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情绪里回过神来,三人念起那团白光。
“你们有没有觉得它很熟悉?”玄被白光笼罩那刻唯一的感受便是如此。
“熟悉?有吗?”阿加莎转头问琼森伊尔,对方思索之后摇了摇头。
“很难以形容。”玄组织着语言,手握紧又张开,最后干脆摆了摆手,“我在里面感受到了皎的法力。”
法力这种东西一般来讲只能感受到有或者没有,遇到琼森伊尔这样的音乐法师可以通过乐器来猜测主人,从没有人敢确定地说这些法力来源于某个人。
但玄这么一说大家还是下意识地相信了。
“说到皎…”琼森伊尔在阿加莎的注视下把“姑娘”二字咽了回去,“她去哪了,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她……”玄看着桌上分毫未动的留言纸条有些犹豫,“有事要忙。”
伤残病号们深知教廷不会就这么放她们离开,思量之下决定先窝在钟楼一段时间。
玄随手翻起了桌上摊开的书,那条定住奥古斯一秒的咒语原来只是孩子睡觉时的摇篮曲,唯一算得上用途的是它会把周围的光增强来驱散黑暗。
黑暗魔法也算黑暗吧。
教廷图书室看过的字符被回想起,在书里一通翻找后玄再三确认了书的内容,确实是关于黑魔法的实验研究。
“我有点发现。”玄把大家聚在桌旁。
主教奥古斯和袭击沙漠村的黑魔法师欧里斯是同一个人,教廷图书室的大量书籍都是黑魔法相关内容。
阿加莎表示她去的地方是修习室,里面被设下层层禁制无法继续探查。琼森伊尔在外观察的结果是花草有异化情况,该是周围有黑魔法实验造成的影响。
“不知道剩下两个是什么情况,至少奥古斯不会是好人,也许教廷其他人都被他蒙骗了呢?”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阿加莎更是直接:“教廷是奥古斯一手撑起来的,其他人不知道的可能性会有多少,指不定教廷现在都是黑魔法师大本营了,祭神几年一次我看也是他们安排的结果,只是不知道光明神那边是什么情况。“
讨论声被门响打断,大家和刚回来的皎八目相对。
“你还好吧皎?我们去闯了教廷,我好像在那里感受到了你的法力,当然这也可能是我的错觉。”玄想伸手去拉她问个清楚,抬到半空也没能为自己的动作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只能默默放下。
“是我。”皎看向玄落下的手,须臾才移开视线转向大家,“我有点发现。”
这话不久前似乎刚听过一次。
“我的记忆在不断恢复,我尝试把碎片拼成完整的片段后发现我被困在教廷顶楼的禁室里,里面遍地是阵法和禁制,能脱身来到钟楼是我过去几年尝试的结果,现在我可以于教廷禁室和钟楼间来回穿梭,当他们想要进入禁室去查看我的情况时,我需要立刻返回伪装成失忆未出的样子。”看出了大家的疑惑,皎自己也不解道:“我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这部分记忆也是假的。”
阿加莎和琼森伊尔了解情况后发出疑问:“教廷为什么要把你一个普通人关起来?”
皎的背后不牵涉各区力量,自身也不足以对教廷造成威胁,教廷这一举动显得异常多余。
“对啊他们为什么要关你这么久?”玄不理解皎一个被风吹都可能晕倒的人会对教廷产生什么影响,但对教廷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还没想起来,但我可以待在教廷寻找答案,有消息了再来告知你们。”
不出所料,玄睡醒后皎已经离开了,还留下了一篮果子放在桌上,想到果子的来历,玄去拿它们的手抖了抖,但考虑到楼下还有两个大活人需要进食,终是克服了恐惧拎起它下了楼。
“这果子可以啊!”阿加莎赞扬道。
“好吃就多吃。”玄把果篮推了过去。
状似悠闲的用餐闲聊时光过去,眼前的正事被重新提了出来。
雪原区和沙漠区都被黑魔法师造访过,教廷区是他们自己的地盘,那仅剩的也就是他们下次行动的目的地不言而喻——森林区。
沙漠区的人确定是奥古斯,假设手握法杖的雪原区神秘人是凯撒的话,森林区来的人该是墨菲了。
“如果只来了她一个就去碰碰运气,如果都来了再做打算。”阿加莎先行计划,毕竟上一次和他们硬碰硬的结果是三人差点来不到今天。
“只针对一个还有些胜算,来琼森,墨菲的强项和弱点是什么?”阿加莎拿起纸笔看向琼森伊尔。
琼森伊尔对上她急切的目光摇摇头:“不清楚。”
“那奥古斯的消息是更好查一些吗?”玄记起他上次一口一个秘闻。
“也不是,和他有点私事吧。”琼森伊尔顿了顿,“众所周知奥古斯是个老好人,可我印象里他似乎和我父母关系很差,这不像是个老好人会处理不好的问题,当年战争后他又碰巧是唯一活下来的人,路上免不了多关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