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试试你的温度。”他的声音透过被子感觉有点闷闷的。
“你想怎么试。”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闻恔感觉今晚的秦司楚格外地浪。
“不试了不试了。”闻恔卷着被子就跑,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感到闻恔动态的秦司楚轻笑一声。
“快睡吧,明早还能赶上个日出。”
*
第二天,闻恔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还没睁眼,他轻轻哼着伸了个懒腰,还没舒展开全身就被旁边温热的物体挡住了动作。
闻恔手脚并用地往外推,嘴里含含糊糊嘟嘟囔囔,“雪球你往那边靠靠。”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次的雪球好像比以往要沉了好多。
一番折腾无用,闻恔自暴自弃地直接一头栽了上去。
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是一个柔软多毛的肚皮,结果却是梆硬的“墙”。
“嘶……”
闻恔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一紧,像是被绑起来了。
“大早晨练铁头功?”
“你是不是想谋杀老板谋权篡位?”
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像是恶魔的低语。
“再动把你扔出去。”
秦司楚隔着被子把闻恔抱了个结实,但如果仔细看,其实是捆了个结实。
闻恔的外面先是捆了个被子,被子外面又捆了个秦司楚。
一下子精神了的“粽子芯”浑身僵硬,他艰难地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头顶。
这人的眼睛好像一只没有睁开似的,没过一会儿,耳畔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悠长的声音在耳边有节奏地呼吸。
闻恔睁着的眼皮越发沉重,没一会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被吵醒的时候外面大部分的人已经都起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旁边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被子还是温热的。
闻恔把帐篷拉开了一个小口,探头出去看了看。
他的呆毛左一根右一根地乱飞,眼神飘忽。
远远望去像是一个仓鼠馅的三角饭团。
秦司楚端着咖啡回来就看到卷毛仓鼠摇头晃脑地呆在窝里不知道在找什么。
莫非猎物还能自动撞上门?
还没等他走进,江庭深先一步过去,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闻恔冲他笑了笑。
又呆又憨。
……怎么还真撞上门了一个。
秦司楚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那人像是没看见般,又重新缩了回去,把帐篷拉了起来。
……
江庭深回头就看见了一脸怨气的秦司楚,这大早晨的是谁又触了秦大少爷的眉头?
他回忆了一下昨天秦司楚吃药的频率,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不是又自己擅自停药了就听见对面的人先一步开口。
“沈彦呢?”
?
信息素多到把脑子冲傻了?
“他没和你在一起?”
这一副捉奸的语气是在干什么?
江庭深强忍着疑惑,“在帐篷里,你……”
“我什么?”秦司楚又喝了一大口加着糖浆的速溶咖啡,心情变得更差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欲求不满的丈夫在捉奸自己的妻子。”
江庭深想了想两人以往种种。他倒是相信沈彦,就冲他一晚黏糊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劲儿就不可能有别的念头。
但自己的发小就说不定了。
大龄单身母胎solo虽说有个信息素敏感症挡着,但说不定就是因此才不能和别的A长相厮守。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决定帮沈彦正名一下。
“沈彦他可能不喜欢A。”
江庭深看见自己的发小字正腔圆地爆了粗口。
……
“我好了。”闻恔收拾好重新探出脑壳,一抬头就看见了秦司楚比锅底还要黑的脸。
再看江庭深,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江教授快要碎裂的表情。
两人的目光直直地同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闻恔左看看右看看,咽了口唾沫,如果可以的话想再进去睡一觉。
一大早晨怨气这么重干什么TvT。
“你见我躲什么?”秦司楚语气不是很好。
闻恔眨了眨刚睡醒的眼,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时候?我没有啊。”
秦司楚的脸色变好了不少。
“醒了就出来。”他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庭深看着自己发小远去的背影,眼睛眯了眯,品出了一番不寻常的味道。
今天正好赶上了个阴天,猎猎的风吹得山上枯叶乱飞,几人没看成日出但也算是睡了个好觉。
当然除了某些人睡得不怎么踏实罢了。
几人在山脚下分别。
回去以后,闻恔一开门就被雪球扑了个满怀,秦司楚精神不佳,摆了摆手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