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谭微不可思议的看到头缠纱布,手提礼品,卑躬屈膝的人时,她这才确信这次苏梓确实没有夸大其词,对方这几年积累的人脉的确是她无法估量的,只需一个电话便成功的定义了黑白。
谭微老实的坐在苏梓旁边,目光在那明晃晃的纱布上徘徊。醉汉躬身谄笑着,昨日的猖狂早已荡然无存,“苏姐,真不知道您是德哥的朋友,您看…”。
谭微不忍心的垂下眼帘,让一个五尺大汉在两个姑娘面前这样的谄媚,她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再说对方头上那厚厚的纱布还是苏梓一手造成的,她觉得此刻该道歉的应该是她们才对。
“哼!”苏梓双手抱肩,朱唇斜翘,不屑的冷冷一哼,空气都为之一滞,之前还滔滔不绝说尽好话的男人,尴尬的空张着嘴,闭也不是,说下去也不是,一时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最后无助的将目光放在了一直不言不语的谭微身上,渴求她能说几句好话。
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之下,谭微如坐针毡,她挪了挪臀~部,拉过苏梓的手,轻声在耳边说道:“要不算了吧…,他也挺可怜的。”
听到谭微为其求情,苏梓气急败坏的一把抽~出被握着的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谭微的心软一直是让她很无力的事情,只是目前她还不是很解气,她生平最恨这种流氓男人。
苏梓长叹一口浊气,厌恶的看了眼正在尴尬笑着的男人,而后才说道:“东西放下,昨天的饭钱还有店铺的赔偿你去交了,然后,滚!”
醉汉听到苏梓这样一说,如获大赦,赶忙利索的将礼盒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不停的鞠躬道歉,急忙逃离出了这个让他永远都抬不起头来的地方,相信经历这次之后他以后应该不会再犯了。
今天一早他刚从医院出来时,还抱着如何找到苏梓二人,如何报复之类的想法,可在一个电话之下,这种可笑的臆想便成为了历史,不因别的,只因电话是本市一个□□头目打给他的,对方放出豪言,若是他不能得到苏梓的原谅,那他就在医院住着不要出来了,少说也要住半年的那种,所以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这话是对的。
“你啊!忘了他昨天是什么样了!”
苏梓抱着胳膊依旧生着谭微的闷气,在她看来,对方早晚要在这个心软上吃亏,毕竟现实社会当中,心软是无法站稳脚跟的,而很多事例也早已证明了如此。
谭微将头靠在苏梓的肩膀上,对着嘴边的耳朵轻轻吐气,嘴角上扬到一个美丽的弧度,这个地方是苏梓最敏感的一个部位,每次生气,谭微哄不过来都会用这个办法,百试百灵。
“好了!好了!我收拾下,一会去谈客户了,你午饭自己解决!”苏梓红着脸慌忙的脱离出这股温湿的骚扰,仅仅一会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谭微乐呵呵的看着苏梓的窘态,她也知道苏梓是为她着想,可每个人的想法毕竟是不同的,在她的认知中,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恶人,每个人心中多少都会留存一丝善念,只是个多少的问题,何必一定要将人逼到悬崖边,得饶人处且饶人。
“等这单生意谈成了,新房就可以动工装修了,咱们也算是彻底告别租房生活了!”苏梓一边化着妆,一边盘算着一会的业务提成,一想到新房装修,脸上的表情瞬间自阴转晴,喜不自胜。“力争一战而胜!”,说道尽兴处时,苏梓用力的握拳凌空上下挥动,眼中战火燃烧,气势更似是即将远赴沙场一般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