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落下的黄昏轻柔的打在他们身上,给他们两人渡上了一层暖光,这一幕被不远处垂柳下绘画的流浪画家留在了画纸上。
一笔一划勾勒出了两个异国人立于桥上的背影,黄昏给他们添上了一笔烂漫。
这不是他们的故事,而是故事的开始……
脱离了热闹,带着切原回医院盯着他吃完营养餐,切原苦着一张脸味同嚼蜡的吃完了绿色蔬菜。
一吃完勺子往盘子里一丢,如释重负般的往椅背上一靠,看得幸村满心无奈。
法国队之行是治愈的,走这一趟幸村无论是气色还是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二十多天,没有网球部的烦心事,专心复健的幸村也有了些好结果。
虽然复健师盯他盯得紧,就怕一个不注意他就训练过度。
但是复健结果是好的。
“好了,目前看来效果是好的,切记在彻底恢复前不要比赛,离彻底恢复要两个月,你现在的复健也只能帮助你恢复到实力的百分之四十” 。
“回去后记得抽时间过来复查,一月一次就好,训练要适量不能过度这个我已经叮嘱很多次了”。
“你急着回去是为了国内的全国大赛吧,前几天闲来无事去查询了一下你的比赛。实力和天赋绝佳,你……”
“算了,后果你自己清楚”。
医生在给幸村做完新一轮的检查后拿着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喋喋不休的叮嘱都被幸村点头记下,遵不遵医嘱就是另一回事了。
为什么从一开始时间就紧,看完他国内的资料医生也大概明白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为了责任还真是连身体也不顾”。看着幸村走远,医生摇头走回办公室。
“阿市,医生说的要记着,比赛在重要也要遵医嘱”。去往机场的车上平等院化身老父亲对着幸村唠叨。
“决赛前我尽量赶回去”。细想起来幸村国中三年的比赛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没去看过,他比赛的时候平等院多半时间都在流浪。
走进机场里面赶飞机的人匆匆忙忙,有出有进。
“这个就当做是送你的临别礼物吧”,加缪拿着两个湛蓝的信封递给幸村,无视平等院的怒目而视。
湛蓝色的信封捏在手里很有触感,上面还有金色亮片。
信封的背面印有U17的字样,两个信封的封口各不相同,上面的那封印有鸢尾花的图案,下面一封印了游戏机。
它们属于谁,一目了然。
“前辈,我……”幸村没说完的话被加缪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止住。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我说了这是临别礼物,答案不重要,它的限期在你从U17毕业前都有效。如果想来,法国队永远欢迎你和小切原的到来”。
“不要感到诧异,也不要问为什么。切原这段时间可没少抓人比赛,也没少带着普朗斯去街头球场溜达,他的实力我看得到”。
“而你嘛……你做为他的部长实力肯定不用说。当然,我也不会那么草率的不去了解就给你信”。
“我查阅了你近几年的比赛,说实话我感到很惊讶。我所看到的是一个强大的幸村精市,一个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俯瞰的人”。
“既然传说被埋藏,那就换一种擦去蒙蔽的尘埃杀出重围”。
加缪对他的只有赞赏,还有佩服。
赞赏他的实力,佩服他的勇气。
飞机在地上滑行飞上天空,尾翼留下两道白色飞行痕迹……
落地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幸村带着蔫巴巴的海带回了家。
……
全国大赛的场内十分热闹,高台摆好了主席台,下面各校也基本到场,除了那片土黄色的身影。
在开始前二十分钟立海大的校车停在了场外,丸井他们依次下车站好却没进去。
[立海大怎么还没来]
[他们的踩点到场三年了还没习惯吗]
[不是说他们输了关东大赛吗,怎么还踩点]
[那谁知道呢]
[输了又怎样,输了也不能抹去他们处于顶层的事实]
场内的谈论立海大不知道 ,在还有十分钟的时候等到了他们要等的人。
出租车停在路边,幸村打开车门下来,切原在他身后下车。
“幸村……”立海大的人看到他就围了过来。
“时间差不多了,进去吧”。幸村看了下时间披上外套就走了过去。
立海大的人都跟在他的后面,很久没见到立海大的部长,乍然一看很多人不自觉的止了声。
“幸村你来的还真是晚”,迹部扫过被风吹起的头发和刚到的幸村说话。
“我觉得刚刚好啊”。幸村笑着看向台上向网协交锦旗的真田,视线从那面在部活室里挂了三年的锦旗上扫过。
“神之子……你就是白石说的最强者吗,我们可不可以打一场”。四天宝寺的小孩跑到幸村面前,睁着大眼睛就是约赛。
“喂!你没有自己的部长吗,为什么要来和我的部长比赛”。被仁王报复性揉捏的海带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跑过来。
“抱歉幸村君,打扰你……了”。白石揪住一不小心就看丢的学弟和幸村顺带叙了场旧。
“没事的,想和我比赛是可以的哦,我在单打一,你想和我比赛的话到时候让白石把你定在单打一就好”,幸村低头和在白石手下挣扎的远山说。
然后白石半拖半拽的带着叽叽喳喳的远山回了四天宝寺那边。
全国大赛在网协的长篇大论结束后展开,立海大首场轮空幸村让他们各自看想看的比赛,只不过他的队友都没去。
本来想给他们放松一下,但幸村看他们都不打算去看比赛就干脆带他们回校训练,在场外和青学的迎面碰上。
两队各居一方,落在旁观者的眼里就好像是充满了杀气的交锋。
“幸村君身体怎么样了”,手冢和被围在中间的幸村的打招呼。
“好的差不多了,手冢君的伤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两位部长的打招呼全是人情世故。
“前辈,我也在单打一,我们一定会碰见的”。越前放下喝了一半的葡萄汽水,抬着头和幸村说话,帽檐下的猫眼亮晶晶的。
“哦?那就……拭目以待”。幸村的笑有点似笑非笑感,向手冢点了下头就和他们错身而过。
原来,他就是武士之子。
说起来,除了录像和资料外,他和这位传闻中的武士之子还是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