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相安无事,闻恔小半个屁股悬空,半扎马步。
秦司楚本来想让他去沙发上趴着吃被他拒绝了。
压着胃一点都吃不下去好么。
一顿饭折腾下来倒是还出了点汗。
吃完饭,闻恔被boss盯着吃了药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还没收拾完,秦司楚制止了他正在收拾的手。
闻恔觉得他好像对自己的手腕情有独钟,不管干什么都要捏一捏,像在揉捏捏一样。
尤其是手腕上的那个骨头,每次都会被把玩好一会。
他都开始不怎么灵光的脑瓜合理怀疑秦司楚制止他的动作只是一方面,但真正想做的是盘他!
“你中午在这休息一会再回去。”
闻恔抬眸看了看他。
因为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眼角红红的,还蒙着一层水光。
加上这个姿势,不知道的以为秦司楚怎么欺负他了。
闻恔的手腕还被人拿捏在手里,语气弱弱地说:“我回去吧……”
“下午你再发烧烧到40℃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秦司楚还没有放过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手腕,不仅没有放过,还拿在手里晃了晃。
“雪球不叫破喉咙。”闻恔看着自己摇成拨浪鼓的手腕,本来就晕的头晕的更想吐了。
“你指望一只好吃懒做的小狗?”
秦司楚有亿点点无语,指望雪球那只小呆瓜不如指望上天有神明。
小狗?
闻恔有亿点点无语,父爱滤镜会把什么都变得可爱起来是么?
两人相顾无语,闻恔的可怜爪子快被摇出了重影。
他想起齐非一开始签合同时候说的话,最终默默接受了秦司楚的提议。
不知道这人究竟在酝酿什么大制作。
可能自己是他play的关键一环吧。
就是雪球要自己在家里自娱自乐一下午了。
哎,可怜的小狗呸中狗。
中狗是什么狗?
是……
闻恔的脑子酱酱糊糊,就像火锅店刚调好的麻酱,不纯但全是水。
加上麻辣味碟,可以涮猪脑吃了。
伴随着对火锅的向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司楚进来看的时候,闻恔趴着睡得正香。呆毛翘起,随着呼吸一颤一颤,不知梦见了什么,他嘴角微微上扬还砸吧了一下。
不说话的时候又重新变成了仓鼠。
秦司楚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心,贴心地给他开了空调,顺带把盖到腰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手下的人哼哼了一声,但由于嗓子过于沙哑,又变成了唐老鸭。
干完这些以后,秦司楚就离开了休息室。
他拿起来刚才闻恔吃的药,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毒哑的成分。
……
闻恔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漫天的霞光。大人们常说什么午睡醒来神清气爽,但他感觉自己一觉醒来,脑子好像更糨糊了。
就像是有人拿着搅拌机在榨他的脑浆一样。
他动了动自己沉重的四肢,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睁眼后,发现自己在的并不是熟悉的地方。
身上黏黏乎乎的,他看着外面不断坠落的夕阳,莫名产生了一种平静的但想死的感觉。
闻恔借用了一下卫生间,给自己洗了个脸,稍微拾掇了一下看上去咸味十足的自己然后看着台子上另外一条花花绿绿像沙滩裤衩配色的毛巾陷入了深思。
别样的霸总连抹布的配色都这么的标新立异。
推门之前,他专门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并没有人在说话。
他松了一口气,推门而出。
转头就和一群人面面相觑。
其中还有那位上午被传唤了的开发部主任。
还有范南铮。
看来那本生死簿上的人一个都没有逃脱过秦司楚的慧眼啊……
闻恔从善如流地又重新推门扭身进入,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假装自己并没有来过一样。
“睡醒了?”
秦司楚坐在那一群人的对面,只留给了他一颗尊贵的后脑勺。
一群人原本呆滞的目光瞬间偷偷摸摸乱瞟,其中以范南铮为代表。
那眼神宛若24k射灯一样明亮。
假装消失的闻恔瞬间定格。
这人是怎么从自己悄无声息开门方式中得出的这个信息?
“啊……你怎么知道?”
秦司楚合上了他的生死簿,呵呵一笑。
“因为猹的眼睛总是能看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