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宫先生满口答应。
三分钟后,宫先生大惊失色,再次试图钻进秦川怀里:“这也太可怕了!”
秦川:“……”
秦川漠然:“我才刚讲到这个毒贩因为身材矮小被同学排挤,所以从小学退学了。”
宫先生:“小学都没读完,真是太吓人了!老婆快亲个嘴安慰我一下!”
秦川:“……”
杀心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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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觉得自己不抽烟喝酒装醉,德行之高尚超越世界上绝大部分男性,尤其是严峫。
对此,当事人(受害者)秦川表示,抽风喝醋装逼也并不是什么优良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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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挑战 by@电解在逃懒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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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一整副牌都是旗袍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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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抽卡。”
宫先生从身后变出一把牌,一脸期待地挨个捻开。通体黑银,边缘弯曲的花纹设计十分典雅,三层压制表面镀膜边角包铜……然而每一张牌背上都印着阿房的搞怪私房照,一下把整副牌高高在上的格调从珠穆朗玛峰拉低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库里南正走在前往机场的高速上,阳光无遮无拦地倾下来,光滑的牌面硬是营造出了闪光弹的效果。
秦川双手抱在胸前,早有准备一般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他伸手挡住聚光灯一样的反光,闻言眉心一跳,没好气地断然拒绝:“抽不了一点。”
由于各种众所周知和一部分不为人知的理由,宫先生和秦川看似在国内外潇洒地飞来飞去,其实一百本证件里数不出第二个真实姓名(“之所以有第一个是因为老婆粗心大意把结婚证混在假证里面了唉谁知道他为什么随身带着结婚证呢真不小心你说对吧”,宫对每一个没有问这件事的人说。),出于某种恶趣味有的护照名字一栏可能写着严停或者江山牙(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被市局追踪到有人晚上就会和阿房一张床,秦川如此表示……)
有假护照就要有和假护照对应的易容手段,秦川作为一个包里时刻备着跑路日用品的反水小王子深谙此道,但是姓宫的总有各种手段打乱他井井有条的行动规划,自从他们一起乔装出过国之后宫先生对秦川过安检的形象设计产生了异乎寻常的兴趣,秦川一开始不以为意,多一种形象也算是多一重保障,直到他察觉到宫姓男子的品味——
“不穿膝上裙及膝裙过膝裙,不穿白丝袜带腿环,不穿女式乐福鞋人字拖和长筒靴,不穿水手服和奇怪的制服,不穿机器猫玩偶衫,不穿后备箱那种绒边的魔法少女披肩,不玩 cosplay,”秦川摁下宫手里的牌,后座空间宽敞,他面无表情地翘起二郎腿,低头玩手机,“哦,还有,不穿黑丝——套头上也不行。总之别想了。”
宫先生没说话,也没对秦川的一连串斩钉截铁的贯口做出回应,他缓缓回握住秦川的手,深情地把他的手拢进掌心,秦川脊梁骨上冒出一连串鸡皮疙瘩,莫名其妙地转头,正好对上此人含情脉脉欲说还休的眼神:“……你干什么?我漏了什么没说吗?对了,补充一下,阿房的衣服也不可能。”
这只西伯利亚雪橇犬大概是祖上和什么土狗串串有近亲关系,给它专门买的衣服通通瞧不上眼,唯独爱在秦川和宫穿过的衣服里滚来滚去,可见本质是个和主人过不去的拆家二货,秦川每次要特别注意别把衣服掉在地上否则第二天上面就会粘满狗毛,哦是的这只血统高贵的二哈还是个掉毛大户,秦川动过几次念头干脆给它改名叫蒲公英算了……鉴于哈士奇的平均智力水平作罢。
某人“含情脉脉”地说:“哦没事,我只是想解释一下,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是恋童癖不是女装癖也不是恋腿癖……”
秦川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冷漠地继续玩手机自带的俄罗斯方块:“是吗?那你这次准备了什么?”
“……旗袍。”
秦川:“?”
秦川用食指指节推了一下眼镜,毫不意外,缓缓说:“我就知道。”
这是一个轻而克制的动作,他甚至斯文有礼地扬了一下唇角,他一向是这种形象示人,宫先生却在被老婆日复一日暴打的生活中锻炼出某种敏锐的预知,立即训练有素地举起双手:“我准备了不止一套。”
秦川有些意外地挑眉,但仍然没有停下卷袖口的动作:“说说看。”
“真丝织锦香云纱天丝棉苎麻……有配貂皮大衣的但是太热了我想你不需要……”
“啪”一声,秦川一只手拍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宫先生和司机同时身躯一震,司机也是跟了宫先生很多年的老人,对不寻常的气氛有野兽一般的直觉,深谙降低自身存在感的重要性,当下恭恭敬敬地请示:“您请说。”
“麻烦升一下挡板,”秦川把卷起来的袖口拉紧,杀气腾腾地微微一笑,“我和宫老板有点私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