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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个医生,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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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院职工食堂,几个小护士端着餐盘往空位走,嘴上还在八卦:“早上你看见没有!隔壁战队的青衣队长!”

“看见了看见了!真人比镜头上还帅呢!”

“真的,打破了我对职业选手的刻板印象!我刚才去搜了一下他比赛的视频,真的好帅啊。”

“都说有危险就往对抗路跑,他一定会呼你周全。如果是青衣队长的对抗路一定更加放心吧!”

“我觉得一定可以!”

“对吧对吧!”几个小女生蹦蹦跳跳,幻想着和大神打游戏的日常。

而另一边,路景澄面无表情地端着自己的饭菜往空位走。

他都疼得直不起腰了,还想着护你们周全呢?

呵呵。

*

从医院回来后,青衣感觉自己每走一步路都疼的抽气,腰完全直不起来,他躺在床上都感觉浑身不得劲儿,整个人周身全是低气压。

雾眠大气不敢喘,刚才自家队长躺在床上刷微博,把一队蹭他直播间的事儿了解了个底掉。

他黑着脸把队友叫到房间批了一顿,队员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被骂先不说,还得在住院期间负责直播青衣队长的时间。

青衣其实平时待人接物都很客气,职业联盟里也充斥着各种人情往来,他作为明星选手,不可能轻易发脾气,不然不用网友喷他,联盟就第一时间发来警告。

青衣同志作为IF战队多年的队长,平时和队友在一起的时候,打闹开玩笑一个不少,但当他真的沉下脸来的时候,队员们还是有点肝颤。

而这份肝颤,正是现在一队的现实处境。

雾眠比青衣晚来IF战队一年,算一队里除了青衣以外资历最老的人,但这么多年下来,雾眠只总结出了一条经验:在IF战队,得罪经理没关系,但是不要在青衣黑脸的时候作死。

因为青衣在俱乐部的实际地位恐怕是要超过经理。

青衣的父母是杭城娱乐公司的老板,俱乐部的那点商务活动,虽然没有摆在台面上,但是谁也不敢说和青衣家里没关系。

伴君如伴虎,在IF战队,这虎从来都是青衣。

“还在生气?”雾眠给青衣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还贴心地放上一根吸管,斟酌了半天语句,还是开口问出来。

“其实这事儿在平时真不算啥,”青衣没有像雾眠想象中那样发火,但语气也称不上多好,“但我这疼得浑身烦躁,唉——等我出院,请大家吃饭。”

“早上不是还没那么严重吗?”雾眠不解,“是不是检查的时候,路医生把你弄疼了?”

“没有,路医生手法温柔……”青衣说着又觉着哪里不对,面露嫌弃,“不是,你这是什么话?”

雾眠表情有点无语,明明是他自己思想不纯洁,满脑子黄色废料。

雾眠走出青衣的房间,靠在走廊的墙上,发着消息:[太子爷今天心情不好,腰伤是其一,但根据我的分析,主要原因是殿下春心萌动,但是对方好像没那方面意思。]

星轨:[?]

雾眠的手指飞快:[唉,好希望那个冤大头能看出来霍亭同志的意思。]

温璟:[你咋知道殿下有那意思?]

雾眠:[殿下看到对方眼睛都要直了,后面一系列操作跟孔雀开屏似的。]

雾眠在群里总结陈词:[明天去住院,希望能和对方有点发展,球球了。]

*

晚上,雾眠帮青衣收拾着行李。

青衣侧躺在床上,他感觉他的腰完全僵住了,现在每一个翻身都极其痛苦,但保持同一姿势又是另一种酷刑。

他重重叹了口气,抓着被子咬着牙也没成功翻个身,还是喊了雾眠帮忙。

但雾眠作为一个刚20岁的大小孩,完全没有照顾人的经验,笨手笨脚地导致青衣的身体,就这么卡在半道,多动一点都疼得他直抽气。

青衣突然怀念起早上路景澄娴熟的手法来,一点儿也不疼。

“我怎么能和路医生比,而且你这个形容听着好奇怪。”

耳边响起雾眠的吐槽,青衣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

“路医生就是最好的。”

“路医生还会问我哪里疼,不像你。”

雾眠不高兴了,他也按上青衣的腰,夹着声音:“霍先生,这里疼不疼啊?”

“滚蛋。”

和雾眠那不专业的手法完全不同,早上路医生用修长的手指按着腰腿几个关键位置挨个问:这里疼吗?我这么按会不会麻?

晚上的时候青衣觉得还好,但现在想起来——大抵是麻的。

一阵阵跳动的刺痛感,配上路医生略带冰凉的手指,电流般一路麻进了青衣的心里。

反正……明天就又能见到了。

路景澄。

*

第二天一早,青衣和雾眠提着行李来到住院部,前台小护士眼下乌青,明显忙了一整夜,边上还有两个交警大队的同志在了解情况——

昨天半夜,距离二院两条街外的岔路口,出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一辆电瓶车飞快前行,和一辆纵向行驶要步入主干道的轿车迎面相撞,外卖小哥当场被撞地飞出去一米多远,满地的鲜血,在地面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周围路人的尖叫,警车救护车的鸣笛,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救护车呼啸着将人送到二院,医院大晚上紧急召集医生进行手术,原本就繁忙的急诊大厅更加躁动起来,医生护士们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

路副主任今晚值班,被一个电话直接叫到了手术室,一直忙到今天清晨。

“昨天那人救回来了吗?”

“救是救回来,但是听说需要截肢了,唉大好年华……”

前台那两个交班的小护士小声地八卦,青衣不动神色地往她们那边挪了两步。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多凶险,那人送过来的时候,感觉人都要碎了,物理上的那种,”小护士回忆着昨晚的事故,面上还带着不忍,“昨天是我第一次跟他的手术,妈呀路医生拿着那些器械,眉头都不带皱的。”

“骨科装修队昨天就路主任一个人吗?”

“没有啊,还有路主任带的一个实习生,”小护士又面露嫌弃,“还在清创呢,就受不了出去吐了,就路主任一个人在那边又锯又敲,实力带躺。”

“你们后来忙到几点啊?”

“刚我出来的时候,路医生还在收尾呢。”

“这么长时间啊……”

青衣在一边听着二人的谈话,不自觉地脑补出了各种剧情——

车祸现场残骸散落一地,各种残肢断臂触目惊心。手术室里路景澄全副武装,神情专注而严肃,护士们有条不紊地传递着手术器械。

路景澄先对着碎肉烂骨仔细清理,随后又掏出一把电锯,对着骨折的部位又锯又凿,手术室内骨屑飞溅。

路景澄面对伤者的哀嚎眉头都不带皱,动作又快又稳,可一个疏忽,切到了大动脉,鲜血瞬间飙出,染红了路景澄的衣服……

青衣脑中正进行到关键剧情,突然门外就吵吵嚷嚷地进来几个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

外卖小哥是个小地方来杭城打工的普通人,医院第一时间通知了他的家人。

两个人约莫六十多岁,穿着朴素,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

一进门就是满屋子大声询问自己儿子的情况,看到这边站着交警,立刻小跑过来,接着又是常见的流程:事故双方对峙,问责,咒骂,动手。

原本还勉强算安静的住院大厅,一下子叫嚷声,哭泣声此起彼伏,现场的氛围让人感到窒息。

交警们按着那几个轿车上的中年男人,护士姑娘们拉着两个农村老人,想劝二人先冷静下来,刚开口,一个小护士就被那老妇人重重一推,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老妇人还在那边大声哭喊,声音凄厉又带着点愤恨,充分地表达着如果她儿子有点什么问题就要和对方拼命。

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母亲都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路人纷纷驻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看热闹不嫌事大。

青衣往外围退了退,他不想一会儿推搡起来,波及到他的破腰。

刚捂着腰退了两步,腰部就被一只手抵住,一个认识不久却在他心里回响了一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小心。”

*

路景澄出了手术室就直接过来这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口罩和手术衣上还沾着血迹。

青衣回头看他,一下子就和刚才脑补的形象联系起来。

他瞳孔骤缩,拼命压制着自己因为兴奋而变得激动的表情。

“腰不要了?撞到怎么办?”

路景澄的手抵在青衣的后腰上,眼睛里带着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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