一边抹泪一边给他喂饭,显然,他现在是她领地的一部分了。
贝尔坐在纲吉身边,悄悄往他的南瓜浓汤丢了一块刀片:
“嘻嘻,你也有今天,现在轮到你了。”
纲吉懒得理他:“我可是十代目。”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Xanxus还是隔着几米长的桌子瞪了他一眼。接着,纲吉喝了一口汤,被刀片划伤了一毫米的口腔黏膜,哭了出来:
“埃莉诺!”
埃莉诺走过来揪贝尔的耳朵,让他给纲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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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时候,纲吉第一次见到狱寺。
因为他对埃莉诺口出狂言,态度冷淡,纲吉当机立断留下了狱寺君当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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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十四岁的时候见到了改变他一生的男人,他的家庭教师。当时其实还只是一个外表三岁的男婴,一眼就看出了他对年长表姐无望的暗恋:
“你死心吧,云是所有属性里最不可能改嫁的(?)。直到陨落,她们一生只会承认一个大空。”
骸在花园的树枝上幻化凝聚成人形,阴阳怪气地帮着reborn说话:
“Xanxus已经很讨厌了,我绝不可能接受一个跟我同龄的后爹。”
狱寺眼泪汪汪地也有话说:“十代目——”他欲言又止地说不出话。
纲吉自己也快哭了:“伪骨科真是太没品了。为什么Xanxus可以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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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十五岁的时候,云雀恭弥打上了门。
他的每个动作都精心设计,浮云拐专门往彭格列总部的承重柱上敲,以报复“那个彭格列女人”多年前的一箭之仇。
他的客房离埃莉诺最远,两朵社交残疾的云挨在一起通常不是好事,会导致财政支出直线提升,六道骸如是解释。
但一但有人提出质疑,云和雾天生属性相克关系恶劣,骸一口咬定是刻板印象。
他的房间位于埃莉诺隔壁,方便小时候她给他讲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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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例外的是xanxus跑过来找埃莉诺的时候,骸会像一缕雾气一样钻进纲吉的房间借宿。理由是——
“不知廉耻。”他黑着脸只肯说这么多了。
纲吉打着地铺也很乐观:“他们没结婚,说明埃莉诺对xanxus根本就不是认真的!”
“你知道为什么,”骸大摇大摆地躺在床上,“据说Xanxus求婚的时候,埃莉诺问,能不能建立开放式的婚姻关系。我是说,女开男不开那种。”
“埃莉诺的原话是,‘也不是非出轨不可,然而剥夺了除你以外所有的选择,会令我感到十分不安。我可是云啊,我不能失去自由’。”
说完骸就含笑闭上了眼睛:“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谢天谢地,我不需要继父。”
即将十六岁的泽田纲吉思考着他是不是可以当小三,或者是给自己的雾守当小爹。总之是一个意思。
还有,xanxus真是太野蛮了,连小三都容不下也配叫爱人之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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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奈奈这几年过得都很不错,前几年不是没人劝过她改嫁,花名册都帮她选好了。但是她一直坚持照顾心爱的丈夫,完全不在乎对方是否连续几年昏迷不醒。
纲吉每次踏入病房都觉得像踏入红背蜘蛛的巢穴。
泽田奈奈一点都看不出有个快成年的儿子,脸色红润,苗条,纯洁。说到底,她结婚太早了。
无论如何,她开心很重要:“你最近过得好吗,妈妈?每个月的津贴够花吗?”
纲吉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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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十八岁的时候,xanxus实际摄政已经十年了。他决定玩腻了权力游戏,不屑地将权柄还给纲吉和他的守护者。
Xanxus打算过一点儿专注于破坏的幕后平淡生活,例如瓦利亚首领的老本行。
这一年,埃莉诺·彭格列三十岁。
依然是银灰色的眼睛,精致的五官,会冲一个人笑但是很难把对方真正放在眼里。逐渐开始增添一份美丽娴熟的韵味。
她对一切权力的变动乐见其成,云对占有和支配向来不感兴趣,就算统治点儿什么也只是象征性地统治一下。
Xanxus再一次求婚了,不耐烦地说就算是他十五岁,以为他们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弟的时候,他脑海中的妻子人选也只有她一个。
所以能不能把你该死的手指伸出来。这只是戒指,不是手铐好吗。
埃莉诺振振有词:“你问过我的养子骸了吗?我不希望他受委屈。”
“我会问。他也会同意。”
Xanxus十分笃定,但是达成目的的方法显然无法放在明面上。
“问过斯夸罗了吗?”
Xanxus骂脏话:“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就知道你的眼睛老是盯着他的屁股看。每次你都找借口,说在看头发。”
“我们不是工作上的三批关系吗(?),我不希望他感觉受到了排挤。”
“要不要我也问问你养的金鱼?”xanxus单膝下跪得不耐烦了,索性恶狠狠地站起来,“还是金枪鱼?”
他的声音里有股不怀好意的邪恶。
“哦,你说小纲,”埃莉诺想了一下说,“你打算问他愿不愿意在婚礼上给我们当花童吗?”
就这样,二十代目的心放了回去,十代目的心悄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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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纲吉和埃莉诺在讨论最近拿下的港口地盘(埃莉诺:“好无聊”),从彩色的玻璃花窗掉进一个紫色火箭筒,砸中了纲吉。
五分钟后,他从十年后的未来被交换了回来,在这个时代等待他的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纲吉被扇得有点懵:“诶,为什么…埃莉诺?”
女人除了头发乱了一点儿,看起来仍旧漫不经心:“对不起,他跑了,我只能打你了。”
她拒绝谈论五分钟里发生的事,纲吉只好捂着半边发烫的脸自己琢磨。过了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是Xanxus,视线路过纲吉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
“找我?”
埃莉诺走过去吻在他的嘴角。
她很少在少年们面前和Xanxus有亲密互动,用骸的话说,就是“撞见养母的舌头伸进一个无关紧要的暴君口腔,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严重创伤”,或者终生养胃。
但泽田纲吉显然不会。骸说。
这一次,她急欲覆盖什么,也急欲反驳什么。
她推了一把黑发未婚夫结实的胸膛,呼吸急促,嘴唇肿胀,用那种有些茫然的眼神问纲吉:“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好吗?”
纲吉哀伤地注视着自己的亲人们。
是的,伪骨科真的很没品。
如果自己的大空死掉,会给云带来多久的精神创伤呢?
换个更年轻的大空有没有帮助?
纲吉一边想一边平静地避开Xanxus探究而隐含死亡威胁的眼神。
“我知道了,埃莉诺,”往外走的路上,他停下来在她的手背温驯地同时也是抱歉地吻了一下,“我向来很听你的话。”
“那么,我就先走了。”
泽田纲吉阖上门。
他决定去找reborn谈谈这件事,这个男人有丰富的当小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