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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多舛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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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于安看了看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哥哥,他似乎觉得,哥哥在这几日里甚至力气已经弱到拿不动剑,更别提拿稳剑了。

他又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佩剑,因为哥哥病的突然,如今练武场上除去那些练武的弟子,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一个人没日没夜的拼命练,练他已经千百次熟悉的剑招,他想用自己的实力真真切切地为自己赢一回的时候,唯一的对手却病倒了。

这叫谢于安怎的不心急如焚?并非是无人想与他比试,而是在他心目里,他最想赢过的那唯一一个对手,便是自己的亲哥哥,谢知怀。

从前他们兄弟二人的比试,尽管每一局父亲都会点评他们是平局,但谢于安好歹也是从小习武了有数年,怎会看不出来是哥哥有意让了自己?

可谢于安最是讨厌这样。难道总是因为他是弟弟,做哥哥的就理应谦让着弟弟吗?难道就连比试,他想要分个高低,这也要谢知怀这个做哥哥的来谦让吗?

听闻谢知怀病了,就连远在边塞的父亲百忙之中也要回家来问个关切,母亲也从哥哥病倒的那一瞬间,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变的有些匆忙又慌张。

但他印象里的母亲不是现在这样的,在谢于安的记忆里,母亲永远是处事不惊的一个人,也从来不会因为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就变得慌慌张张,怎的眼下仅仅是哥哥生了一场重病,先前在谢于安身上所有的关切,都被一下子抽了个空。

谢于安心里忽地隐隐有些明白了,即使他与谢知怀二人是亲兄弟,这个家里,更被父亲母亲所喜爱的,其实从来都不是他谢于安啊。

谢于安从最开始还能说服自己,父亲母亲这样关心哥哥,不过是因为哥哥身体抱恙,若是等哥哥的病情好转了呢?这样的话,父亲母亲的注意力会不会就转移到他身上来了?会不会像从前一样被关照了?

他奢求的其实不多,他就是想得到那些除了稍微敷衍的认可之外的关心,和一场与谢知怀比试里,真正能赢过哥哥时,能得到父亲的一句肯定罢了。

若是这样,他或许会真的对谢知怀一丁点儿怨言都没有,或许会真的将自己从前的那些想法摒弃。

但是随着年岁流逝,人也愈来愈成长起来,谢于安发现自己这个哥哥的病,似乎根本就好不了了。

于是长此以往,谢于安的心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种下了一颗名为“嫉妒”的种子。这样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它不需要像普通的种子那样被阳光滋养,也不需要多温暖的环境生长。

它就像一条有毒的蛊虫,会以时间为线,慢慢爬到人心最深处的地方,一点一点啃食,便足矣让这颗毒种破土而出。

谢于安也渐渐从一开始的心疼哥哥的病,逐渐变的羡慕哥哥拥有父亲母亲更多的关怀,再到嫉妒,怨念纷飞如杂草肆意横生在心房。

柳折尘像是真的没了法子一般,她从匣子里又将当年裕兰惑临走时给她的那朵木头花拿了出来,那天攥在手心里看了很久,很久很久,将此事飞鸽传信与谢庭。

她最终还是吹响了那朵木头花哨,在寒冬的深夜,这道声音贯穿虞北后方陡峭的山壁空谷,四面的回音竟觉凄凉。

裕兰惑是在深夜听见的。这种独属于她们望丘传信的东西,声音自然也格外别致,能传百里,音调清脆。

木头花哨吹的不比普通的哨子只单单有一个调,这种哨音吹一口可以发出三种连贯的音。

但实际上,望丘人手中的每一朵木头花哨所发出的音调都是不一样的,在旁人听来都是大差不差的东西,但只有望丘一脉的人才能听出这其中极其细微的差别。

柳折尘若是吹响了这哨,那在其他望丘人的耳朵里,便是指名道姓是要裕兰惑来。

此时恰逢虞北寒冬的深夜,柳折尘仍旧如往常一般守在谢知怀的床边点灯掌烛,就在她吹响了那哨子片刻后,“吱呀”的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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