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到了不少的目光，季秋看了眼方柏寒，和他说：“看来一中校草在p大也是够看的。”

方柏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其实季秋说的不过是一句很平常的话，方柏寒觉得在人群中窃窃私语的感觉很不一样。

有人来找方柏寒和季秋要联系方式，明显方柏寒更擅长拒绝一点，他说自己手机没电，季秋则说自己不用智能手机。

蹩脚的理由叫他们用十分真诚的语气说出来，倒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堪。

计算机系的新生介绍会很简单，台上是学长学姐负责解答同学们的疑问，季秋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不过还是乖乖和方柏寒听完了整场介绍会才离开。

傍晚两人在p大逛了很久，最后在湖边坐下吹晚风。

方柏寒安静的看着季秋，没有说话，他觉得季秋真的变了。

“方柏寒。”季秋双手往后撑在草地上，微微仰着头。

“怎么了？”方柏寒看着他。

“我如果当时没转学去南城的话，我们应该也会在p大相遇吧。”

“但是p大学生这么多，其实也不一定会认识。”季秋继续说着。

季秋看着方柏寒笑了笑：“但我可能会认识你，如果p大有校草评选的话，你应该是第一名。”

方柏寒摇了摇头，和他说：“我没想过我们会那么晚才认识，如果这个世界是以正确的逻辑运行的话，我们应该认识的更早。”

季秋闭了下眼，他想，自己如果从来都不认识方柏寒的话，他的世界应该要很晚很晚才会开始投入第一缕阳光。

煽情的话语听上去像是告白，季秋只把它当作是方柏寒对自己的告白，尽管对方并无此意，但季秋也满足了，他不是个贪心的人，这样已经足够了。

大学的生活轨迹很固定，因为两人课程安排的问题，所以并不能天天一起吃饭，只能在周末的时候方柏寒回去季秋宿舍楼下等他，然后两人再面对面安静吃完一顿饭。

不管是物理系还是计算机系，从大一开始学习任务就很重，所以工作日两人几乎也见不到面。

虽然方柏寒和季秋都找了家教的工作，只不过劳模季秋没周末的两天下午都需要去给学生上课，就连平时的工作日，除了学习，完成作业，还要忙着写稿。

方柏寒觉得明明和季秋在一个学校，可是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少。

季秋和宿舍里一个叫蒋祈安的男生平时走的比较近，蒋祈安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男生，不会因为季秋的高冷而觉得尴尬，有时候自言自语都能说半个小时，时间长了，季秋也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尽管很明显就能看出两人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是方柏寒还是为此旁敲侧击了一番季秋。

“你那个室友，蒋祈安，怎么那么爱黏着你？”

“也还好吧，就是话多了点，人不错。”

方柏寒觉得季秋瘦了一点：“你瘦了很多…...”

季秋抬眼看他：“大概是水土不服吧。”

季秋每次一拿到工资或者稿费，就会打进给方柏寒的那张卡里，尽管之前说是要方柏寒给他发生活费，其实季秋每个月用在自己身上的真的很少，而且p大的学生食堂价格不高，月底了又会把省下来的钱都打会卡里去。

方柏寒心疼他不好好吃饭，每天只能发信息监督，叫季秋把每一餐都拍给他看，他不想让季秋去做那么多兼职，但季秋偏偏在这一方面一点都不会听方柏寒的。

“你能对自己好一点吗？”方柏寒叹了口气，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他也没办法真的把季秋绑在学校不让他出去打工。

“我也没亏待自己，天天不是都向你报备了吗？”

季秋油盐不进，方柏寒就会帮他买东西送到宿舍去，新的衣服，新的鞋子，都是方柏寒给他买好送去宿舍的。

首都的秋天来得很快，刚好这个周末季秋家教的学生因为生病所以取消了补习，方柏寒硬拉着季秋出学校逛逛。

“来首都几个月了，都没出过校门，等会憋坏了。”方柏寒给季秋塞了颗糖。

“所以今天学霸的计划是什么？”季秋双手插在口袋里。

“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看新出的电影，你之前说喜欢这个系列。”

和约会一样的一天，季秋笑了下，等方柏寒恋爱了，他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时刻了。

“好冷啊。”方柏寒耸了耸肩。

首都的空气没有南城的好，气候干燥，温度也没有南城的适宜，虽然是秋天，但是方柏寒已经戴上围巾了，是季秋当时给他的那一条。

“你和江怡芯还有联系吗？”季秋没接下方柏寒刚才的话题。

“嗯？”方柏寒愣了一下又回答道：“偶尔会问我几道题目。”

季秋点点头：“确实很勤奋好学。”

季秋又想起那晚捡到的情书，他还是很在意，但是除了接受也没有办法。

“怎么突然说起她了？”方柏寒问。

“没什么。”季秋没回答。

方柏寒在学校的人气很高，p大学生会副主席前段时间公开对方柏寒示爱，表示自己将开始追求方柏寒，但是被方柏寒很严肃的拒绝了。

季秋也知道有这件事情，但他没问过方柏寒，他知道方柏寒一定会拒绝，毕竟他早就心有所属。

电影院上座率很高，方柏寒选了中间视野最好的位置，季秋坐在他旁边。

灯光熄灭，只剩下大屏幕依旧在发着光亮，这是季秋第一次和方柏寒出来看电影，两人的膝盖因为狭小的空间而碰在一起。

方柏寒的心跳的很快，他余光中都是季秋全神贯注的脸。

电影放到一半，季秋睡着了，他靠在方柏寒的肩上，很安静的睡着。

方柏寒知道季秋一定是昨晚又熬夜写稿了，肯定很多天都没能睡个整觉。

方柏寒也配合地让季秋靠在他肩上，一动不动的，害怕吵醒季秋。

季秋的头发蹭着方柏寒的脖颈，方柏寒觉得有些痒，心脏像是被高高举起。

方柏寒除了给季秋打生活费，并不会用那张卡里的钱，相反，兼职挣来的钱方柏寒全部都打进了这张卡里，他知道季秋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他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