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她认为说出来，是对天内的一场霸凌。她是在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公开逼所有人在她和天内中做出选择，让天内知道在所有人心中，她的命比不上另一个人。这种事情对天内来说太残忍，她开不了口。既然怎么都改变不了结果，何必拖我们两下水，再伤害天内。”

除此之外，夏夏的心声里还嘀嘀咕咕了很多其他乱七八糟的原因，她自己同样纠结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比如干嘛那么有道德？比如为什么不能通过先知的能力来避免同化？原因太多了，她反复横跳了好多次，还是怎么都开不了口。

光说要逼天内去死这件事，就和她的道德观产生了严重的冲突，开张嘴一步，就是最难的。

夏油杰想起当时和伏黑甚尔对战时，夏夏说：“如果你们能接受我的死亡，我也不会……”

当时还不懂，现在有什么不懂的呢？

夏油杰侧身，五条悟身上那可怖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光滑如新。

“那她是不是也预知到，你和伏黑甚尔本来就有那一战？她在逼你学会反转术式？”

“啊。”五条悟耸肩：“据说我学会反转术式后，就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最强。不过这家伙也真够心狠的，这都下得去手，老子当时可是疼死了。”

“她更疼。”夏油杰不冷不热地说：“还有悟，大男人不要撒娇，好恶心。”

五条悟踹了他一脚。

“她有说她的记忆里，她还活着吗？”夏油杰又问。

“没说，不过应该活着吧，没活着她怎么认识的越前龙马又打了网球？”

“？她以后还能打球？”夏油杰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打不了，至少现在看，她以后能不能站起来都不好说。”五条悟面上涌出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不过，宿傩的手指一共有20根，我会为她找齐的。”

夏油杰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细细打量着五条悟。

他都能察觉到不对，五条悟应该也能察觉到……？

他为什么不去问一下夏夏呢？难道真的打算当一个无条件保护的存在吗？

两人正准备说些别的，庵歌姬自角落里出现，说道：“夏夏要开始直播了，你们过来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起身向夏夏的病房走去。

方才夏夏在安慰天内理子，他们全都被赶了出来。这次回去，天内理子看上去被安抚好了，正在帮着夏夏忙前忙后地测试直播间的情况。

夏夏精神不济，不过是和天内理子聊几句的功夫，又露出了疲态。

这段时间，网上关于夏夏的猜测天花乱坠，如今，舆论已经演变成了“五条悟为了新欢怒杀旧爱，逼迫旧爱替新欢去同化”，不少人言之凿凿她已经去世了，五条家在想办法掩埋真相，甚至连正在制造她的克隆人的谣言都出来了。

外加越前龙马等人拒不接受采访，也不做出回应，谣言越演越烈，夏夏的粉丝把五条主宅围的水泄不通，要求五条家给个交代，天内理子更是受到了无数的攻击。

至于天内理子和五条悟的cpf更不用提，简直快被炸了老巢……

……

谁都没想到夏夏会在今天开直播。

这段时间，她的社交平台粉丝数量番了十倍，在粉丝数量已经很恐怖的情况下，这个增长，夏夏都怀疑是不是所有的僵尸号都跑来关注了。

【@夏：我开了直播，一起来关注我吧～】

一眨眼的功夫，热搜瞬间爆炸。

直播间里的弹幕密密麻麻，完全看不清在说什么。

夏夏喝了口热水，但是抿了一口就塞回了五条悟的手中：“不想喝。”

五条悟没有勉强。

她从醒过来后就是这样，吃的少喝的也少，什么东西碰一下就没胃口，只能靠着营养针勉强补充能量。

【？？？？？？？？？】

【？？？？？】

【夏夏？？？？】

【？？？？醒了？？？？？】

【你没事？？？？】

【？？猝不及防！！】

……

…………

【？我靠，真的是夏夏！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QAQ】

【脸色好差……】

【这瘦的脱相了有点，遭了多大的罪啊】

【宝宝，我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呜呜呜呜呜】

【我对不起你，我之前还骂过你，我是个畜生】

……

…………

【这是哪，看上去像是宅院？？五条家？】

【我靠外面都传你没了，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天啊，你终于出现了！！！】

【身体怎么样？不管怎么样，还活着就好。】

【造谣的人出来走两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