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播报,近日全国各地开始出现大范围不规律降雪,已严重影响到广大人民的交通出行及身体健康等问题,为此,政府建议大家暂停一周活动,封锁在家,而青炀司则会……″
木什见时间消磨的差不多了,便把这则新闻直接滑走,没多久,他要蹲的人就出现在了青炀司的大门门口。
守门的穆清者裹紧自己身上的冬季装,不断搓着手哈气:“嘶……见鬼,今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雪,这估摸着……窦娥的那场雪都没这个夸张。″
喻初文一个人拿着本黑色的笔记本,提着听君,慢慢走到大门前,不过还不等她将自己的清徽拿给守门的穆清者看,就听到了一个令她不悦的声音。
木什:“你怎么没把那个蠢货的尸体带回来?喻小姐,这可不符合青炀司的条例。″
喻初文握紧了听君的刀鞘,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喻初文:“让开,这没你的事。″
木什今天本就是奔着要激怒她的目的去的,怎可能就此作罢:“我很早就告诉过她……″
“要把一个人永远拴在身边,最简单地两个方法,一是挑断ta的手筋脚筋,二是把ta所能依靠的人全捏在手心里。″
“可她不仅两样都没选,还被你的[情感认同]牵着鼻子走,不是蠢货是什么?″
“不过败在一个仅靠一句话就能把那在场的1946人全震住的人手上,也是合乎情理的。"
喻初文算是品出这人的目的了,他想试探自己那灵赫是否真如所传的那样能随意操控人心,本该将其忽略,可她还是忍不住反驳道:“我是用过[情感认同]来安抚她的情绪,但也仅此而已。″
喻初文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那本黑色笔记本,在莱亚没将它的散页递给她之前,她只知道这是易听的一本随身携带的日记。
直到……
[林理:“表姐,我……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些合不合适,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发表的那些论文里到底藏了个什么观点,值得让那人一遍遍靠誊抄来翻找。”]
她想笑,因为当她看到自己的名字与潦草的画像被占满了一页又一页时,她就明白了易听这么做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很幼稚的。
她想知道她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想了解她那段她不在自己身旁的那段时光,哪怕是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也好。
木什自是不信那个看谁都是狗的易听愿成这人的小尾巴,是没受到半点灵赫的影响,"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什么狗屁感情之类的,我可是听说了,她死的时候你还在冷静地指挥着穆清者们各司其职,一滴泪可都没有流……哦,我忘了,这只能说明你……″
“哟,这不木什部长吗?正好找你呢,走走走。″不知从哪窜出的蔡纪边扇着扇子,边一手把本还想要上前的木什给抓了过去。
木什:“有什么事一会再……″
蔡纪硬生生的把他从喻初文身边拽走:“哎呀,今朝有酒今朝醉,此时不饮更待何时?″
但在那二人走远之前,蔡纪回首朝她比了个口型,说的是……
"节哀。″喻初文念出了声,她自嘲地笑了两声后简单平复了下情绪,便去往了6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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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喻小姐你回来是想把那两个阙者团体上交给青炀司,没想到……″丁恭先是不理解地看向她,而后又回望木离。
“竟是想养虎为患?″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也是在不满,毕竟这种会议本该只能由管理员身份之上的人参加。
喻初文:“可我确实有能力把ta们化为己用,丁老你自己不行,可别冤枉旁人也不行。″
丁恭听这呛人的语气先是一愣,而后笑道:“真是有些人死了但还活着,而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喜闻乐见地互戳肺管子,可木知雨却再也坐不住了,开口道:“[情绪重整]明明能帮助易听轻松摆平那边的事,退一万步来讲也犯不着搭上性命,可木司主你没有,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但回她话的却是孟刈:“木司主对自己的妹妹木笙小姐都能下达射杀的命令,所以若真是想要小司主死,也并不该对此感到意外。″
木离有些倦怠地抬眼道:“你也在不满我?″
孟刈单手附在胸前,″2区永远效忠青炀司,请司主不要多心。″
如他所言,只要一切是为了青炀司,哪怕他在心底认可小司主的能力并期望她能带领ta们,哪怕他真有一丝不满,也只不过是一瞬而已。
木知雨"腾″地一下站起:“小姑姑包庇罪犯,是有错在先,被就地正法,我也无话可说,但易听呢?若木司主你说不出个正当理由,那很难让大伙相信下一个要被你丢出去死的清白人,会不会是自己。″
在座的各管理员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木离微张了一干燥的嘴,可成悦却先插话道:“听闻这次被收押的阙者中有[乙未·叁·零四一一]的参与者,而琼靠昨晚的时间审出了他们这次也是冲着小司主来的,所以我想司主只派琼和我过去,一是过分相信了小司主的能力,二是想尽早弄清IDG纠缠小司主背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至于为何不派7区的丁恭也去,我想……″她转向喻初文说道。
“是因为误判了喻小姐的灵赫范畴,所以才没多此那一举。″
好嘛,现在不仅把火拱了回来,重塑了木离的[严父]形象,还明里暗里把易听之所以会死的责任推脱为喻初文的能力不够。
不过要不是自己和这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然成悦真是说一句,都要被恶心上半天。
赵斌:“欸?可我不是记得你是自愿申请去找的小司主的吗?″
成悦笑道:“看来我不指望你为我作证是件正确的选择,毕竟当时喝了个酩酊大醉的人只有你和我的那个手下,我可清醒的很。″
赵斌自我怀疑道:“是吗?′′
不过他也不想计较这些太多,毕竟要他压缩时段的遂道他整了,除此以外他并没有多余的目标需要去完成。
喻初文不由地摸着手上的磁振感环,咬牙道:“我不想与你们争辩什么,易听之前说过[由她亲自编选的班组仅听命于她一人,不再隶属于青炀司],没错吧,木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