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殊异听完,居然还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的确,按照狂欢节的正常定义,人数绝对不能少,得是个大场面。”
诺尔懵了半天,此时终于有点反应过来这一行人想要做什么。
他不可置信之余,最先想到的却是:
“先不说狂欢的条件你们到底能不能达成,最关键的是,你们想要和本体对抗,抓我过来干什么?!”
夏殊异直接推锅:“你的这位好朋友,建议我们抓你过来核实证词。”
赛提斯直接开骂:“放屁!明明在我说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把人抓回来了!”
诺尔抓住了关键词:“什么叫‘在你说的时候’,所以你还是说了?好啊!你个赛蹄子!明面竞争不过,背后使阴招是吧?我和你没完!”
赛提斯:“你叫我什么!你个懦夫!我忍你很久了!……”
夏殊异不再管陷入狗咬狗的两个家伙,眼神示意身后的几个人,和他一起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
事到如今,破局线索摆到了明面上,没有再管“心想事成”剧目任务的必要。
“赛提斯说的没错,单纯知道狂欢,并没有什么作用,光靠我们这些人,满足不了狂欢的条件。”
“所以,要么放弃,要么召集其他演员加入。”
谢歧挑眉:“放弃显然不是很现实。”
夏殊异:“好消息是,我们有老演员,还有谢会长你,和徐之的异能。”
“以及,一张驴皮纸。”
谢歧和徐之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只是看着夏殊异思考。
季昇在夏殊异说出“驴皮纸”的时候身形微滞,抬眼看了他一下,但没有立即说什么。
夏殊异察觉到了,但并没有偏转视线。
一时间,场子里陷入了沉默。
徐之看向谢歧:“会长,我听你的”。
于是场面变成了,谢歧和夏殊异无声的对视。
夏殊异的眼神并没有带上强迫性,甚至连刚刚,审问人时的冷淡都不再有。
但也并没有紧张、担忧、犹疑。
只是平静。
谢歧突然笑了: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好像很少会有情绪波动。”
“说你无情吧,但是面对鲁纳尔那行人的时候,你又确实有那么几分情真意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当然,我现在也不想逼问什么。”
“不过夏殊异,你其实没必要再来问我们的看法,毕竟从踏上这条路开始,我们和你们,就已经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能共进,没有退路,不是吗?”
夏殊异:“嗯,但总要尊重主观意愿,询问的流程总是要走一番的。”
谢歧头转向季昇:“季队长这边,流程怎么不走一遍?”
夏殊异这次都做到了面不改色:“他的流程特殊一点,后面再走,先把简单的搞定。”
谢歧又笑了,拉过徐之往肖砺和费旭那边走:
“行,趁着还有点时间,你们慢慢走,我们先商讨。”
目前的场地里,能够听见赛提斯和诺尔的互骂声、谢歧和徐之的脚步声以及费旭的笑声。
但是只剩下夏殊异和季昇两个人。
身后的温度覆上来,身前两只手交叠压住腹部,肩上一沉,季昇用这个姿势搂抱住他,呼吸逼近:
“我的流程,怎么个特殊法?”
地下酒窖的温度,其实比正常气温要地上不少。
夏殊异此时,却只觉得燥热。
察觉到身前的手在危险地下滑,夏殊异一把按住,尽力稳住声线:
“你疯了?这还在——”
尾音没稳住,颤了一下。
因为耳垂被力道不轻地咬住研磨。
“疯的是谁?”
夏殊异生理性应激地绷紧了肌肉,刻意掠过这句:
“等到从这里出去。”
“可我觉得,有些人现在做法,不像是很想从这里出去。”季昇的语气拨去温和得体的表面,危险的压迫感暴露无遗。
夏殊异知晓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尽力安抚:
“驴皮纸既然拿到了,不用白不用——”
“可以,但使用者不能是你。”
夏殊异试图和季昇摆事实讲道理:
“我的喜剧成就本身可以免疫一次致死伤害,我还有玉佩,可以短暂获得S级的能力,S级的【枯木逢春】,可以抵挡这个异端的伤害,这点其他人,包括你,都做不到——”
“代价呢?”
季昇突然加紧了搂抱的力度:
“夏殊异,我说过,我在乎,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