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岩松大喝一声,周身灵力暴增,气势陡然凌厉起来,犹如锋芒毕露的青锋利剑。
戏台下,马尾女子用灵力压制药性,与梁从云打得你来我往。
戏台上,七、八名红衣侍女与孙兆阳、白药等人缠斗不止,战成了一团乱麻,一个不大不小的戏台被这十来个人挤得满满当当摇摇欲坠。
忽起爆风,原本被几人刀剑拳脚灵力拆得东摇西晃的戏台被忽起的爆风波及,一瞬间支离破碎,“哗啦”一下四散炸开。有些功力不济的猝不及防跌在地上,有些本事的纷纷跳开躲闪,白药七人相互拉扯跃上空中躲避。
正在这时,一条锁链刺穿飞散的木板,撕裂幕布,直向白药扎来!
“师妹!”
韩诚奋力拽住白药的手。于庚泽用力推出一掌,将两人往后推。孙兆阳、魏萌拔剑相抗。锁链头带勾形尖刺,犹如蝎尾一般,擦着孙兆阳、魏萌两人的长剑发出道道火光。
忽然,一道寒光犹如霹雳直插而下,“噌”的一声插入那如蝎尾的锁链环扣,将其钉在了地上。
“蝎子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梁从云一手按着插在地上的长剑,怒瞪锁链另一头的红衣马尾女子。那锁链竟是从她手中一把铁刺尖端射出。
事关同门,梁从云不再留手,手下长剑紧紧扣着地上的锁链,从腰上一拔,甩出一把短剑,犹如暗器向女子射去。红衣女子紧拽铁刺,想要拽回锁链,抬手用另一只铁刺格挡。侧头躲避间,剑风已至。梁从云纵跃而出,左手一把抓住飞射而出的短剑,右手长剑直刺马尾女子面门。马尾女子仰身侧躲。梁从云却是一个回身,短剑划出剑风紧跟着劈去。女子铁刺一竖,交错一挡,下一秒换挡作劈,也是甩出两道气劲。两人互不相让,招招缠了灵力,步步满是杀气。
两人打得太激烈,原先缠斗中的两拨人一时都看出神了。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丢来一个烛台,正砸在几人不远处,火焰迅速点燃了垂挂而下的红色顶盖,火势瞬起。
“不能让火烧到其他院子!”于庚泽赶忙切断那燃火的红顶。
孙兆阳掐了一个水诀将周围燃起的火焰压下。
白药却看见刚刚飞出烛台的后堂有一名身穿青衣戏服的女子正看着他们这边,只是一瞬,那女子便消失在了幕帘后。不知怎么的,白药直觉那女子似乎有话要说,下意识地就想追出去。
“师妹,你要去哪?”韩诚拉住白药。
白药还不及回答,只听赵延炎大喝一声:“师兄!他们来了!”
孙兆阳、于庚泽等人抬头一看,只见赵延炎提着剑焦头烂额地往这跑,后面跟着一大群褐衣侍从和那些穿金戴银的莽夫壮汉,孙兆阳、于庚泽顿时觉得这场面有点眼熟。
魏萌骂出所有人的心声:“你特么去哪了?!怎么招来这么大一群人的!?不要过来!”
“我不是很会剑诀……”孙兆阳在剑上缠上灵力,思索着记忆中教场教授的范围型剑诀。
于庚泽连忙抓住孙兆阳的手,急道:“喂,你想什么?对方是凡人!”
孙兆阳甩开于庚泽的手,道:“凡人怎样?这里的人没一个人干净,还不如云阳寺的虫人呢!”
说着,孙兆阳依着记忆掐了一个剑诀,卷起剑风席卷攻向赵延炎背后那群来势汹汹的人。赵延炎“哎呀”叫了一声,躲过横扫而来的剑风,跳到众师兄身边,横剑准备对抗。那些莽夫壮汉多是体格稍好有些功夫的江湖客,哪里能挡得住灵力加持的剑诀,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叫声不断。但围攻过来的也不全是这些不会灵修的莽夫壮汉,褐衣侍从居然全是修士。好在这些人似乎修为并不高,孙兆阳等人勉强还能对付。
刀剑交错间,梁从云长短双剑连环,刀剑劈刺接拳脚攻击,锁链交缠着马尾女子双刺和双剑,竟是双剑更胜一筹。分明是自己的锁链,却造成自己脱不开身手脚受制。马尾女子都要气炸了。“……明明百目关都没过……”
“打不过钟挽灵,我还打不过你了?”梁从云却是越战越勇,越打越神,一把扯过交缠的锁链,短剑毫不客气直插马尾女子咽喉。
马尾女子被自己的锁链封住了手脚,只得仰头侧躲,但她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铁刺一挥甩起铁链,一把套住梁从云的肩膀,另一支铁刺缠着十足灵力,冲着梁从云的头颅刺去。
梁从云双剑绞着铁链也是用了十分力,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正在此时,梁从云大喝一声,灵力再催,肌肉和灵力瞬间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