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出事了!”
打电话的是一个A级Alpha,也是他的副官,林皓。
“一个A级Alpha在训练场上突发易感期,他的情绪完全失控,已经袭击了两个Alpha一个Omega。”
顾怀远神色立即严肃起来,冷静的下达命令。
“迅速将场面控制住,遣散训练场上的其他人,将那名Alpha关进禁闭室,让谭言西将伤亡人员的信息统计出来,暂且先别通知家属。”
挂了电话,顾怀远深呼吸一口气来到应惜年身边。
“抱歉,军校那边临时出了点事,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来回多耽误时间,既然有事你就先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顾怀远抓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不行,快天黑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他的眼神过于执着,应惜年也不再推辞,“既然这样,那就先去军校好了,等你事情办完还可以一起吃晚饭,弥补一下中午的不完美。”
“一起吃晚饭”这个选择的诱惑力太大,以至于顾怀远完全没办法衡量,十五分钟后,两人就一同出现在军校门口了。
站在门口的男Beta一见到顾怀远就快步上去汇报情况,“少将,那两个Alpha当场就死了,Omega还在抢救,情况不太乐观。”
谭言西一边汇报一边抽空看了眼应惜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三人边走边说,一路来到了禁闭室。
禁闭室是军校专门给突发易感期和发热期的AO使用的,全封闭的环境,有效的阻隔信息素再扩散,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顾怀远停下脚步,没有再带应惜年继续往前走,“你先待在这里,我尽量快点处理完。”
“哦,那我在这等你回来。”应惜年也知道他不该再靠近了。
他能感受到里面的精神力波动,的确不是他一个“D级”所能承受的。
他这句话说的自然,尾音又带着一丝缠绵,听得人心里一片柔软。
顾怀远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去抚摸应惜年的头顶。
他带上手套,给了谭言西一个眼神。
“明白。”谭言西立刻站定,停留在应惜年身边。
“少将,已经给那个Alpha注射过抑制剂了,不过他的情绪还是很躁动,拒不配合还随意使用精神力攻击人。”林皓站在禁闭室门口,他的脸色很难看,脸上还挂着伤,看来是经历了一番搏斗。
“嗯。”顾怀远神色冷淡,推开门走进了禁闭室。
里面关着的Alpha一见有人来了又是无差别的攻击,不过对于顾怀远来说,他的精神力攻击完全不奏效,被挡在屏障外了。
在等级的差距下,不服也得服。
“冷静了吗?”
顾怀远神情冷漠,老实讲他很讨厌Alpha,尤其是这种恶意伤人的Alpha,简直是各种意义上的厌恶。
当然了,除了应惜年。
顾怀远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应惜年一个人,自然就没什么好的情绪去对待其他人了。
反正在他眼里所有的其他人都可以归为一类人。
比他弱的。
“为什么要恶意伤人?”顾怀远坐在椅子上,右腿搭着左腿,双手相握放在腿上。
“我没有恶意伤人!易感期忽然来了我也控制不住。”Alpha语气十分不好,眼神打量着顾怀远,“你一个Omega当然不懂我们Alpha的难处。”
他话音刚落,锐利的精神力就如同一把刀扎进了他身后的墙。
“我劝你想好再说话。”顾怀远脸上扯出一抹笑容,“你若是想把一切都赖在易感期上,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借助发热期把你杀了。”
“你、你不敢的。”
“那你大可试一试,看我敢不敢?”顾怀远歪了歪头。
昏暗的环境下他血色的眼瞳像是午夜时分前来索命的鬼魂,稍不留神命就没了。
顾怀远有一个外号,由于他魔鬼般的训练内容让多数学生承受不住,因此在军校又人称“活阎王”。
Alpha蜷缩在角落,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完全不敢吱声。
“不敢说话了?你这不是挺清醒的吗?对死亡很恐惧吧?”顾怀远站起身,“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无心’,两个Alpha当场丧命,一个Omega至今还在医院抢救。”
“你拿易感期当挡箭牌,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啊?以为这样就定不了你的罪了吗?”
“求求你,我错了,我不想死,我不想坐牢。”Alpha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哀求着。
“你会交由法院判决,至于你的罪就留着到下辈子好好忏悔吧。”顾怀远俯视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满满的厌恶。
走出禁闭室,顾怀远摘了手套,看向林皓,“给他戴上精神力抑制环,别再让他造成更多的伤亡。”
精神力抑制环相当于一个镣铐,一旦戴上后只要感受到佩戴者有精神力波动,便会遭受同等力度的电击,使其失去攻击性。
“是。”林皓行了一个礼,走进了禁闭室。
“你是他的部下吗?”应惜年坐着无聊,只好找身边的谭言西聊天。
“……是的。”谭言西低下头看他,表情一言难尽,最后只好干巴巴的喊了一声,“少将夫人。”
“……”应惜年有点不太想应这一声‘少将夫人’,所以果断忽略了。
他抬起头冲人调皮的眨了眨眼,“那你见过顾怀远的白月光吗?”
谭言西有点愣神,“没见过。”
别说有没有见过了,他在顾怀远手底下也有几年了,就没听说过有什么白月光。
他还是第一次见顾怀远对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Alpha这么温柔。
想必这就是星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位与顾怀远匹配上的D级Alpha吧。
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还是小心回答比较好。
好歹在职场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谭言西坚信不要当着少将夫人的面说上司的坏话,更不要当着对方的面讨论第三个人。
所以接下来无论应惜年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
说多错多,这就是谭言西悟出来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