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粗暴的统一了ta们的先天与后天条件,吃掉[失败]与[抗争]的同时也吃掉了[努力]与[进步],拟出一个无理可竞争的伪社会。"
“有趣的构想,但你别忘了我们只是个人,神的强大建立在我们的未知,祂到底有没有我们歌颂的品德无法立证,但你难道就能保证人一定不犯病吗?″
加藤黯泽右手抬捶,指向她:“可若大家都有了能扳倒彼此的能力,就会因此而相互畏惧,如此,谁又会好死不死地去招惹谁。″
喻初文:“我问你,若依他所言,抺去皮相、年龄、地位、财权、智力这些的[差别],那人与人之间又能靠什么区分?″
“谁都可以是谁,可你又到底是谁?″
“你又为何敢替ta们下这个结论?″
青木勇次抢话道:“名字只是标号,特征可以捏造,但我的思想能够强实我的灵魂一直前行。″
喻初文:“思想,这就是最后的底色吗?可你们只顾粉饰双拳,又怎能将因它而产生的矛盾所带来的后果缩小化、无故化。″
“治病得对症下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但若连这个都统一了,那又回到我方才的问题。”
“你又到底是谁?"
“而一直前行……″喻初文欣赏的目光中又带着些遗憾:“可你都把终点抬到脸上来了,往后又该向哪前行?″
闻言,青木勇次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但也立马肃声道:"若能维持这种状态一直下去,那亦是前行的一种。″
喻初文见他固执的紧,便换话道:“人们求神,求的到底是祂的神性,神性又是何?爱世人,容世人。″
″可你现在要人不当人,仅是去独享其能……莫非这样一个不根去贪嗔痴念、从心所欲的[神界]就是你们那以平等冠名的乌托邦吗?″
″那难道就要让我们一直浑浑噩噩地去走那[定好的剧本]吗!″诺维亚握鞭的手在微颤,多洛莉丝赶忙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期望这样能安抚到她。
凭什么啊,凭什么有的人就不用受诅咒,轻松一生。
凭什么她要成为那不该反抗的生育工具,她不服气,更不会甘心。
“你说持平大家的轨迹会让世间乱套,可现下的生活不也是一样的遭糕透顶吗?″诺维亚望了眼今天异常安静地诸葛成夏,笑着反问道。
喻初文看到了,自己幼时劝说莫潇钰的模样与诺维亚此刻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下意识收起刺激的言语。
″所以与其什么都不干,还不如跳出去反抗。″这段话被两道声音一同奏响,只不过一个势如破竹,一个平滑无波。
"你刚才的意思是……愿意配合我们了吗?″多洛莉丝双手抓起衣角,蹲下身,小心地问道情绪有些微妙的喻初文。
她没有加藤那能一直承诺不把她交出去的勇气,也没有青木那破釜沉舟般的坚定,亦没有荀攸宁的多思,更没有诺维亚的敢怒敢言,只会像个蒲公英,一直随风飘浮。
兴许下一秒就不复存在。
但在那之前,她至少要跟这些朋友站在一起。
喻初文知道自己眼下该继续去扯话题拖延时间,而若能幸运地策反其一那便再好不过,可……
[它也许不可能一直正确,但一定不能一直是错误的。]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父亲的那席话,但到底什么该是正确的,什么该是错误的。
Gain将在远处发怵的荀攸宁悠悠的牵过来,拍了拍她紧攥U盘的手,却并无催促之意。
荀攸宁:“院长,能告诉我她会……″
“别急,你会知道一切的。”Gain摸了摸她的头:“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好好帮ta们筹备后日的赛会,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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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一明刚进茶室,抬脚就把自己的椅子踹翻,给一旁敲着电脑搜资料的李暮与吃着三明治的晏归吓的着实不轻。
晏归一见是这家伙,便随性道:“你搞咩啊?"
在后边默默关门的一夙叹了口气,正要解释却发现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在:“请问你是……″
晏归努了下下巴:“你说这小姑娘啊,跟我们一样,想追随小司主,正好我有事需要人打下手,所以就把她留下了。″
一明警惕地扫了眼李暮,“虽然易老师在收人这方面并不苛刻,但不代表她就不查你的基础与资历,而且她不会特意去教你专业理论以外的知识,所以要想学到更多的东西还得要你自己去观察。″他把椅子重新摆好,坐下说道。
“希望你想好了再做打算。″
晏归抱起手臂打趣道:“哟,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有点大师哥的模样哈。″
一明瞬间破功:“一边玩去!没见我还在气头上吗?″
晏归指着一明,望向一夙:“咋了?″
一夙将一杯温水递给有些受宠若惊的李暮:“易小姐之前不是给我们每人发了不同的实训资料吗?而我和小明其中有一项是[熟悉并践行10区的判审流程]。″
晏归:“哦,那确实是每个穆清者必要的功课,那……你们是遇到了不对付的阙者吗?″
一明冷笑道:“一个整天只懂得抱着娃娃不撒手的人哪会不好对付,问题是出在那个新来的9区管理员……″
他按了按太阳穴,"不行,不能在想了,越想只会越气,都憋的我肝疼。″
晏归漫不经心:″玩娃娃……嘿,真够巧的,咱们上一个案件的嫌犯不也有这个癖好吗?″
“不巧。″一夙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封袋,″因为我们判审的那个对象正是冯利。″
本还在跷二郎腿的晏归迅速将腿放下:“啊?那家伙是阙者?等等不对,9区的管理员又怎么会去掺和10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