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未尽的意思——行程要加快了。
同一时间,风之国风影室,勘九郎急的来回踱步,踱了几分钟后,发现鹿台的亲生父亲正一脸镇定的帮我爱罗梳理资料,亲生母亲和亲二舅无事人一般围着风之国地图讨论路线,就他这位大舅担心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勘九郎有点来气,“我说你们不急吗?鹿台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虽说有计划,但已经走丢了几天,他这几天是怎么吃饭睡觉的?睡在哪儿?躲在哪儿?这么小的孩子,万一路上遇到......”说着说着都快急哭了。
我爱罗从地图上收回目光,接道,“的确,就算他再有计划,吃饭和睡觉问题怎么解决?风之国边境与其他国家相比比较荒芜。他一个三岁的孩子......”
鹿丸头也没抬,继续翻资料,“放心吧,没事的。他出生后刚会走没多久就经常出入奈良家的那片森林,后来又被博人拉着到处乱跑,在外面待上几天是常有的事,生存技能没问题的。”
手鞠接着说,“没错,他很聪明的。我已经在路上给他看过风之国的详细地图了,也告诉他哪些地方适合做什么,有什么用处,遛几个潜伏的忍者完全没有问题。”
鹿丸抬头看向仍在担心的我爱罗和勘九郎,“真的没事。他不去坑人就不错了,吃不了亏的。担心的反而是对方,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到鹿台的信号弹了。”
我爱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勘九郎第一次觉得鹿台很可怜,这孩子怎么有爸妈跟没有一样。这一刻勘九郎坚定了以后要好好疼爱鹿台的决心。
第二日一早,佐助一家和那个人踏上前往风之国的路,一路上佐樱二人像往常一样对待那个人。不过,那个人几次跟佐良娜搭话,佐良娜都有些心不在焉。
从昨晚开始,佐良娜脑海中总浮现那个男孩子的身影,以及那双清澈的深绿色双眸,有时因为想的过于投入,导致她沿路看到面具时,会一直盯着面具看。
本来那个人见佐良娜疏远自己,怀疑是不是佐樱发现了什么,看佐良娜总是对着面具发呆后,他明白自己多心了,佐良娜大概是被鬼面具吓得没缓过来。
佐樱原本以为是佐良娜听到两人早上那句“不要太过相信那位叔叔”的叮嘱才想出来的应对之策。
但佐良娜一路上盯面具盯得太频繁,还专挑鬼面具盯,好似在通过面具思考什么,两人终于察觉出不对。这孩子不会是被鬼面具吓过一次之后,吓出问题了?
除了佐良娜的不对劲外,一路上四人并未遇到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好像是佐助多虑了。
行进几日后,佐助一家和那个人在初夏时节到达风之国边境交界处。
昨日,他们刚听说风之国中心区域发生多起诱拐失踪事件,搜救部队在边境找到了线索,今日在边境地区便见到了不顾伤势,守在边境等消息的家长们。
孩子被掳走,他们似乎都被抽去了精气神,小樱和那个人默不作声,上前表明医者身份,为伤者疗伤,佐助抱着佐良娜守在一旁。
那个人从佐助自动守护的姿态,感受到佐樱之间的默契和信任,笑道,“没想到佐助先生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传言误人啊。”
大家都知道忍界英雄是漩涡鸣人,却不知木叶还有个宇智波佐助为了木叶和忍界的和平拖家带口四处奔波。虽说战后功过相抵,很多民众听到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还会下意识认为他是当初助纣为虐的主要战犯。
“说真的,我很羡慕你们。我是战争孤儿,家却是在战争后被一群忍者毁灭的。父亲为了让怀孕六个月的母亲逃出,独自引开追兵再也没回来,母亲怀着我东躲西藏了一个月才与逃出来的村民会和。没多久,追杀的人放弃了,村民开始外出寻找失散的人,没过几日,找回了父亲的尸体,父亲的身上布满了手里剑……”
那个人停顿下来,似是竭力忍住泪水,声音哽咽,“那天母亲悲伤过度早产了,生下我之后,母亲身体一直很孱弱,在我四岁的时候撒手人寰。那一刻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了。我常在想战争到底带来了什么?为什么要发动战争?我们难道就只能乖乖做上位者眼中的棋子吗?怎样才能一劳永逸,没有战争?”
小樱默了默,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我想知道答案,便在12岁的时候开始四处游历。我不想有人像我母亲一样因为没有医生和医疗忍者就只能自己扛着,郁郁而终,所以我便开始学医,同时寻找一劳永逸的办法。让这个世界再无战争和恐惧的方法。”
小樱看了一眼那个人,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苦涩和坚定。他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
佐助抱着佐良娜站在一旁,看着那个人的背影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