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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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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劳动节前几天,忙的脚不沾地,许多志愿者慕名而来,每天拉满两大车,盛槐序也被拉去当了司机。

由于人数增加,谷雨临时又租了辆敞篷大卡车。

恰好最近天晴也无风,温度也不冷不热的,盛槐序换上单冲锋衣,中午干活也会热。

最近种树换了一个新的地方,离谷雨家近了点,不像之前的那么偏,这片地方显然是治理过的,路对面密密麻麻种满了梭梭树,有的已经冒着绿芽。

“它开始长了。”

谷雨蹲下,手拨动梭梭树苗,星星点点的绿芽藏在里边。

“哪里?”盛槐序也蹲下,果然,不是一点是很多。

“真的。”他有些惊喜,嘴巴无意识做了“哇”的口型。

“它真的有在长,我以为,它明年或者秋天才会长。”

谷雨听到了,点头,然后向他解释:“梭梭树生命力很强,一点水一点沙它就能长,再加上最近升温了,之前悄悄扎根蓄力,现在正是猛长的时候。”

盛槐序小瞧了眼前这片矮矮的干枯的“种子们”,他说完那句话,又问谷雨:

“这么小,能固沙吗?”

现在面前的梭梭树苗顶多大的有50cm,且干枯地不成样子,盛槐序很怀疑。

他带着疑惑,又扫视了面前一大片根本看不到头的梭梭树林,整整齐齐的。

“能,梭梭树能长1~4米,个别的能长8~10米。”谷雨站起来,拍点手中的沙,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看,这是五六年前种下的。”

照片里,是已经长到平均一两米的样子,谷雨现在一旁,靠在一棵梭梭树上,带着笑意,背景仍旧是黄沙。

盛槐序用手挡在手机上,勉强从强光里辨出长大了的梭梭树。

“嚯,这么能长。”

这是谷雨毕业当年亲手种下的,今年年初去看了它们,长的很好。

盛槐序后知后觉也意识到,照片里的那些树,应该是谷雨亲自种下的,莫名的,他心下有了猜测,试探问谷雨:

“莫不是,这一片,也是你种下的?”

他说的是刚才他看过的,发芽的那片。

“嗯,对,去年秋天我们一起种的。”

谷雨点头,收回手机,迈步回路对面,休息时间快结束了。

“这么厉害。”

除了这句话,盛槐序想不出其他的,说多了,他觉得夸张,说少了,他又觉得不太尊重,只能干巴巴回这么一句。

其实谷雨根本不在意盛槐序回什么话,正如方妈说的,他在为人处事当年一向迟钝,独行,固执,帽子一戴,闷声就往前走了。

“那今年我们种的明年就能发芽了?”

盛槐序想了想,今年他种下的数不清的梭梭树,等明年再来旅游,就是一片绿意了,他可以骄傲地和梁越礼说:

“看,我去年春天没白费,他们都发芽了!”

荒芜间丛生的绿意,有他洒过的汗水。

“不是,夏天就会发芽,它长的很快。”谷雨纠正道,用颇骄傲的语气和他说。

“哇塞。”盛槐序挑眉鼓掌,看得出来,谷雨真的真的对它们跟上心。

“那我要等夏天来,亲眼看发芽。”

五月的沙漠就已经很热了,尤其是大中午,日头当晒,还没干活,人就已经晒的发烫,沙漠吸热,一阵一阵热浪滚动。

盛槐序低头放树苗,就一小会功夫,他的后脖颈晒得通红,跟破了皮似的。

他没做好防护工作,别人都是带着大帽子,拉链拉到顶,就他大刺啦啦敞开怀,长发扎成小揪揪,袖子撸到胳膊肘,整张脸都暴晒在阳光下。

与刚开始相比,他已经黑了不止一个度。

“过来。”谷雨从车旁边向他招手。

今天他没和谷雨一队,和他搭档的是位年龄很大的阿姨,手脚麻利,干劲十足,盛槐序放苗的速度根本赶不上阿姨迈坑的速度。

“阿姨……队长叫我,您稍等一下。”

阿姨看着他,一脸无所谓说:“没事小伙子,我自己能行。”

阿姨接过盛槐序的树苗,挖坑放苗一气呵成,比与盛槐序配合速度还快。

“好嘞。”盛槐序看阿姨动作迅速,火速跑过去找谷雨。

谷雨站得很直,戴着一个大的编织帽子,脖子里戴了灰色防晒脖套,整个人捂的严实。

“怎么了?”盛槐序跑过来问。

“给。”谷雨摘下自己的帽子递过去,又从兜里掏出和他同款不同色的防晒脖套。

谷雨才刚看见,盛槐序后脖子被晒的通红,像蜕了皮一样,偏生本人一点也没注意。

他指着盛槐序后脖子说:“都晒红了,疼不疼。”

他心疼不假,红这么一大片,晚上回去必定很疼,明天风一吹,直接能蜕下一层皮,露出的嫩肉不碰都阵阵疼。

“啊?”盛槐序摸上自己的后脖子,很烫,入手有点疼。

今天确实热,脖子也确实被晒的出火,他没想到这么严重,谷雨不说还好,说完以后他感觉自己的后脖颈一阵一阵刺痛。

“有点疼。”

他收回手,接过帽子准备戴上。

“先别!”

谷雨有点急,转身摸出一瓶矿泉水,对他招手,“过来,低头。”

他说的很用力,盛槐序下意识听了,也做了,乖乖把头递过去。

“矮一点,收一下衣服。”

谷雨用清水把晒伤处冲了一遍,刺痛感明显减少很多。

水流过脖子,谷雨略微带热意的手轻轻拨弄脖子,盛槐序受不了痒,往后缩了一下。

“别动。”谷雨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分些,他乖乖伸回去,任凭水和手拨弄脖子。

感官被放大,手的触感格外明显,或轻或重,若即若离,盛槐序的呼吸不禁跟着水流走,又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谷雨、拿手轻拍了他的头,很轻一下,却让他瞬间僵住。

“好了。”

谷雨示意他起身,轻拍了他的头,撤回手和水。

他的动作不禁让盛槐序想起来洗头店,洗完头总要轻拍闭眼的顾客,以便告诉顾客洗完了。

谷雨的服务挺好、手法也轻,如果去洗头店,他的态度应该也会得到好评,他胡思乱想着,直到谷雨把卫生纸贴上来。

“嗯?”

“擦一擦都是水。”

“哦。”盛槐序胡乱擦了擦,来回摩擦,脖子貌似又疼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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