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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婴,明日我们离开这里如何?”
——
她们相识于三月暮春,而今已入秋。
阿婴的襦裙短了三寸。花颜牵着棕马,在溪边陪着阿婴慢慢地走,盯着她踩在溪水里的赤足,心想明日该换新置的竹青色那件了。
偶一阵清风拂过,花颜不由略感瑟缩,她今日穿的单薄了些,因此也忍不住开口道,“阿婴,该上来了,小心着凉。”
阿婴向来听话,当下便朝她跑去,甩着湿漉漉的脚丫扑进她怀里,发间玉簪险些划破药囊。花颜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焦糊味,像暴晒后的蛇蜕混着烧焦的桃胶。
花颜微微蹙眉,“阿婴,”她细细分辨了阿婴的面色,问,“你可有何不适?”
她略懂医术,却无奈从来都看不明白阿婴的脉象。
今日花颜罕见的未着男子扮相,着一素雅白裙,肤色是白芷碾碎在雪里熬出的瓷白,唇上浅淡的粉红便是这纯白里唯一的点缀。她仅用一支玉钗将发挽住,发鬓松松散下几缕青丝,平添一抹慵懒洒脱。
她担忧地询问阿婴可有何不适,眼角仍存有将散未散的温柔,那点残余的暖意落在阿婴发梢,恰似雪地里开败的最后一朵木樨花。
阿婴望着花颜,心中只觉欢喜无限,哪有半处不适。她抿了抿唇,朝花颜摇头。
花颜沉默片刻,抬手抚摸阿婴发顶。
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