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这么多人,舒尔哈齐也并没有选出一个管家的大福晋出来。他让所有人都听他的差遣,不得争宠,不得违抗。
叶欢和舒尔哈齐说这事的时候,舒尔哈齐那是一点也没有让人失望,他说:“这个人我要了,不用退。”
他的回答叶欢也早有心理准备。因为舒尔哈齐在佛阿拉城的时候就喜欢和哥哥努尔哈赤攀比,什么都要和他一模一样,衣食住行就不用说了。甚至在妻妾方面,舒尔哈齐那就更厉害了,他好色是铁定的,但也会让人怀疑会不会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和他哥较劲。而努尔哈赤呢,也因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凡是都让着宠着他,不去争抢,便是让舒尔哈齐在这方面更加放肆。这一次舒尔哈齐不管是真喜欢阿巴亥也好,是为了和哥哥斗气也罢,反正他肯定是要定阿巴亥了。
这时候正好小佟佳氏抱着一套红色的嫁衣出来,看到舒尔哈齐后便说:“阿玛,这是我给我妹子做的嫁衣,现在要给她送去。”
舒尔哈齐点头,小佟佳氏快步离开。
“她手艺不错,过阵子再让她给小乌拉那拉氏做一件。”舒尔哈齐笑着说。
叶欢没说什么,而是走向阿巴亥的住处。
此时阿巴亥正在乌拉那拉氏房里和她乌拉那拉氏一起逗着一岁还不到的济尔哈朗,乌拉那拉氏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阿巴亥假装不懂乌拉那拉氏话里的意思,她说:“什么什么打算?”
乌拉那拉氏:“你是留还是走?”
阿巴亥笑笑,将拨浪鼓放在济尔哈朗面前摇晃。
乌拉那拉氏看阿巴亥不回自己,便是制止住阿巴亥,她说:“不要闹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吗?”
阿巴亥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放下拨浪鼓,然后又拿起桌子上的虎头帽摆弄。
乌拉那拉氏都快急死了,她说:“乌拉那拉氏也不是介意和你共事一夫。我们从小到大这种事见得多了,谁会还会计较这个。如果只是舒尔哈齐一个人看上你也就算了,偏偏他哥哥也有这个意思。阿巴亥,乌拉那拉氏是在担心你,怕你会成为牺牲品,他们毕竟是手足兄弟,怎么也不会下狠手。但是如果事情闹大了,他们为了解决这个矛盾,很可能会去解决你。你走吧,我想办法,让你离开。只要不牵扯进来,你就能保命!”
说完就听到下人的通报,说是莽古济贝勒来了。
乌拉那拉氏:“莽古济?她怎么来了?”
阿巴亥却是听到了叶欢的头衔:“贝勒,头一次听说女人也能被这么叫。”
乌拉那拉氏:“她可厉害了,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阿巴亥:“那也是女人,既然她能做到,我也一样能做到。”
乌拉那拉氏惊讶阿巴亥会这么说,毕竟莽古济亲手杀死哈达的吴尔古代,让阿巴亥成为寡妇,阿巴亥居然还很敬佩她,这实在是有些理解无能。她说:“不知道她这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平时她很少来。”她思考了一会儿,“八成是来找你的。”
阿巴亥:“让她进来吧,我正好有事要找她。”
“两位福晋吉祥。”
叶欢被允许进入之后,阿巴亥看到叶欢来了之后便是热情的牵着叶欢的手说:“快来看看我侄儿,多可爱啊。”
叶欢发现只要是聪明的孩子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管是岳托还是济尔哈朗,他们就是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她说:“可爱,小阿哥以后一定会是个做大事的人。”然后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件小衣服,交给乌拉那拉氏,“福晋,一份小礼物,希望你们能喜欢。”
乌拉那拉氏一看这衣服惊喜得不行,她说:“这做工真好。”她还拿给阿巴亥看。
阿巴亥笑着说:“姑姑,听说这出自汉人之手,自然是比我们的针法好看许多。”
乌拉那拉氏是越看越喜欢,正端详着,就听见阿巴亥说:“莽古济贝勒,你来找我们做什么?”
乌拉那拉氏放下衣服,说:“没事就不能来聊聊天?贝勒,坐,别站着了。我去让人准备点吃的。”
叶欢:“福晋,不用了,我坐会儿就走。”
阿巴亥:“真是大忙人。好吧,那就更不用浪费时间了。”
叶欢:“我过些天要送绰奇福晋回叶赫,你有什么想法没?”
阿巴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要回去吗?”
叶欢:“嗯。”
阿巴亥:“回去吧,想回去就回去。”
叶欢:“你呢?想回去吗?”
阿巴亥看着叶欢,叹了口气:“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我阿玛没了之后,你不知道我过了几年什么样的日子。我从那一刻就发誓一定要嫁最厉害的男人来改变我的生活。我不想再委屈,我要荣华富贵,我要享受。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越是想要的就越得不到。如今我也是没有了主意。莽古济贝勒,你能告诉我我该走哪条路?”
叶欢:“选你心里最想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