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陈大决心为女儿的下半生搏上一搏,“刘云彰谋害妻子,另娶他人。”
“哦,据本官所知,刘公子的发妻是病逝吧。”
“大人,不妨将他请来当面对峙吧。”
县令还想要推脱,“这,本官……本官不能因你一面之词,便随便抓人呐。”
“我有证据,但是需要当面对证。”
县令还在犹豫,但是堂下的百姓已经在窃窃私语。
“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了,一般人家妻子病逝了哪有这么快就找好下家的,搞不好真有什么隐情在里面……”
“去走一趟刘府,将人请过来吧。”民情激愤,县令也无奈,只得吩咐道。
衙役得了吩咐便往刘府前去。
刘秉闻言看了一眼听完衙役来意便脸色一白的次子,心里暗道声不成器,而后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便也同去吧。”
衙役没多想,反正他只要把人请过去就行了,“多谢大人。”
一行人刚出了院门,便看到正要往这边来的沈玥。
“刘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下官辖内有些事要处理。”
“方便我一同前往观摩一下吗?”
刘秉迟疑,“这……”自然是有些不方便,可是巡抚一职本就有权利过问各州县事宜,他这时阻拦会不会令对方起疑。
“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吗,若是……”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
“那就好,我们走吧。”,沈玥没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刘大人请。”
一路行至县衙,刘秉都沉着脸没有说话。
县令见不止是刘二公子来了,连刘大人也来了,今日这案子想来也不好处理了。
“大人,您请上座。”
“哎,不必,我与沈大人只是来旁听你处理公务的,这是你的分内之事啊。”刘秉摆手,走到侧方落座。
沈大人,县令略一思索,还能有哪个沈大人,是那个新上任的巡抚,“下官见过沈大人。”他暗自将衙役臭骂一顿,让他去请人,结果请来了两座大佛。今日这案子,搞不好他乌纱帽不保。
沈玥闻言道,“大人不必拘谨,只管好好办案,我同刘大人便行个旁听之职。”说着便也走到侧首坐下。
县令捏了把汗,只得回到主位上坐下。
“人已带到,陈峰,你现在可以将证据呈上了。”
陈峰闻言,抬起头道,“我女儿被歹人所害,幸得上苍庇佑,气未绝尽,大人可传唤她上堂。”
“什么,这、这不可能。”刘云彰回想起当日,他明明亲自探过她的鼻息,确认她的确没了气息。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什么,那位少夫人居然没死吗?”
“难道说世间真有起死回生之说?”
县令感觉自己额头上都是汗,不知如何是好,“传陈筠。”
陈筠这时走上前,向县令行礼,“民女陈筠,见过县令大人。”
刘云彰睁大双眼,喃喃道,“怎么会……”
骤然看见亡妻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叫他怎么能不惊骇,还是说她怨气太重,这才阴魂不散前来索命的?
刘云彰下意识地看向父亲,却见父亲脸色阴沉,对他露出了失望地神情。
他内心一颤,心道父亲这是要放弃他了吗?
“陈筠,现在你将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道来,不准有所欺瞒。”县令拍板道。
陈筠俯首拜礼,而后直起身,不卑不亢道,“民女陈筠,嫁与刘府三载,自认为人妻者无不尽之处。我的丈夫在我有孕之时提出休妻,因民女之前不同意便起了害人之心。”
县令听完便看向堂下的年轻男子,“可有此事?”
刘云彰一瞬间有些慌乱,但他自然不能背上这种谋害妻子的罪名,“大人,您也不能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吧。”
县令本想让刘云彰说话,可他扫了一眼旁听的两位大人,又转向陈筠。
“陈筠,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