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和气地解释,明公子憨憨地笑,婉婉不好强人所难。
木婉出来时,老大夫亲自相送,客客气气地。
在两人分别之时,老大夫无意地感叹,“医馆客人不多,继续回去休息喽。”
“他什么意思,有病人看还不珍惜,想要休息把位置给我,治更多的病,救更多的人。”她叉着腰,眼睛圆溜溜地睁着,怒视老大夫的背影。
“意思是姑娘可以真的想治病救人的话,哪里都可以,医馆外海阔天空。”明公子抬手,打算抚慰年轻人,还没碰到肩膀,感受到旁边凌厉的目光,化为刀片隔空飞来,识趣地缩回手,在身上拍了拍。
木婉慢走在道路上,想着他们的话,灵光乍现,搞清楚了。
一刻钟后,一个小摊子在城门外摆起来,简单的布置,中间摆上一路上采的草药,两边贴上对联,“吉凶祸福请来此处,生老病死当入此门。”
路过人群看不懂文字,看到这个布置也会好奇,走近了多看两眼。
一位好心的大娘专门停下脚步劝年轻人,“姑娘,你是卖菜的不,没人会买的,快回家吧。”
大娘仔细瞅了瞅,有的都晒干了,真不是她诅咒,这里走进走出的谁家不种菜呢,穷到种不起菜的,野菜也新鲜呐??
木婉耐心地解释,“大娘,我们不是卖菜的,是看病的。”
“啥,找妹妹的,家里人丢了啊。”
木婉……
大娘仔细看看两边的字,唔,看不懂,猜到意思了,找人嘛。
建议,“姑娘,写字没用,得画人,画下来。”
好心的大娘没有收到想要的回答。
“大娘,我是看病的。”
“啊”
“我是-看-病-的-”木婉凑近了大声说。
还坐起来走到两边侧身指着字读起来,给大娘解释。
事实证明,无论再厉害的摊贩也需要宣传,在婉婉大声地解释下成功吸引过路的人。
好奇且有时间的人是存在的。
在婉婉和一圈人对视无言静止的那一片刻,一个年轻人跳到前面,“我来,我先看。”
坐在婉婉前面,隔桌子交流。
年轻人穿着一身破旧衣裳,头发粗粗拢起,两绺头发在两侧散下,穷困潦倒中又有放浪形骸的姿态。
他将手放下,手指不安生地动来动去,与脸上的灰相比,胳膊倒是显得干净。
阿浅从包袱中取回他偷偷买的丝巾,放在年轻人手肘上。
他凑近了左右瞧瞧,就要拿开,“我一个铁骨铮铮大男子用这玩意干什么。”
阿浅阻止他的动作,木婉拿出银针扎在胳膊上,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出门在外,要懂得认清局势。
年轻人当即坐下,“我用不着,姑娘需要用,为小姐做事情是我的荣幸。”
阿浅静静把脉,排除对面喧闹的声音。
婉婉拿下面纱,看了看他的面相,“公子没有生病,昨晚吃甘薯有点多,胃部淤积着一些东西,如果公子需要可以为公子扎几针。”
“好……”
话音未落,背部被砸中了,年轻人麻溜的滚到两侧,找东西遮住自己的身体。
没看到谁想袭击自己,却听见一声中气十足地怒吼,“小兔崽子,昨晚就是你偷俺的甘薯,赔钱。”
大汉挑着担子躲过人群,来到年轻人身边,两边地筐子里放着慢慢地甘薯,还带有泥土,新鲜地不得了。
年轻人做贼心虚,继续向前滚,一溜烟地没影了。
“你等我,大哥,我会回来找你的。”
大汉挑着担子去追,“小兔崽子,有种现在你别跑,爷爷在这等着。”
声音只剩下回声了,木婉询问吃瓜吃得开心的人的“谁还想治病呢。”
婉婉笑嘻嘻地询问,围观的人再看婉婉,已经不是年轻的小姑娘,而是会治病救人、占卜算命的能人。
能人和平凡的人自然不一样,各种面目出现的可能性都有。
年轻小伙子带着变懒的小媳妇来到面前,诊断有喜,羞答答地离开。
健壮的男人带着看不见东西的父亲来到面前,诊断为夜盲症,拿了一些草药离开。
淳朴的庄稼人拿不出更多的钱财,有的给几钱作为心意,有的拿物送给婉婉。
即使婉婉只是给一些人扎银针,效果只有一点,他们却说感觉好很多。
脸上胆怯退去,盈上笑意,像一直被拉拽地布有一些褶皱,变得有些柔软。
有人将他们放在心里,关心他们。
双方其乐融融,在傍晚时候四里八乡的人都有汇聚在这里。
甚至自行安排起护卫队,保障有秩序地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