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我和Giotto有过协议,除非有一天我回心转意,否则我们的婚姻期间不用指望新生儿的啼哭了。他们彭格列家又不是没有继承王位的男丁(不屑)我一直很小心地避孕,我讨厌成为母亲,我就不能一直当艾琳娜的孩子吗?斯佩多就不能像爱女儿,情人和最好的朋友一样地爱我吗?
显然是不能的。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艰难,或者说像个孤魂野鬼。斯佩多不理我,我的老公间接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除了愧疚什么都给不了我。包围在我身边的只有亲戚怜悯和同情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建议我生一个小孩,给她取名叫艾琳娜。
生孩子不能解决女人的一切问题,好吗?
有一天,我没有通知任何人就去了艾琳娜的祖宅。我去自己好朋友的家为什么要通知?何况我在那里住了半辈子。艾琳娜死了以后那个地方几乎成了鬼屋,公爵一家躲避战乱搬走了,斯佩多赶走了所有的仆人。除非有他的许可,雾焰会把任何敢于踏足的人骨头熔烂。
但不是我,我是元素火免疫体质。还记得我的设定是火焰色盲吗?我猜看不见有看不见的好处,起码任何一种火焰都无法伤害我。
我撞破了斯佩多和后来的彭格列二代目的密谋现场。
臭弟弟一开始打算杀我灭口。
混蛋,明明过去举办晚宴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少看两眼我的低胸露肩礼裙,抑或贪婪地霸占我的跳舞时间,直到Giotto开始瞪他,在我肩膀上方像愚蠢的狮子一样甩毛茸茸的金发。
爱伦坡借乌鸦之口说,永不复返,永不复返。
哦,斯佩多,你现在知道保护我了是吧。你不是不跟我讲话的吗?
他们在争辩如果不杀了我(斯佩多:你敢?!),我会花多长时间找Giotto告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阿尔萨斯白葡萄酒,很奇怪地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Giotto。”
现在他们俩看我的目光更奇怪。
二代目可能给斯佩多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到底你死了老婆还是她死了老婆?
借着酒劲,我走过去捧住二代目的脸吻了上去,他甚至都没有礼貌地犹豫哪怕一秒,就野蛮地回吻了我,直到斯佩多气急败坏地将我拽开,我们才停止了嘴唇和牙齿的打架:
“什么毛病?你总是亲吻威胁杀害你的男人吗?!”
伤害斯佩多真的很容易:“我难道不是一向亲吻你选择的大空吗?”
我嘲弄地说,斯佩多受伤地后退了一步。
于是最后一块拼图归位,一个新的三角关系在死去的贵族女子的祖屋达成。无论后世如何众说纷纭,反正那天,我们没有三批。没有就是没有。
把结婚誓言里[忠诚]一词的对象留给自己,而不是你的丈夫。
4) 职业篇
尽可能地不要放弃你的职业。
要知道,在恶劣的19世纪,连我都找到一份结婚员以外的工作呢。
我不想让我和艾琳娜童年时的家荒废,软磨硬泡(主要是连打带骂),最终从斯佩多手里把房子抢了过来,成立了一个火焰天赋儿童及青少年学院。雏型来自艾琳娜生前规划的蓝图,我哪有耐心定制那些学校守则。
俗称带孩子。
或者说,收集有天赋的孤儿,培养,爱护,洗脑,也在关键时刻扣留彭格列内部和同盟托管的孩子当人质。
男人总是目光短浅。
云守阿诺德可能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毕竟艾琳娜的学生手册基本就是照抄她找他要的军机六处特工指南。他甚至提醒过Giotto,你老婆和你雾守以及你堂弟在密谋叛乱,策划不信任投票,谋权篡位什么的。你要不要考虑把他们教训一顿,该关押的关押,该流放的流放呢?
Giotto用谴责的目光说你太残忍了,我弟弟很乖,而西维和斯佩多刚刚失去了艾琳娜。甚至连G都不相信他。
阿诺德为人孤傲,平时人缘不算好,一点儿都不像斯佩多嘴甜会哄人。何况他没死老婆,所以他的警告没人认真听。
他提醒了一次就懒得重复了,开始捣鼓一个叫作门外顾问的机构。他对我唯一的干涉是学校里必须开设英文课,因为他本人是英国佬。
我和艾琳娜是最初的名誉校长,她贡献了智谋,我贡献了体力。抓那些哇哇哭身上着火的逃课小孩一抓一个准,连手套都不需要戴。
用晾衣架把他们挂在半空,是我最喜欢的环节。
强调一下,我没有虐待儿童,那年头压根儿没有体罚的概念。
我很确信它是后世西西里黑手党学院的雏型,毕竟连学校的地契都还在我手里呢。什么时候我开腻了小卖部,或许可以空降去当一当校长。
庄园本身早就不作为教学楼使用了,而是开成了博物馆和校友名人堂,那里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存放我和艾琳娜画像的地方。
以上,基本就是这些建议了。
提醒一句,如果你要把老公赶下台,记得连他所有的守护者一块儿发卖了,无论你们之间有没有奸情。G去日本前看我的不可置信的目光真的很爽。但我认为,他其实是Giotto默认派来勾引我防止我离婚的(?)
哪怕斯佩多,我感觉他对我的第一任丈夫还是念念不忘。这些该死的雾啊,别听他们嘴上骂得厉害,心里比谁都坚贞。
好在我们之间存在裙带关系,斯佩多是我最好朋友的未婚夫,不然我连他一块儿发卖。
【通用版建议】保护好你爱的人。
那么其实可以省去绝大多数的悲伤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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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份指南就写到这里,我事实上不打算在我死前公开。原谅我失陪,我的卧室里还等着一个年轻漂亮的杀手(但不是来杀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