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的他,被岑颜东几乎嵌入怀中,被吻得窒息,挣脱不得。
很快,一直在嘟嘟等待连线的电话被接通了,白月的声音传过来:“喂,志川......”
白月......
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想大声呼救,但是......岑颜东看穿了他的心思,灼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边,像情人呢喃说:“若她知道你此刻正被男人压在身下,被男人进入,她会怎么想?”
一股寒意从他脚后跟一直凉到了头顶,呼救的话卡在喉咙里。
那他宁愿去死。
“志川?志川你在吗?怎么不说话?我才洗澡出来,没有及时接到你的电话,你生气了吗?你说话呀?难道真生气了吗?你不要生气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说话啊志川......”
白月啊......
岑颜东关门出去了,祁志川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依旧瘫坐在碎块之上,一动不动。房里,有花香,亦有血腥味丝丝弥漫。
不多时,门又开了,进来了一位肩背药箱的白衣大褂,他看到祁志川生无可恋的模样,摇了摇头。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位高壮的男子,墨镜耳返,又酷又严肃,一看就是监督看守的保镖角色。
保镖也不问祁志川的意见,就直接走来将他从地上打横抱到床上,紧接着白衣大褂就来给他脚底清创上药包扎。
期间,保镖将房里的狼藉收拾干净,动作熟练利索。
他这边包扎完毕,白衣大褂就叮嘱说:“这几日,你就好好躺着养伤,莫乱走。”
白衣大褂这边刚走,保镖就又端来了一碗尚冒着热气的粥,放在床头桌上。
碗和勺子都是一次性的。
这是防止他会把碗摔破轻生吗?祁志川觉得好笑,如果他想轻生,方才摔碎的花瓶碎片可锋利多了。
“岑少吩咐,你必须把粥吃了。”保镖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地说。
“我不想吃,你端走。”如若可以,他不想碰到那个人任何东西。
“岑少说了,只要你听话把粥吃了,好好养伤,别墅你可以自由行走,包括外面花园,否则你只能呆在这房间里了。”
祁志川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真的?”
“真的,”保镖说,“无论怎么说,总比只能呆在房间里强吧?”
这是事实,主要出了这个房间,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他一定要逃离这里,逃离那个人的魔掌。
如今的处境,唯有相信。
保镖离开房间之前强调说:“岑少说了,希望你别动歪心思,否则,惹了他生气,后果不好说。”
祁志川狼吞虎咽把粥全吃了,他还非常听医生的话,好好养伤,终于在第七天,他下地走起了路。
他小心翼翼打开房间的门,外面并没有人把守,他松了口气,但当他来到客厅时,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浮现,他五脏六腑几乎都要颠过来,令他作呕,他下意识地奔向大门,跑到了别墅外面,重重吐了几口气,他才缓过神来。
但是......
他看看四周,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保镖不在,岑颜东更不在!
或许是因为他多日来一直在养伤,一直没有下地走路,没有出过房间,于是放松了警惕,殊不知他今日伤好了,可以走路了。
就是现在,逃吧逃吧,祁志川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叫嚣,他紧张到掌心冒汗,几乎要窒息,心一狠,果断朝别墅外的林子一路狂奔。
在他认为跑到了隐秘安全之处后,停下来稍喘口气,孰知一转身,岑颜东铁青着脸站在他面前,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