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川想了想,道:“拿箱子把爹娘从前的东西收起来吧,这屋子也不能一直不用,若是过几年家里添丁,也肯定是要住人的。”
余礼道了好,又问:“爹娘的衣裳和被子我也洗了收起来吧?”
李铭川放了碗,道:“给爹娘的旧衣都收起来吧,被子先放着,若是日后我们要用,也能拆了里头的棉花,总归爹娘该是希望我们过好日子的。”
余礼点点头,道:“我今早给你洗秋衣,发现还有好几件从前的旧衣,看着是不大能穿了,干脆以后给你做鞋子用。”
李铭川道了好,又问:“我过两日去镇上扯匹布,你这几日给自己做身新秋衣不?”
余礼道:“不必,我有件秋衣是去年刚做的。今年夏衣做了新的,冬衣也得做新的,秋衣就算了。”
李铭川就不再说什么了。
吃过晌午饭,李铭川躺一会又要去地里,他叮嘱余礼:“下午你便歇着,闲不住就做一小会针线活,其他等我回来做。”
余礼这回听了他的,也是想要快点把冬衣赶出来。
李铭川今日特地回来得早些,两人又一起按余礼的设想收完了其他屋子,简单的屋子也有了大变化。
等到秋分时,余礼的茄子藤长了不少,小鸡也都看着大了许多。
正式入了秋后,余礼就时不时去山上捡些柴火了,他不多砍,只每日去转转,也是采些野菜。
捡的柴比砍的方便,能捡着的都是之前已晒干了的,只是要细许多。
他偶尔也去找卫芪坐坐,卫芪近日在给肚里的孩子缝小衣裳,他相公对他也紧张得很,每日能做的也就是些缝补的活计。
这日余礼回家时,李铭顺在门口等他,见着余礼,有些不好意思道:“礼哥儿,你今日可有空?”
余礼开门把人迎进来,道:“有呢,堂哥,怎么了?”
李铭顺端着个盒子,道:“我晌午后打算去看看英姐儿,想找你买点糕点送过去。”
英姐儿就是李铭顺定下的姑娘,自定下亲后,两人常常来往,感情也很是不错。
余礼给他倒了茶,道:“堂哥太客气了,说什么买不买的,英姐儿喜欢吃什么口味,我做些你带过去就是了。”
李铭顺和余礼说不上熟,单独待一块总觉得不好意思,道:“她小姑娘家家喜欢吃些甜的,礼哥儿你看着做几个吧。”
他想把揣的铜板塞给余礼,但余礼不接,道:“堂哥若是非要给,那川子回来我再让他给你送过去。”
李铭顺又缩回了手。
余礼打算做几个红糖锅蓋,这本是劳工们的食物,顶饱,但慢慢的有了各种口味,里头塞红糖酱好吃,还能做椒盐味的,在各种大小酒楼里颇受欢迎。
余礼熬红糖酱时还往里放了香芝麻,吃着不腻人。
他把两种口味都做了几个,共装了六个给李铭顺,主要是李铭顺带来的盒子也就那么大。他还塞了两在李铭顺的手里,大伯一家对李铭川照拂良多,余礼对着他们是不小气的。
晚上李铭顺回家时,专门又给余礼两口子带了一篮子拐枣,说是英姐儿和兄弟姐妹一起去山上摘的。
拐枣虽是叫拐枣,但样子和枣子很不相同,味道要比枣子还甜,从前余厨子还会把这东西晒干,用来泡酒。
酒是不可能再泡了,但余礼仔细洗了,留了些这几日吃的,又晒了半篮子,晒干后能存得久些。
看着在地里晾晒的拐枣,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等天气再冷些,可要做些地瓜干和炸地瓜块。做好后是过冬不错的年货,只需注意一次别吃太多,不然要上火,脸上会生些火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