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如果当初我认识的是他，我想我绝不可能请他喝酒，半shot都不可能。”

詹姆斯笑了出来。

“说实话，如果你现在所在的环境制造了那样一个人，我想你如今的生活一定非常辛苦。”格洛丽亚握住了詹姆斯的手腕，“而我却只能在这里，看着一个根本不是你的家伙替你做拙劣的表演。我甚至不知道在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詹姆斯，你自己知道吗？”

“有一些头绪，但不完全了解。”

“有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什么脆弱可笑的蝼蚁。”格洛丽亚回想着卢修斯的表情，“为什么呢？詹姆斯，难道他是什么天神下凡吗？”

“如果他是天神下凡，那如今我是去当天神了吗？”詹姆斯有些自嘲地说，“他当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但你的确陷入了某种困境，对吗？”格洛丽亚笃定地问，“我了解你，詹姆斯。”

詹姆斯张了张嘴，半晌都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就从那个人的身份开始吧，好吗？”

詹姆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直视着格洛丽亚的眼睛，就好像直面着自己最深层的、不愿示人的秘密：“他是一个巫师，不仅如此，我也是。”

有了一个开头，剩下的一切好像变得顺利多了。詹姆斯谈起他在巫师界的一些见闻，又说起自己是如何发现自己原本就是巫师。他一边说着，一边和格洛丽亚梳理起他对事实真相的猜测和推想。

“你怀疑是血液起的作用？”

“是，事情的发生就是因为那把匕首划伤了我，整个过程中我没有经历大多数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魔法所需的一系列流程。我所经历的只有一滴血。”

格洛丽亚点点头。

“我必须要说，格洛丽亚，我答应你的一年或许不能实现了。”

格洛丽亚毫不意外地笑了，而她的笑让詹姆斯感到疑惑。

“听完你的故事，我觉得你如今有些被细枝末节的事情迷惑住了。”她的声音显得十分坚决，“你要知道，詹姆斯，其实你本身就是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就算你偶有运气不济的时候、又或者天生魔力就很微弱，这都不影响你的能力和你的眼界。再多的身份转变，不会使你成为一个弱者，因为变化给你带来的是全新的机遇。

“你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能耐，只是你还留恋曾经险些握在手中的东西——那不重要，亲爱的。”

格洛丽亚把头靠在詹姆斯的肩膀上，如果忽略卢修斯那头金色的长发，或许一切都还如两年前一样，“是不是人类、是不是巫师不重要。我们的眼睛里看见了什么，那才是我们的世界，至于我拥有一双什么样的眼睛，那有什么要紧？”

詹姆斯忽然握住了格洛丽亚的手，他胆怯地问：“那我们在一起重要吗？”

格洛丽亚安静地摇了摇头，她说：“不必问我这个问题，詹姆斯，你已经有答案。”

是。

詹姆斯瞻前顾后，是因为无法割舍自己原生的躯壳、拥有的资本和熟悉的环境，也无法割舍与格洛丽亚共同描绘的美好未来。在经历盲目自信、突破认知和被限制囚禁之后，他人性中软弱的那一面让他开始对故乡、对原本的生活有更深刻的羁绊与牵挂。

但他内心里一直隐约地知道，回家并不是一条最适合他的道路。

“如果要我来做这个恶人，我非常非常乐意，甚至很高兴。”格洛丽亚轻笑着说，“你愿意把一切都告诉我，是把这个选择权全部交到了我的手里。很荣幸你让我全权处理我们的关系，而现在，我要通知你、我要鼓励你。”

詹姆斯的手和格洛丽亚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他们只有三千人，而你今年败选的选票都比这多了几倍呢。”

詹姆斯听得发笑。

格洛丽亚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她说——

“去吧詹姆斯，把他们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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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滑跪一下！我自己写嗨了忘记纽约的议员初选是在4月下旬，所以就让我们忘掉现实中的时间，从现在开始哈利波特世界里的NY初选定在9月下旬。