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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什么打算?”
“不作打算。”
问的人是谭煖,答的人是杜画。
”该怎样还怎样,前二十几年没有家人,我活得一样很好,一切随缘,不强求。”
“行。”
谭煖自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缱绻道:“你怎么着都行,反正我跟定你了。”
杜画抬腕,手心贴在她侧脸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她问。
杜画眼中映着窗外悬日远山,碧空如洗,一切如昨。
“只是觉得人生太戏剧,一切难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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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怡的秘密到最后也没告诉谭煖。
她常常酒醉之后就跑到大厦顶上坐着,好像眼睛一闭一睁就又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到底还是人,还是怕疼怕死的,坐着也就只是坐着了。
和苏虹的关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不想闹了,也闹不动了。
段舒雅应了易姵殊的差事,出了国,被一个星探捉了,闻人辛夷第一个知道,忙着交接工作,摩拳擦掌准备报经纪人训练课,段舒雅思考了整整一周,同意签了合同,辞呈也已经送到易姵殊邮箱里了。
一并的,还有杜画的辞呈。
她干回了老本行,四处流浪。
不同的是,柏黎除了一直笑着的墓碑,现在还有一个黏得很的爱人在等她,不熟的两个母亲,一个心思纷乱的妹妹,也时不时都会向她问好。
易家换了更大的别墅,最大的房间留给了她,她们想问她装修风格,她不知道怎么回,还是谭煖加了关沼和易素的联系方式,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叫得比自己的亲妈还亲。
杜法茵和谭芝屏终于结束双人旅行,知道谭煖终于和杜画同学修成正果,喜上眉梢,谭芝屏非要抓她们俩过来,要送礼物。
小到包包首饰大到房子,真是一点不亏着俩闺女。新得的这个更宝贵些,也就更疼着些,多年前那场车祸的救命之恩还放在心里,知道她是易家那两口子丢的孩子,两人更加怜惜起来,杜画一得空就被叫去白港老家吃饭,谭煖虽然心里抱怨没有二人世界,但见杜画似乎也挺享受的,就也乖乖受着了。
关沼和易素蓄谋已久,趁着一次酒会,搭上了谭芝屏和杜法茵,不放过一点多了解杜画的机会。聊着聊着,又从孩子身上聊到哪些地方散心绝佳,二人度假最舒服,哪几家酒店服务好,打算多少岁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