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衍行心里想得再多,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温柔地笑着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感觉好点儿了没?”
“嗯。”乔锌使劲儿地点头。好像一个回答都极重要似的。
“不用那么用力。”顾衍行轻拍一下乔锌的头,动作轻柔地就真的像是温柔哥哥宠废物弟弟。
夏洁刚被若寒内心嫌弃,表面绅士有理地扶回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兄友弟恭。
顿时就想起来自己的弟弟,弟弟那么爱玩,自己不在家看着他,想是他又要找遍借口,撒泼打滚地不去上学吧。鼻腔不受控制的发酸,似乎马上就要留下泪来。
夏洁连忙抬头,不想让自己在别人家的兄弟情深时,太失态,败了人家的兴致。
若寒则微微低头,疑惑地看着他。
人类,他总是有许多事情不懂。就比如现在,自己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最后还有顾衍行反应了过来,看向若寒的方向,却是在问夏洁:“外面怎么了?”
夏洁担忧地看着乖乖地坐在床上的乔锌,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没关系,说吧。他也是要经历的。”顾衍行揉了揉乔锌刚睡醒时,蓬松松的脑袋。像是知道夏洁要说什么似的,仍观察着若寒说。
不等夏洁开口,顾衍行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无懈可击。
即使顾衍行是这么说了,但夏洁还是犹豫的,最终用自己能组织出来的最委婉的语言说了:“昨夜,有三个人壮烈,模样却看起来很安详,地上流满了血液,但是他们体内没有。有细小伤口,但没有最危急的。原因原哥说线索太少了,暂时看不出来。”
顾衍行脑袋“微微”转了个弯,在快打结的时候,终于把夏同学的委婉语言参透了。不禁感慨:后生可畏。
再推测一下其用意,又忍不住感慨:还是女孩子心细啊。
揉着脑袋的手,顿时有点儿不温柔了。
乔锌察觉到他家哥哥摸着他的头,还因为陌生人的话,把他头发揉得不怎么舒服了,瞬间生气。
自己生气咕嘟地抬手,感觉着顾衍行的手,抓着就往下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