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播结束以后，凌鱼鱼看了一下数据，心中还是不太好受。很明显，在她主要播的时间，浏览量是不高的。在这位网红使用各种直播技巧后，浏览量一路上升，粉丝和卖货量也明显增加。

李致明带他们几个人开了个总结小会。他一边看着数据，一边转着鼠标说道：“这次我们的数据还是可以的，多亏有鹿鹿撑场子，甲方应该也会很满意。”

鹿鹿眨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两簇睫毛刷得又翘又长，露出了一个娇羞的笑容：“诶呀，都是我应该做的啦。这次看看粉丝的需求，下次再调整，还可以更好。”

“是的，我们要调整。”李致明又拿出AI做的粉丝画像给大家看：“就如甲方所说，他们的粉丝是16-30岁左右的男性居多，占60%。年轻女性占30%，其他的则是一些年纪稍大的主妇或者大叔。我们可以建议甲方选品再年轻化、有趣一些，价格也要便宜。现在的网民越来越精了，加上年轻，存款应该也不多。我们这个平台太新，价格下不来根本没戏！”

他们又分析了一波选品，后来大致定了方向，又让凌鱼鱼把这些材料整理出来，晚上发给甲方。

“老板，你对我的直播水平不点评一番吗？”过了好一会儿，凌鱼鱼才发出了这个灵魂疑问。他们讨论半天，却只字不提她直播的事情。

李致明抬起了一根眉毛，望着她的眼神很古怪，像是望着一个不可理喻的人类：“有什么好点评的？你也不是专业的。”

“不是，起码你可以和我说一下下次调整的方向呀。不然怎么提高呢？下次的数据我也可以出力，但现在要怎么做我完全不知道。”

李致明皱着眉，开始欲言又止。终于，他吐出了难听的几个字来：“你好好整理材料就行，数据的事儿让鹿鹿来。”

凌鱼鱼听到这话，胸中又冒出一团火来。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完全是被鄙视了，虽然以后他们可能不会再做直播了，虽然这件事对她的工作并没有影响，但她就是受不了这种被人看扁的感觉。

随着她的表情变化万千，李致明也发现了异样。等其他人都离开会议室后，李致明拉住了凌鱼鱼，让她留下来待一会儿。

“鱼鱼啊，我知道你有好胜心，但是这件事你完全不用再费心做什么。直播并不是你的必要工作任务，以后我们可能也很少会做。而且，短期内你又能有什么提高？完全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我们为什么花钱请鹿鹿，就是为了让数据好看点给甲方交差罢了。”李致明少有的耐心十足，一字一句地给凌鱼鱼解释着。

“但我只想让你给我一点建议！我知道这事我不用怎么去做，但直播还有好几场，难道每一场都要我头脑空空地在那里混时间吗？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上场，你全场让鹿鹿播不就行了吗？”凌鱼鱼还在据理力争，她毕竟还是个上进的人，李致明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刺激。

“我刚刚不是和你说了么？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你不要钻牛角尖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把材料写出来。”李致明很淡定地望着她，看起来就是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就在凌鱼鱼又要发火的时候，李致明突然神秘一笑，从会议室的桌子底下掏出了一样东西来：“先别说这些了，这个你先拿着。”

“？？？”凌鱼鱼还没和他争论完，看到那捧用纸扎起来的玩意，脑子又一次宕了机。

她把包装纸拆开，又一次受到了震惊：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之前他们在韩式餐厅里李致明送她的“三生三世”玫瑰复刻版。这一抹柔情的粉色在沉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乍眼，她强烈怀疑是自己眼睛有问题还是李致明脑子出问题了。

“老板，你这是啥意思？”她指着“三生三世”玫瑰，满脸充满了无语：“不是，这个之前你不是送过我一次了吗？这是买多了送不出去的？”

“不是，我再次诚邀你留在公司，陪我加班。”李致明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微笑：“不管你直播的数据有多差，这都没有关系。我很诚挚地邀请你，留下来，和我一起。”

他的基友和他说过，一束花不够，那就两束。总之，追女孩子是要持续不断的。不管是什么形式，要让对方看到你的诚意。

他自认为，这回他的诚意满满，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凌鱼鱼听到他的话，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也太不合时宜了吧？！而且他讲话还这么难听，是谁给他的自信让他觉得她能为这个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