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要做题背单词,你突然成绩题这么快有没有什么窍门啊,给我分享分享吧”
展新月哪里有什么窍门,她在桌上看了看,随手翻出一本教辅递过去:“我也没什么好方法,这本教辅知识点梳理的蛮清晰的,你拿去看吧。”
“唉,真是感情淡了,你知不知道你嘴里对我的态度很敷衍!”谢宛之接过去草草翻了翻,见里面做了大量的笔记和批注,有些兴趣缺缺,但还是收下了:“行吧,先放我那吧,我抽空看看。”
她回到座位,随手将那本教辅塞进底柜里。
明天就是周五了,这一天过得格外快。展新月做了一晚上题,精神高度集中,等到晚课下课铃一响,发现累得脑子都有点木了。
她丢下笔揉了揉眼眶,起身走了。
那头,谢宛之咬着笔磨磨蹭蹭地终于写完学案上最后一道大题,舒展了一下身体,才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招呼:“新月,别忘了今天……咦,人呢?”
每天晚课后班上要有两个人打扫卫生,今天是她和展新月两个人值日。这排序还是之前她和展新月私下找了班长,两个人才能排到同一天的。
这会教室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展新月位置上空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就只有旁边时子骞还坐着。
“这人去哪了,不会走了吧?”谢宛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原本想着展新月虽然右手不方便,但好歹可以擦下黑板扫扫地分担一些,她再做些别的,两个人很快就可以弄完了。但要是展新月不在,这些活她一个人就得干上好一阵子。
她不死心地朝着展新月的座位走去,靠近时见时子骞还在位置上看书,一只手支着下巴,
谢宛之不由地放缓了步子,慢慢走过去,小心探头看了看展新月的桌子。
她桌面上的书都合着,笔袋也拉着,显然是真走了。
一会儿的功夫,教室里刚刚还磨蹭着没走的几个人也已经走光了,谢宛之环视教室一圈,辛文华陆蒙也早就溜了,这会儿是一个壮丁都抓不到了。
“唉,得了,一个人也靠不住。”她闷闷地自言自语,“还是自己干吧。”
说完,她又看了看满教室横七竖八的桌子,不禁有点恼意。
她曲了一只腿跪在展新月椅子上,伸手忿忿地掀了一下她桌面上的书,小声嘀咕:“真服了,这什么记性,连值日也能忘,这让我一个人怎么弄得完啊……”
旁边,一直在看书的时子骞突然侧了头,抬眼看向她。
她下意识地噤了声。
他却合上书,站了起来。他个子高,起身时让谢宛之不由地往后仰了一下。
“我来吧。”时子骞说。
谢宛之张了张嘴,轻轻“啊”了一声。
教室里空空荡荡,前后门都大敞着,门外夏夜里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
时子骞就站在她面前,垂着眼看她。他的眼睫很黑,注视着什么时总会给人一种极专注的感觉。
“我来值吧。”他补充道。
谢宛之有点晃神,拢了拢头发,不敢确定地小声问:“你是说,你要跟我一块值日吗?”
“嗯。”时子骞依旧看着她,“需要干什么,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