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师、秦川同时:“闭嘴傻屌。”
筑梦师:“迄今为止的经历中,记忆最深、最令您兴奋或者焦虑的场景是?”
宫先生:“每次我都很努力很兴奋好吧。”
秦川:“被他绑架那几天,有一次他试图把拉开保险栓的手枪塞进……操了。”
筑梦师:“说到这,您对BDSM有兴趣吗?”
秦川怒道:“我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这由我吗?”
宫先生含情脉脉看他:“宝贝,我不介意你把我绑起来之后坐到我身上自己动。”
秦川冷笑一声:“你等着我阉了你吧。”
筑梦师:“那做的时候有什么比较痛苦的事情吗?”
宫先生抢答:“他早泄。”
秦川:“……是你丫没完没了!”
筑梦师:“那做的时候能让对方最高兴的事是?”
宫先生悻悻道:“明明他中间也爽了好几次,但每次就结束的时候看起来最高兴。”
秦川咳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承认:“我稍微回应一下就跟给他打了鸡血似的。”
筑梦师:“那么做的时候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秦川坦然道:“都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人,爽就爽了,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宫先生皱了下眉:“哦老婆,你这么说好像在否定我带给你的情感抚慰价值。”
秦川惊奇道:“这年头□□也有语音模式?”
宫先生:“……”
筑梦师:“那么问问两位,□□的时候会想什么?”
秦川:“还不结束?”
宫先生:“又睡着了?”
筑梦师:“所以有什么希望对方在这个情境下说的话吗?”
宫先生:“希望他多肯定一下我的客观设施和主观能动性。”
秦川:“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把嘴用来干点别的正事。”
筑梦师:“他理解的正事恐怕和你不太一样……下一题,用一句话形容一下对方?”
宫先生:“果大水又多,我想摸就摸。”
秦川:“听取蛙声一片。”
筑梦师:“发生过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宫先生:“他天天呼吸!那个嘴也太诱人了!”
秦川:“……他天天诱惑我打死他。”
筑梦师:“既然这么如胶似漆,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觉得?”
宫先生:“那估计是之前几天我确实做得有点狠了。”
秦川:“烧香庆祝。”
筑梦师:“那考虑过为对方守节吗?还是别人也可以?”
宫先生情深款款:“我很专一的。”
秦川被他恶心得受不了,翻了个白眼:“爱谁谁!”
筑梦师:“所以如果您好友的对象暂时出差,好友对您发起了419的邀约,您会答应吗?”
宫先生:“我哪来的好友?你吗?”
秦川代入了一下,摩挲着下巴思考:“江那个谁不在,严峫来找我?要是我玩他的话,可以考虑。”
宫先生举起手机:“我已经录下来发给江副教授了。”
秦川:“姓宫的你他爹?”
筑梦师:“6。那么两位是否与彼此之外的人上过床呢?”
秦川表情扭曲了一下,镇定道:“……有过。”
宫先生:“不拿别人练练手,怎么能给我川最好的体验?”
秦川:“好你爹!你在基地学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筑梦师:“所以两位阅历丰富的人有过被□□的经历吗?”
宫先生:“……被实验员捆绑电击、强制取样算吗。”
秦川:“你说的这个施暴者,他是姓宫吗?”
筑梦师:“聊不下去了啊……现在对方符合您对另一半的构想吗?”
宫先生:“严丝合缝、完全一致。”
秦川:“南辕北辙、毫无关系。”
筑梦师:“所以本来是想找怎样的对象?”
宫先生:“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找。”
秦川:“支持我工作,但是也有自己生活和兴趣的贤妻良母。心意相通,生活中相敬如宾吧。”
宫先生愤怒反问:“我天天在家相夫教子,把阿房养这么好,放心让你在外打拼,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秦川看着他,宫先生笑,秦川冷哼一声转开了眼。
筑梦师:“所以如果有下辈子的话还会考虑对方吗?”
宫先生:“会啊,下辈子找个ABO世界投胎,让他给我生个宫廷画师。”
秦川:“……”
宫先生那个“会啊”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秦川眼睫一颤,深吸口气,似乎想说什么,几番犹豫又吞回喉咙里,连喉中空气都被折腾升温,最终只是笑着扶了一下眼镜:“滚。”
筑梦师敏锐地注意到他说这个字的时候嗓子好像有点哑,趁热打铁:“那想没想过你们上辈子可能也在一起呢?”
秦川诚恳道:“那我一定欠了他很多钱,这辈子才这么惨。”
宫先生肯定道:“那必然是情债!”
筑梦师:“最后一题啦!请向对方说一句话吧!”
宫先生笑得优雅又放肆,当着筑梦师的面握住秦川的手晃了晃,嘚瑟地秀道:“后面的话可就不能让别人听见了。”
他的手很凉,但秦川却觉得发热,有力的脉搏仿佛将滚烫的岩浆泵进他的心脏,让他这个奔四的老男人在娃娃脸小姑娘颇有深意的注视中脸上发热,继而全身都在发热。
秦川在空气烧熔般让人莫名难耐的氛围中笑了一下,居然顺着宫先生的意思接着说:“行,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慢慢说。”
他们曾在血火毒战里艰难求生,也曾在金粉楼台里放肆醉歌,跌跌撞撞勉强从无数风浪间苟全至今。
他们深知要达成别人吹捧的浪漫太容易,所有深夜都可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飙车,所有凌晨都可以在水天交界处静候日出,所有晴天都可以坐在市中心的公园喂鸽子,有时间哪里都能去,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但钱买到的商品都廉价,被吹捧的攻略都浮夸,捧出来的心思才珍贵。每天相伴还保持深爱很难,观点不同时互相包容很难,亲自做三餐样样不重很难,床戏翻新活永远激情很难。
秦川早过了能说出教科书级别漂亮情话的年龄,面对小年轻的好奇探究甚至会隐隐无奈羞赧。他和宫先生之间能有什么话要说呢?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该说的平时都骂出口了。
不如就回去再说,以后再说。上辈子没说完的留到这辈子,这辈子说不出口的就下辈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