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将玄武岩晒得发烫，鹿芽用燧石刀刮净最后一片沧鱼鳞。翎跪在浅滩边，将浸泡三日的藤蔓纤维拧成绳索，手腕被带刺的芦苇杆划出道道血痕。璃的白发缠着刚剥下的巨蜥皮，在火山灰里反复揉搓使其软化。

"东岸岩洞有蜂巢！"翎的鼻尖沾着赭石粉末，她们在初代母神的壁画上发现原始装扮的奥秘——用树脂混合铁矿砂的粘液，能将羽毛牢牢贴在皮甲上。鹿芽的赤脚踏过滚烫的砂地，腰间的蛇蜕袋里装满从秃鹫巢偷来的蓝孔雀石，那是绘制图腾的珍贵颜料。

三人分头潜入沼泽深处。翎用鳄鱼牙在巨蜥皮上穿孔，将晒干的蕨类叶片串成披风，边缘缀满食蚁兽的爪尖。鹿芽收集了十七种鸟类的绒羽，用树脂粘合成颤动的尾饰，每当她转身时，橙背伯劳的尾羽便会掀起金红色的浪涌。璃则用剑齿虎的筋腱编织发网，将河蚌壳磨成薄片镶嵌其中，随着头颅摆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