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这处车队是官员车队,里面的人是官员。
车队正中间的马车里是女眷,偶尔下车休息的时候,能看见女眷身上的衣服都是大袖长袍,鞋都是软底布鞋,这些女眷都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女眷。
其中的老夫人还是越云川认识的。
与谢永言慢慢交好之后,才知道他口中十分崇拜的知府大人就是谢永言的父亲。
谢永言是知府大人的庶子,十分崇拜父亲及兄长,才会在别人面前如此推崇。
越云川性格很好,才不觉得谢永言时刻把知府大人挂在嘴边炫耀有什么问题。
但是对于其他知道真相的人来说,谢永言就是个极为傲慢之人,很多学子都不愿意跟他为伍。
越云川则是跟他交好之后才得知的,当时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但两人早就在这段时间交好的过程中知道了对方的人品。
越云川这才没有误会他,然后也曾经被邀请去谢永言家中做客,见过老夫人。
前阵子,谢永言说他们要返回京城,当时越云川还曾经主动去送行,没想到越云川他们晚出发这么久,竟然也撞见了他们。
他们赶路怎么这么慢?
越云川犹豫了下,还是携南星一起赶上前去,找谢永言拜见。
谢永言打马出来,看见越云川的瞬间惊喜不已,“越兄!你怎么在这里啊?”
越云川把他准备回乡考县试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问,“我记得你们二十天之前已经准备出发了,怎么如今才走到这?”
谢永言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这个......这个......”
后面马车里的老夫人看见前面的事情,派人来问,谢永言就带着越云川和南星一起去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解答了越云川的疑惑。
因为谢永言的父亲和兄长要回去复命,因此先行一步,让谢永言带着女眷在后面慢慢赶路。
哪知道他带着妹妹们贪玩,去附近城镇游玩了一天,半夜才回来。
谢家几个妹妹相继病倒,养了多日天才养好病,等到妹妹们能够起床才再次赶路,这才在路上耽搁了时间。
老夫人叹息,“都怪这小子贪玩,他的三妹妹如今还虚弱着呢?”
“如今也快要到午时了,正在停下修整,”老夫人看看时间,主动邀请南星和越云川两人一同留下,“我们都向北而去,路上能同行一段时间,不如结个伴一起走?”
这是谢家老夫人心善,他们护卫齐全,而越云川一行不过两人,谢家老夫人邀请他们两个上路,是存了保护他们的心思。
越云川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好意。
走官道虽然安全,越云川和南星他们两个难免要更加警醒一些,若是结队行走,一路上可以更加安全,而且谢家车队中有护卫守护安全,夜晚值班,越云川他们如果随队行走,也可以更加安全。
越云川携南星谢过谢家老夫人。
南星看着谢家老夫人的脸色不对,主动上前去扶着谢家老夫人,“老夫人,你最近是不是食少倦怠,难以提起精神来?”
其实症状应该还有便秘口臭等,但南星给女眷看病多了,知道有些是能说的,有些是不能说的,比如便秘口臭这种症状是万万不能在晚辈面前说出来的。
老夫人果然握住了南星的手,“好孩子,你怎么知道的?”
南星表现的略微有些羞涩腼腆,但还是实话实说,“我是家传的医学,老夫人,不如我为你把把脉?”
老夫人没有拒绝,邀请南星一起去她的马车,给她慢慢看。
南星对越云川点点头,跟着老夫人一起去了。
越云川揽住谢永言的肩膀,“永言兄,你说实话,真的是你带着妹妹们受的伤?”
谢永言苦笑,“越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越云川勾起嘴角呵呵两声,“永言兄,我还不了解你?我自从入学起,就与你相伴,几乎日日见面,一年多的时间也没有件你带着你的姐姐妹妹出去游玩。如今在赶路途中,你父兄先行,把保护家眷的重任的责任交给你,你为了不让你父兄失望,定然会战战兢兢赶路,生怕出事,又怎么会主动带着姐妹出去游玩,又不掌握分寸,深夜才归呢?”
谢永言连连讨饶,“越兄你就饶了我吧!”
谢永言看起来十分可怜,越云川也不愿意兄弟为难就不再多问了,他拍拍谢永言的肩膀,“到京城的路还远,但愿你能管住你的姐姐妹妹。”
谢永言深深大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