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处,木婉看看见熟悉的食物,老鼠正一点点往里面搬。
他们离得近,老鼠上来后,顾不上食物,马上要返回,越是着急越失误,肚子卡在洞口,小腿使劲扑腾,急得吱吱叫,终于掉了下去。
这个屋子没有他们预想的那样有很多很多粮食,只是如族长府其他房间一样,空荡荡地落满灰尘。
阿浅围着屋子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可木婉相信自己的直觉,应该有什么东西他们没有发现。
她没办法清楚地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她能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敲打,墙壁上、地面上,直到她找到问题所在。
木婉一面墙一面墙地看,阿浅帮忙,检查完之后说“这面墙没有问题”。
“谢谢阿浅。”木婉甜甜地道谢。
然后自己重新检查一遍。
阿浅……
无论如何,他支持婉婉就是了。
木婉跪着敲打木板时,终于在最后一块,距离小老鼠打洞最远的地方察觉异常。
木板下面是空心的,大家不会专门走到拐角处,察觉异常的概率就更小了。
木婉找到一个圆环,要掀开,阿浅上前说让他来,他力气大。
掀开后下面是窄窄的楼梯,阿浅拿着火苗在前面带路,婉婉跟着,下面黑漆漆的,安静极了,到了空旷的地方,烛火照耀的地方都有粮食分布。
细碎的声音响起,凑过去看,那只胖老鼠守着一窝小老鼠,碰见来人非但不跑,反而紧紧抱着小老鼠,木婉仔细看,实际上在发抖。
木婉叹气,这下面这么多粮食,族长知道吗。
阿浅点破幻想,“这些粮食有陈粮,也有新粮,不是一年收集的。”
发霉的粮食,成箱的金银,族长图谋不小啊。
木婉和阿浅小心离开,将门锁拼回去,原路返回。
深夜了,先睡一觉再说。
第二日一早,族长派人前来,邀请木婉一起出去。
木婉……
她刚睡着啊。
她作息向来规律,此时头昏脑胀,昏昏沉沉,机械地换完衣服,出门应酬。
“婉婉,换个表情。”阿浅将镜子放在木婉前面,镜中人满脸写着不开心,嘴角向下撇。
阿浅提醒后,木婉微笑着出门。
在路上木婉才知道他们要去祭拜,秉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地原则,木婉点头答应。
族长摸着婉婉地头发,一脸地慈爱,“婉婉昨天没睡好吗?”
“没有,挺好地,只是阿浅睡觉不老实。”木婉脑子中警报响起,编了一个理由。
族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在高台祭祀时,族长登台阶时,邀请她一起上去。
全城的百姓、护卫都看着她,木婉在后面跟着,上去之后站在一边。
经过繁琐的仪式,祭拜完成之后,族长宣布,鄂族新任大祭司为木婉。
婉婉呆住,没人和她说啊。
不是,她同意了吗。
木婉摆手拒绝,不行不行,这绝对有问题,这是个坑。
族长生怕百姓不信服,握起婉婉的手走到高台旁边,陈述理由。
木婉听着,她做了这么多贡献吗,只是降了一场雨,帮大家点忙,她怎么就能沟通天地,护佑一族百姓了。
百姓听了之后,纷纷下跪,为族长祈福,为大祭司祈福。
她看见乌泱泱的身影,看不见他们的脸,只看得见后脑勺,寒风一阵阵吹来,好似吹走了所有人,吹走了族长,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和面前的栏杆,有什么不一样了。
族长看着她微笑,木婉觉得她不怀好意。
后来婉婉出门的时候,每个人都认识她,都很恭敬地对她,用期盼但不敢上前说话地姿态对她,她压力很大。
木婉想把粮食偷偷运出来,找机会分给大家。
没等到机会,等来了刺杀,在大庭广众之下,黑衣人突然出现直奔婉婉而来,木婉躲在族长后面向后退,护卫围攻几人,几个人跑掉,也有人被留下。
族长以此为理由将木婉他们封在府中。
“我们败露了。”她坐在椅子上向后仰,倒看天上地月亮。
是族长一直盯着他们,还是那把锁出卖了他们呢。
他们的小院靠近街道,小酆出门打探消息,被拦了回来。
“我们族长说给你们换个地方住。”侍女排着队进来小院,礼貌地搬东西,但是一问三不知。
他们被送到一个有人地院子,院子里的人不让他们进。
管事说,“族长说让平公子和几位客人和平相处,别让客人迷了路,您要的东西会很快送来的。”
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如果不和平相处,就没东西呗。
木婉想,别怂,站起来反抗。
“好啊。”刚刚还叫嚣着让他们滚的年轻公子安静下来,挥挥手,让他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