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文:″会啊,一定会有的。″]
泪珠轻落在她的掌心,她的假面最终还是无声地崩裂了。
[成镜(易听):″真的吗?别骗我。″]
喻初文:″易听,你……听见了吗?我来接你回家了。″
[喻初文:"真的,总会有人关心你的,就比如说……″]
[″我″]
风吹过,可以把悲伤,带走吗?
无人回答,也无法回答。
″[方间狱],破。″站在高台上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成悦看着那潭黑湖,轻描淡写的说道。
″罢了,虽说这个走向最终到达的终点与我所预料的有些出入,但至少……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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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看在你们是追嫌犯才超的速,这次就交两千罚金吧,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明白了吗?″交警抹了一把脸,不耐烦的说道。
晏归:″明白了,明白了,谢谢哥,那哥我们先走了哈。″
交警:"走走走,赶紧的,大晚上还给我增加工作量,真是的。″
"晏先生,我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二人一出派出所,一夙就对晏归问道。
晏归:“啊,什么?你说。”
一夙:“我记得晏先生的家世背景应该很有声望的,那为什么你还………”
晏归:“还要在那个交警面前装孙子,对不对?"
一夙:“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晏归:“害,没事,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德性,说好听点就是小怯而大勇,说难听点就是看人下菜碟。"
“不想当[巨婴]却又没那个能力去争取到别的,只能催眠自己的一个衰仔罢了。″
一夙停下脚步,真诚地说道:“每个人都有各自地优劣,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晏归……″
“若是一个团队可就不一样了。一个人面对不可抗的势力,大概率会为此被迫屈膝,但如果是一群人的话,就可以相互搀扶,各取所长,一直走下去。”
啼叫的夜莺落在枝头,不知哪家的灯火还没有熄灭。
晏归先是懵了一下,而后眯眼讪笑道:“兴许吧,不过……还是谢谢你为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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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听:“一夙小姐,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一夙:“你说,只要是我能帮到的,我都会尽力。”
易听:“帮我说服一下晏归。”
一夙:“?什么意思?晏先生不是已经答应跟我们走了吗?”
易听:“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他不仅仅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知道寄居蟹吗?用它来形容晏归的话,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们只是他暂时躲避的贝壳,如果有更美好的田螺,他定会重新择木良栖,上次雨林的事就是一个很明显的征兆。他对我们还是心存芥蒂,而我需要你把他与我们之间的隔阂消除掉。”
一夙:“为什么是我?喻小姐和你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易听:“阴晴不变的上司,能揣度人心理的博士,和善文静的女子,你觉得他更愿意亲近谁?″
她可不会胡乱放走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与自己反目的棋子,至少……要先捏到对方的把柄,才好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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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帮忙捞你那两位[笼中鸟]的尸体,跑我这边过来作甚?″成悦将脸上的绷带解下,换上新的缠上,对身后的木离说道,她的脸上没有炸伤,没有刀痕,甚至连一个细小的伤疤都不见到有,但木离见此却丝毫不感觉到意外。
是啊,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好歹也是8区的管理员,怎么可能会被一个9区的普通穆清者伤到住院4年呢。
″你这是在怜悯吗?这种情感竟然能在你的身上见到,可真吓人。″木离看着桌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心照不宣的端过一杯,小心的抿了一口。
(木离os:″怎么会有人喜欢在咖啡里加盐?真难喝。")
″呵,关于见死不救这点,我可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毕竟我自是跟你这种只懂得精打细算的商人……是不一样的。″成悦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的脸上如愿显露出那嫌弃的表情,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木离叹了口气,拿出一个细长的黑木盒说道"成悦,这是她给你的东西。″
成悦有点诧异,但还怀着一丝微妙的喜悦,她打开木盒,白玉笛在里面静静的躺着,红色的流苏承载了她的青春。
里面还有一架信纸折的纸飞机,很漂亮,但它飞不起来。
木离:″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就此两清,再无瓜葛。
"是吗?真希望……确是如此。″成悦合上盒子,看着外面隐隐跃动的火光说道。
"不过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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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悦,这位是新调过来的白秋小姐,自今天起,她就是你的榙档了,一定要好好照顾人家啊。"木离说完后,还悄咪咪的发了个信息给仍在半睡不醒的成悦。
[木离](备注:爱斤斤计较的死天秤):"也烦请你帮我留意一下她的喜好,我最近在追她。″
[成悦](备注:懒猫):″可以,一次五千,不接受赊账。″
[木离](备注:爱斤斤计较的死天秤):″成交。″
″你好,刚才是你在吹箫吗?″白秋指了指那穿着蓝色流苏的黑箫问道。
"嗯?嗯。″成悦懒懒的答了两声。
一只白笛突然横在了成悦的面前,红色的流苏晃的十分耀眼,白秋看着她,柔声问道。
"有兴趣……跟我比比吗?″
冷树栖鸦,中庭映月。
白秋:″今天是中秋,不用再加班了,他们会通融的,早点回家吧。″
成悦:“我不过节,而且只有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好过的。″
"谁说只有你一个人的,不是……还有我吗?″白秋没有点破对方,倚着窗台,看向完好的满月,说的不经意,但却很轻绵。
"谁要你陪呀?快走,别影响我工作。″成悦忽而把大旮的文件推到了面前,把自己给完全挡住了。
″可你不觉得……″白秋伏在那摞文件上,看着成悦慢慢说道。
"今晚的月色,很美吗?″
成悦:″你,什么意思……″
″嗯?″白秋挑眉,随后俯下身,抬起了她的下巴,指腹顺势轻擦过唇,小声言道。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知道这句话用日语怎么说吗?″白秋话刚说完,成悦忽而脑子一热,直接开口道。
"愛してる.″
(日译:"我爱你。″)
"答的并不正确,但没关系。″白秋的吻轻落在成悦的脸上,而成悦在心跳加速的同时,却又丝毫不感觉到意外。
仿佛对方的一切行为都应是顺理成章的。
″因为在我这儿,你永远都是最优的答案。″
在她结婚之前,她一直对这句话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