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珑不吝夸赞,“说你秀色可餐是贬低你,你这个等级,再打磨一下,祸国殃民小意思。”
卫隽眼角愈加上勾,趋前一步微俯下身,直视她发散个人魅力,“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当经纪人,暴殄天物。”
乔司珑无惧,头往前一凑,轻拍他的右脸颊说:“卫隽,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我不是你的经纪人,我会对你另眼相看。但现在嘛,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件优质商品。”
旁边传来低音量嗤笑声,两人头方动,穆江辞近前截下卫隽手里的工具,再强插进他们之间,傲然睥睨道:“多谢做示范,你可以去休息。”
卫隽两手抄进裤兜,昂视着他泠然道:“真假音转换、Bounce都没搞懂的人,有时间在这刷浴缸?”
穆江辞压下心头不快,气满志骄说:“你也就比我多学2年,我两个月能赶超你。”
卫隽呵笑,一万分不屑,“该说你自不量力,还是太愚昧无知?”
穆江辞恃才扬已的架势,“不信走着瞧。”
“哼。”
卫隽嗤之以鼻步态潇洒离开,乔司珑环抱双臂点评,“有信心不是坏事,你一定吃了很多‘勇气’。”穆江辞愤愤朝缸壁、水龙头狂喷清洁剂。乔司珑向前走两步,又后仰身说:“你也是优质商品,禁止你对我抱有非分之想。”
穆江辞把喷头对准乔司珑,她施展凌波微步逃之夭夭。
这晚,穆江辞仍睡客厅沙发。第二天是周日,也是Echoes珍贵难得的休息日。但乔司珑的出现,使这一天成为噩梦。吃完外卖早餐,乔司珑开始分配各人卫生区域,“客厅,巫殊也和小柒;厨房饭厅卫隽、关北珩;公卫和主卧,穆江辞。待会送装师傅会送床上门,等他们走了再打扫。”
穆江辞不满,“不是说大总管有特别优待?”
乔司珑点头,脸不红心不跳说:“公卫使用得少,花不了多长时间。我的房间干净又香喷喷,让你打扫是施恩典,这还不算特别优待?”
四子或窃笑或不出声笑,穆江辞想掐死乔司珑的心都有。师傅运来两张单人床,穆江辞不满加深,“我要的是按摩真皮床。”
乔司珑懒得理会,“你少刷没营养的短视频,还知道按摩床,你们房间摆得下吗?这床头是真皮,环保椰棕床垫,两米长够你睡。”
步骤稍麻烦,先把次卧1的大床拆卸运出,再摆放单人床,不然房内拥挤。乱哄哄好一阵,终于安置稳妥,回收师傅按预约时间上门收走床,卖出可怜巴巴1000块。
除卫隽外的三人,一边干活一边练嗓。家里回荡男声交响,最该勤练的穆江辞,金口不开,乔司珑怎么推都没用。她坐懒人沙发那敷手膜,絮絮叨叨,“你跟他们相比,实力天差地远。卫隽关北珩都是童子功,10岁就学舞蹈,脖子上戴满国内国际街舞金牌。人还那么努力,等出道你人气垫底就很尴尬了。跳舞起码要肢体协调动作不出错,能糊弄外行人。唱歌你要着重攻,打扫卫生正好练气息,昨天聂老师教的那发声技巧、狗喘气什么的,你打开嘴才行,怕什么丑啊,又没外人。”
“闭嘴。”
穆江辞拖地拖出怨气,亲爹亲妈都没指使他干活。我干嘛要吃这低级苦?
乔司珑还诸多挑剔,“你会不会干家务啊?墙壁、地板上的尘都没除,还有床头柜旮旯里的头发丝。你擦桌子擦这么快?”
“闭嘴。”
大扫除在吵吵闹闹中进行,一个钟头后,乔司珑出去视察。壮劳力们勤勤恳恳,卫隽竟逍遥坐在地毯上晒太阳、弹MIDI键盘。她上去问,卫隽优哉道:“我出钱找人代工,小柒替我干。”
乔司珑再去饭厅,细皮嫩肉的小柒躬身埋头擦餐桌椅。她抱臂道:“小柒,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打扫卫生是集体团建,不能有漏网之鱼。”
冷灵柒手下的活儿暂停,无邪道:“卫隽哥一小时给300,我愿意被人民币威胁。”
“300?”乔司珑都微微心动。
中午,乔司珑严禁他们点外卖。她命令他们去超市购买食材调料,再回家做饭,说要培养默契,还不准买速冻食品。结果是,乔司珑很后悔,默契还是放外面培养比较好。他们几个五谷不分,当然她也没两样;也就巫殊也强点,至少会开火,知道把生食烧成熟食。她很费解,为什么平民穆江辞像没握过锅铲。
厨房险些被他们炸掉,长方形餐桌上摆着几盘卖相凄惨的菜品。煎鸡翅与酸辣藕丁黑糊糊、酱汁排骨如黑炭排、花菜胡萝卜炒肉像从卤水里捞出来。大家一窝蜂把筷子伸向看似没BUG的西红柿鸡蛋,冷灵柒吃一口,一下Yue出来,“卫隽哥,你这是油焖番茄鸡蛋?”
卫隽坦然自若,“网上菜谱里教的,炸鸡蛋要多放油。”
惟有巫殊也的蚝油生菜能入口,几人嚼生菜扒白米饭。乔司珑脑里构想着计划,深入了解情况,“巫殊也W音通俗声乐系毕业;卫隽京体舞蹈表演专业,休学中;关北珩高中就进邑星当练习生,没参加高考。小柒挂读民办艺术附中,弹性学制按时考试,也不准备参加高考,亲姐姐定居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