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过去几天后应惜年反而患上了重感冒,一连着三四天都没好,他把这个归结于后遗症,而并非是他平时衣服穿少了。
“阿嚏!”应惜年吸了吸鼻子,将纸团丢掉,鼻子都被擦的通红,也不知肌肤是有多娇嫩。
“怎么想起来戴眼镜了?”顾怀远拿来一条蓝白相间的格子围巾给他戴上,毛呢的,摸起来很柔软。
应惜年乖乖站着让他系好然后才后退一步转了个圈,扶着黑色的眼镜框,眼睛亮亮的,“不觉得这样很老师吗?”
他还特意穿了套有版型的米白色大衣,让气质看起来更加成熟一点。
顾怀远没否认,只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语气宠溺,“小猫。”
应惜年眯起眼睛,已经习惯了这人总是喜欢猫塑他的缺点。
在机甲学院的一个月教学已经过半,应惜年都有点喜欢上当老师了。
天天被一群大小孩追着喊“小应老师”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感冒这几天都是顾怀远送的他,管接管送还包吃可以说非常称职了。起初应惜年是不愿的,但奈何这人非要给他当司机兼营养厨师。
为什么说是营养厨师呢?因为医生说他身体底子不好容易生病,需要多多吃有营养的食物,还要适量运动。
所以他的一日三餐都是由顾怀远承包,且对方禁止他偷吃学校食堂里的饭菜。
“我走啦,顾司机,中午该顾大厨接班了吧?”应惜年笑得狡黠。
顾怀远曲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梁,随后一只手掌就轻松掐住了应惜年的脸颊,分明是警告的语气却偏偏又带了几分无奈,“小馋猫,下次再被我逮到你偷吃食堂的红烧肉,那么接下来一周都不会有肉。”
“可是那个阿姨做的红烧肉真的很好吃嘛,你怎么还剥夺我吃的权利。”
应惜年委屈巴巴的垂下眼。
可惜顾怀远才不会被这招收买。
他微微歪头,只发出一个字音,“嗯?”
应惜年当即气得鼓起脸颊,好似在cos生气的河豚。
他拽着顾怀远的手一口咬住,虎口的位置顿时留下了不浅的牙印,指责道:“过分!”
“咬我也不行。”
应惜年将半张脸埋进围巾里,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
撒娇卖萌的手段层出不穷,只要是不委屈嘴的事他是无所不用的,因为他吃定了顾怀远拿他没办法。
是很会恃宠而骄的猫。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亲你的。”顾怀远的语气不似作假。
而一旦他这样说,猫就会红着脸跑开。
好纯情。
应惜年抿着嘴唇沉默地走了半里路,然后忽然停了下来,隔着围巾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亲吻。
他还没有尝试过呢。
应惜年低下头晃了晃脑袋,试图将杂念排除出去。
不能想不能想。
“应惜年。”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下,应惜年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看向来人。
“啊?”
他面色红润,嘴唇微张,音调因为感冒的缘故听起来有点软糯,好似一个糯米团子,好软好乖也很好捏。
“今天你穿成这样差点没认出来,看起来很不一样。”许衡眼底闪过一丝惊艳,搓了搓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
应惜年一时没回话。
他心情十分复杂。
被夸他当然很开心,可想到夸他的人是他很讨厌的人他又开心不起来。
最后应惜年只得故作矜持,回了个,“嗯。”
许衡顿时露出笑容。
毕竟平时应惜年都是对他爱搭不理的,任许衡再怎么没话找话也都一概不理,今天倒是好歹回了一个字,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这几天老是看不见你的人,想约你一起吃个晚饭都没机会。”许衡适时发出邀请。
“今晚方便一起吃个晚饭吗?”
“不方便。”
“那明天呢?”
“不方便。”
“那后天呢……后天可以吗?”他语气隐隐带着哀求之意,这副卑微的态度更是让人不好意思再拒绝。
可应惜年只是脚步微顿,回头疑惑地看着人,然后停了下来。
“你能别装傻吗?”
“我讨厌你,看不出来?”
应惜年不爱去研究院的原因就有这个缘故,因为许衡是院长的学生,所以每回来研究院都少不了要碰到。
最主要的是许衡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总是围在他边上嘘寒问暖,虚情假意,虚伪至极。
许衡站在原地尴尬的笑了两声,等应惜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他的脸色便瞬间黑了下来。
……
“你这做的什么?这么香。”
乔潼坐在凳子上,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看看桌上摆的菜和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顾怀远穿着一件高领毛衣,腰间系着围裙,袖子撸到臂弯,小臂的肌肉线条十分流畅,光是看便觉得美观。
“猫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